“哎,我这风寒实在碍事,昏昏沉沉的,一点内力都使不出来。”
史火龙哀嚎数声,摇头叹息,还在为自己开脱。
丐帮众人则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将进去。
“诸位想必都已经看出来了,他根本不会武功,所以这个史火龙定是别人假冒的!”张无忌斩钉截铁道。
“简直一派胡言!你这意思是说我们丐帮人人眼瞎耳聋,连帮主长什么样子都分辨不出来吗?”钱雄又站了出来。
“在下并非此意——”
话还没说完,又被老者打断道:“够了!你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辱我丐帮,我说什么也不能容你!”
“众弟子听令,布莲花落阵!”
“是!”
霎时间,上百名手持棍棒的丐帮子弟掠阵而出,手中棍棒砰砰点地,如绽放莲花般将张无忌堵在中央。
“姓钱的,你竟然派上百人围攻曾少侠一人,他吗的还要脸吗?”周颠骂道。
“和你们这些魔教孽徒,还讲什么道义?”钱雄冷冷道。
张无忌见状道:“钱前辈,我若是能破了你这莲花落阵,又当如何?”
钱雄呵呵笑道:“你若能破此阵,老子把头拧下来给你当夜壶!”
“前辈言重了,若是小子侥幸取胜,还行丐帮交出陈友谅,退出江州城。”
“哈哈!”钱雄仰天大笑,“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等你破了以后再说吧!动手!”
说罢,上百名丐帮弟子同时展动身形,脚肩接踵,如同山丘般堆叠三行。
最上一行共有三十人,举帮向圈内挥击,使得是“天罗降妖式”,最下一行共有四十人,棍棒拦腰扫劈,正是“地网伏魔棒法”。
中间三十三人,则是“封”“缠”二字诀,棍花缭乱,飞舞穿梭,将周身五尺的空气全部封住!
“莲花落阵果然名不虚传,现在曾少侠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八处退路已经全被封住,处境已十分危险。”杨逍叹息道。
“曾少侠,你既然并非明教中人,也犯不着趟这浑水,还是尽早离去吧!”
殷天正急忙劝道。
张无忌并未回答,而是仔细观察着莲花落阵,心想现在四面八方都被封了个严严实实,招式来讲已无破解之法。
但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看来此刻只能以快打快,只要削出一个缺口,莲花落阵便不攻自破!
想到这,他屏息运气,避其锋芒,在阵法中闪转腾挪,来回穿梭。
众人看去,只觉一道残影掠过无数棍尖,如蜻蜓点水,潇洒自如!
渐渐地,阵法中已有人不堪重负,略显疲惫,手中舞棒的速度稍有变缓。
但高手相争,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就是现在!”
张无忌瞅准时间,身形骤动,顿时躲过那人棍棒,抡圆挥出。
劈里啪啦!
强劲的力道顿时将一排竹棒扫断!
顷刻间,阵形紊乱,已有数人从肩头跌落,张无忌抢手出拳,霸道真气骤然爆发,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开来,将上百人结成的莲花落阵打成一盘散沙!
“好高的内力!”
人群再次发出惊呼,更觉得自己身为一代宗师,苦练数十载,可能都没达到这少年的惊人修为。
“这位曾少侠好俊的功夫啊!”殷天正赞叹道。
周颠大喜:“姓钱的,你这莲花阵已经变成狗屎阵了,还不赶紧把陈友谅交出来!”
钱雄脸色青白不接,纵是想还两句嘴也没脸说出口,只得咬牙切齿道:“陈友谅我自然会想办法找到,莲花阵既然已破,我们丐帮这就退出江州!”
他嘴上虽然说着,但并没有走的意思,显然是在观望其它六大派的举动。
“多谢前辈好意。”
张无忌拱手致谢,依旧不敢松懈。
果然,话音刚落,便见一身材魁梧的男子走出,正是崆峒五老之一的常敬之,冷淡道:“这位少侠好俊的身手,不知道是哪门哪派,尊师是谁?”
“在下无门无派,自然也没有师父。”张无忌回答道。
“哦?”常敬之眉头微皱,大义凌然道,“小子,你刚才所说虽然略有道理,但是陈友谅仍未出现,孰是孰非也就没办法断言,所以你既然站在魔教一方,那便是我们六大派的敌人,倒让常某来领教领教阁下的高招!”
张无忌也深知这个道理,不过眼下大军压境,迫在眉睫,既然讲道理将不同,那就只好武力镇压!
“小子还是那句话,领教可以,但如果在下取胜,还望常老能携崆峒派退出江州。”
常敬之稍作沉忖,不禁留了个心眼道:“可以是可以,不过怎么个比试法却得由我来定。”
张无忌道:“前辈但说无妨。”
这回答正中常敬之的下怀,冷笑道:“这样吧,你我对打数拳,其间对方不能还手,谁先倒下谁便输了!”
“好。”张无忌想都没想就答应。
“哈哈哈,够痛快,你站好吧,我要发拳了!”常敬之道。
“不行,这样不公平,该是你和公子猜拳决定谁来发第一拳。”阿笙走上前道。
“呵呵,我刚才已经说了,规矩由我定,这第一拳当然是由我发。”常敬之捻着胡须道,“当然,阁下要反悔也成,便请即刻离开江州!”
“你,你怎能如此蛮不讲理!”阿笙急切道。
“曾少侠,崆峒派的七伤拳,拳力刚猛,不可小觑啊!”
身后有人高声道。
既然常敬之能想出这个规矩,那便是有必胜的把握,一时无不捏了把冷汗!
“没事,我挨得住。”
张无忌笑着安抚,孑然长立道,“前辈请发招吧!”
“好!”
说完,常敬之举起右拳,凝气化劲,拳头青筋爆出,挥舞之时只听得“呼呼”风响。
“砰”的一声,砸在张无忌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