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说,陈枫认为自己绝对没有那个资格去当尉迟家的门客。做门客,对一般的散修来说那是一种福分,是被人认可的标志。
当上门客后,他便可以定期从所效力的家族得到修炼需要的消耗品。
而门客要做的,就是在家族需要他们出力的时候,给与帮助。
当然,不同级别的门客,做的事自然也是不同。像他这般只有心动期的门客,一般也就做做在城里找找人的闲事。
总之一句话,做了尉迟家的门客,对陈枫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陈枫没想到尉迟谷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不过,作为一个在商业圈摸爬滚打的数载的人,他立刻就想明白了这中间的猫腻。
与其说这尉迟谷邀请的是他,还不如说是那个救走他的女子。
尉迟谷这是在与他缓和,拉近关系,从而让陈枫制造机会让他与那女子碰面。
修真界就是这样,只要与一个有实力的人拉近了关系,就意味着多了一顶保护伞。
就这样,陈枫从尉迟家要通缉的人,瞬间变成了尉迟家的门客。
不过,尉迟谷也提醒过他,因为他杀死了尉迟季的原因,尉迟家肯定有人会找他麻烦。不过身披门客的身份,这些人不敢过分。
陈枫算是领略了亲情对修真者来说是多么的平淡。那尉迟季多少也算是尉迟谷的孙儿,虽然枉死在陈枫手上,但是尉迟谷为了拉近与高人的关系,竟然可以不予追究还将陈枫引入门中作为门客。
看来,修为越是高的修真者,对这些感情越是冷漠。
陈枫心中有所感概,虽然那修真之人可以平步天地。但是却没了感情的渲染,这生命又会有何意义呢?
他不想做一个没有感情的行尸走肉。他发誓无论在任何时候,都要做一个有感情的修真之士。
如尉迟谷所说一般,陈枫进入尉迟家的门客之列后,消息立刻震惊了整个圣城。没人知道这个中原因。
不过,不管怎样,陈枫在尉迟家的修行生活并不顺利。
那尉迟季的父母,隔三差五地派人来找他的麻烦。
虽然因为尉迟谷的威望他们不敢过分为难陈枫。但是隔三差五地给陈枫找事情做,让他根本没有什么时间修炼。
饶是如此,陈枫依然在尉迟家受益良多。
这日,陈枫正在自己的房间中运功。这里的环境比之前圣城提供的住处好了许多。刚坐下不多时,便感知到有人到来。
那运功的蒲团上,设置着一个阵法。阵法与门外踏脚石相连,这样只要有人踩上踏脚石,他便会知道。
门未开,陈枫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一共四人,全是尉迟家的门客。这几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全是心动期的修为。
入得尉迟府以来,为难他最多的也就是这四人。这次前来,定也不会有好事。
陈枫愤愤起身,心道若是他们太过分,他也就要撕破脸皮了。
这段时间来所习的法诀不少,还没有时间演练一番。那香袖谷不愧为最大的门派,以他目前心动期修为,可以掌握的法诀就不少了。
门开,只见四个与他一般身披尉迟府门客华服的男子负手而立。为首一人便是当初跟随尉迟季左右之人,名唤李坚。
尉迟季虽然不济,但是笼络人心倒还有一手。尉迟季死了,李坚在尉迟府的利益大大缩减。
因此,除开尉迟季的父母,最恨陈枫的便要数他了。
“陈枫,修炼着呢?”李坚嘴角浮起一抹邪笑,“夫人有点事情让你去处理。”
“有什么事,非得要我去处理?”陈枫眉头一皱,“你们四个不是闲着么?”
“夫人点名要你去!”李坚哼哼一声,丢出一条丝质口袋,“这是十斤四方泥,夫人送给府门口刘家的礼物。”说完耸耸肩!
陈枫心中大怒,这送东西的事情,都是家仆去做。今天竟然让他一个门客去做。这简直就是侮辱。再说,那刘家也就一个普通修真世家,夫人怎会送四方泥于他们?摆明了,这是李坚前来滋事了……
“李坚!”陈枫直呼其名,那李坚修为已达心动后期,无论辈份还是进尉迟家先后,他都得唤一声前辈。这次,陈枫直呼其名,也是摆明了不爽,“大家都是门客,何必如此逼人!?”
“你不想活啦?”李坚身后立刻有人吼道,此人名唤卢有才,“竟直呼前辈名讳。”
“你给老子滚开!”陈枫怒目而视,脚下迅速踏出缩地成寸,瞬间逼近那卢有才。还未站定,手上依然凝聚起一股强大的元力,直接拍在卢有才胸口。
对方哪里曾想到,平素忍让有加的陈枫,今日竟主动发难。也怪他们今天委实过分。
受陈枫一击之后,卢有才倒飞出去,落地之时已经张口喷出了血雾。
陈枫脚下再度踏出缩地成寸,瞬间逼近。手上白光一闪,已然多出一把银枪,正是许久没有使过的银月枪。噗哧一声,银月枪直接没进倒地的卢有才右臂之中。
李有才痛呼一声,陈枫已然再度打出一个法诀。此诀是香袖谷的封禁决,用作禁锢之用。比一般散修的封印法诀自然是厉害不少。那卢有才正要反抗,突感体内元力竟调不动一分。
只见他以惊恐地眼神看着陈枫,他想不通陈枫用的什么手段。竟然可以将他这个修为高出一线的他给封印掉。
另外一边,李坚三人完全愣住了。眼瞧着陈枫伤了卢有才,竟没人及时出手阻止。他们除了对陈枫突然发难的惊讶之外,还有对陈枫实力的惊愕。
虽然他们也知道陈枫已经是心动初期的人了。但是被陈枫打伤的卢有才,可是心动中期的修为。
“你……”李坚眼瞧着陈枫愤愤转头怒视自己,口中竟有结巴,“好你个陈枫,竟然出手伤自己人!”
“你若是再刁难于我,下次倒地的就是你!”陈枫冷冷地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尉迟季是怎么死的!”声音中透着一股狠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