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主子!”
一旁的亲卫立即抽出大刀,护在八角凉亭之前。
“哎,倘若我穿越以后体内的无上功法也不致消失,又何惧这些臭鱼烂虾。”
张无忌神情肃穆,但即便如此,这已经是擒住元军首领绝无仅有的机会。
双拳紧握,正欲交手。
身后忽然传来清脆响声:“公子,我来帮你。”
“阿笙?”
张无忌疑惑的转过身,只见一曼妙轻盈的身姿掠起,如惊鸿过隙般在上百敌军中来回穿梭。
黑夜中也瞧不清她到底用的什么招式,只听凄厉的惨叫声响起,上百亲卫已倒地大半,乱作一团。
“朱大哥说的没错,阿笙果然身怀武功。”
张无忌意外的表情一闪而过,抢身至少女身前,伸手去扣她咽喉。
“就凭你个小鬼头也想抓我么?”
公子哥不屑一笑,“叮”的抽出佩剑,架开张无忌的攻势。
唰唰唰!
连出三剑,速度之快,宛如电光火石。
张无忌急忙闪躲,循着原主记忆,双拳挥力轰出,施展的正是“武当长拳”。
只听“锵”的一声,拳剑相交,公子哥晃了晃身子,虎口传来一阵剧痛。
“小鬼头,你是武当派的么?”
公子哥凝视前方,问道。
张无忌也不答,只想着快些将这女子擒住。
偏这当口身上的玄冥阴毒发作开来,全身顿时如坠冰窟,使不出一点气力。
“原来还是个病秧子,正好,我一剑杀了你,让你少受点病痛吧。”
公子哥目光敏锐,举剑刺出,于前两招更凌厉狠辣,招招直指要害。
张无忌只能快速躲闪,哪还有还手的份?
他回头一看,只见山谷火光滔天,惨叫不止,无论是杨逍还是韦一笑也都处在下风。
“不行,再这样下去,就算我不死,杨逍和朱大哥他们也得被活活烧死。”
张无忌目光如炬,只好说道:“得罪了。”
“呵呵,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
公子哥只以为他是虚张声势,一剑刺出。
张无忌摆手架开,等到下一掌挥击出来,却是不闪不躲,硬生生接了这一招。
“小鬼头,还不束手就擒?”
公子哥面露得意。
不料话还没说完,张无忌右手快速勾出。
“这点小伎俩还想骗得了我么。”
公子哥立即退开,见自己毫发无损,刚要嘲讽两句。
啪嗒!
腰间玉带掉落地面,身上衣衫顿时敞怀散开。
若是两个男人交手,自然不会受什么影响。
但这公子哥却是名女子,惊声道:“啊!你这个小淫贼!”
双臂急忙回拢,将衣服并住。
与此同时,张无忌一个箭步飞奔,长剑已抵住了她雪白的脖颈。
“都住手!不然我马上杀了她!”
咆哮声下,激战中的人马登时停住手上动作,目不转睛的盯着山峰。
“狗东西,你胆敢伤我家主子一根汗毛,让你碎尸万断!”
鹿杖客和鹤笔翁见状急忙撤招,飞奔过去。
苦头陀和察合什也面色大惊,纷纷停手,招呼士兵将张无忌包围。
“呵呵,你们大可动手,看看是我先死,还是你们家主子先死?”
张无忌面无惧色,冷冷说道。
“你!”
这几人都是当世的绝顶高手,但也只是驻足观望,丝毫不敢前进。
“淫贼,你以为挟持了我就能得逞么,那你真是异想天开。”
公子哥冷哼一声,发号施令道,“鹿师父,鹤师父,不必管我,先把这帮乱臣贼子都杀了!”
“这——”
鹿杖客鹤笔翁陷入犹豫,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张无忌晃着长剑道:“你难道不怕死?”
“死有什么好怕的,更何况你现在拿剑的手都在发抖,还有力气杀我么?”
公子哥有恃无恐,继续喊道,“察合什,你是想违抗军令吗?”
“但凭主子吩咐!”
察合什应道。
张无忌咽了口吐沫,他现在身心俱疲,只怕再过片刻就昏死过去,眼珠一转,又道:“赶紧叫你的手下退兵,否则我马上将你的衣衫褪去。”
“你,你敢!”
听到他要脱自己衣服,公子哥花容失色。
“权宜之计,小姐莫怪。”
见这方法奏效,张无忌也不敢磨叽,伸手佯装去解她的衣衫。
一想到自己马上要被这么多人看光身子,公子哥脸色羞红无比,急忙说道:“我答应你了!”
张无忌心头一喜:“此话当真?”
公子哥也不回话,吩咐道:“察合什,让谷口的将士退开。”
“是。”
察合什立即答应,扯着脖子喊道:“都让开!”
谷口骑兵闻言让出一条通路。
“杨左使,蝠王,朱大哥,你们先走。”
张无忌喊道。
“这,这怎么能行!”
“咱们这一走,曾兄弟还能活么!”
“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
众人听到张无忌的话,无不感激涕零,虽然被火烧的灼热难当,谁也不肯挪动半步。
“曾少侠,我明教教众绝非背信弃义之人,怎能弃你不顾。”杨逍飞至山峰。
“杨左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吾等还要以民族大义为重!”
张无忌朗声道,“杨左室,赶快发号施令吧,时间不多了。”
杨逍神色动容,须臾点了点头,道:“天地风力,五行堂听我号令,即刻撤出山谷。”
听到杨逍的话,已有人开始向外走去。
张无忌又喊道:“朱大哥,你也快去吧,不然白费小弟这一番苦心了!”
“曾兄弟,我,我们走了,你,你保重!”
事已至此,朱升也只能含泪点头。
“他吗的,我迟早要杀光这帮鞑子狗!”
“曾兄弟,我徐达对你不住啊!”
徐达等人掩面而泣,哭爹骂娘的走了出去。
“阿笙,你也快走。”张无忌又道。
“公子,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你的,你要是赶我走,我现在就自刎在你面前!”阿笙斩钉截铁道。
“你这又是何苦呢?”张无忌摇了摇头。
公子哥冷笑一声,愠色道:“你们两个马上就要在黄泉路上见面了,又何必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