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羡鱼把蛋糕一一分给大家。
大家吃了都觉得好吃。
“老六,下次我生辰你也给我做。”齐王十分喜欢蛋糕的口感。
“看心情。”箫羡鱼自己也咬了一口蛋糕。
口感还是差了一点。
“老六,你这个鱼外酥里嫩,味道鲜美而不腥。”吴王吃了一口鱼夸赞道。
温卿礼尝了一口汤。
羡鱼的手艺确实很不错。
席间上,箫羡鱼和文王、齐王打打闹闹。
大家都吃的很开心。
箫羡鱼吃完准备回偏殿,半路拐个弯去找池暮。
“池暮?”箫羡鱼见屋子里还有烛火的亮光,伸手轻敲门。
“殿下请进。”此时的池暮正穿着白色的中衣,披着披风在窗边看书。
箫羡鱼端着蛋糕进来。
“今天我五皇兄生辰,我做的蛋糕,你尝尝。”
“谢谢殿下。”池暮拿起勺子吃了一口。
“味道甚佳。”
“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就叫侍女。”箫羡鱼起身起来。
“殿下,等等。”池暮叫住箫羡鱼。
“怎么了?”
“更深露重,这披风,殿下拿着吧。”池暮把自己的披风给箫羡鱼。
“呵。”箫羡鱼轻笑一声。
其实他们住的离的并不远,本来想让他住太和殿的。
但是太和殿是帝王寝宫。
不给外人住。
“好。”
箫羡鱼披上披风离开。
回到偏殿,发现门外蹲着一个可怜兮兮的人。
“曦与?你怎么蹲这里了啊?”
“羡鱼,我是来告诉你,你送来的点心很好吃,我很喜欢。”梁曦与开心的站起来跑向箫羡鱼。
“喜欢就好。”
“羡鱼,夜深了,你早点休息。”
“好,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梁曦与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
忽然,梁曦与变了脸色。
“你大晚上过去,就为了说一句你喜欢他送来的东西。”
“嗯,能见上殿下,我已经很开心了。”
“哼。感情用事的蠢货。”
“你不懂。”
“你喜欢人家,人家凭什么喜欢你这个废物。”
“他身边的可都是什么人,你也很清楚。”
寂静的宫道上,梁曦与一人自言自语。
第二天上朝,箫羡鱼和容王抬着一个大箱子上朝。
大臣们纷纷好奇的看着。
六殿下和容王殿下抬上来的是什么啊?
“儿臣恳请父皇为百姓伸冤。”容王跪下道。
“百姓冤屈,望父皇明鉴。”箫羡鱼也同样跪下。
“吾儿细细说来,百姓,有何冤屈。”文德帝威严的声音传遍整个大殿。
容王打开箱子。
“这些都是各地呈上来的卷宗,这其中的案子,都是草草了事,或者是捏造证据,歪曲事实,致使有冤屈者冤死,有罪者逍遥法外。”
“法度,乃是国家社稷安定之维系。”
“若人人无视法度,谈何治国,社会安定。”箫羡鱼也少有认真的看着文德帝。
吴王几个看着老二和老六。
他们这样做,很有勇气,也很得罪人。
“两位殿下可知道,我朝律法,想要翻案,就要承受鞭刑。”有大臣提醒道。
“儿臣,愿意受鞭刑,为百姓翻案!”箫羡鱼伏地表明自己的决心。
“儿臣愿意。”容王也表明自己的决心。
“好,吾儿好样的。”文德帝赞赏的看着自己两个儿子。
殿外,箫羡鱼和箫景容脱去官服,露出白色的里衣。
吴王以为像上次一样假打。
直到看到鞭子结结实实打在两位便宜弟弟的身上。
才知道,这次是真打。
一鞭子下去,箫羡鱼疼的呲牙咧嘴。
火辣辣的疼啊。
容王一声不吭。
“昨晚父皇提议假打,你又不同意,现在知道疼了吧。”容王看着便宜弟弟疼的冷汗都下来了。
便宜弟弟细皮嫩肉的。
“国之法度,不可作假,不然让人知道了,法如何服众。”箫羡鱼咬牙回答道。
“不就是二十鞭嘛。”
打不死的。
两人身上的血痕斑驳。
“父皇,儿臣作为兄长,愿意代两位弟弟受剩下的鞭刑。”吴王跪下道。
“陛下,羡鱼还小,作为他的义兄,臣愿意代他受剩下的鞭刑。”
“儿臣也愿意。”文王也跪下。
“儿臣来。”齐王也跪下。
“儿臣恳请父皇。”睿王也跪下请求。
文德帝看着被打的两个儿子。
刚想要答应。
“父皇,法度不可破例。”
“今日代刑,开了这个头,百姓作何想。”箫羡鱼硬撑着大声说道。
“法度神圣不可侵犯,不可随意代刑。”
“父皇,我们身为皇子,当敬畏法度,怎么可随意代刑,这样法度在百姓心中便没有了威信。”容王也不愿意代刑。
“你们·····”文德帝心疼两个孩子却没有办法。
啪,一鞭子又下去。
箫羡鱼心里数着。
还有九鞭子。
温卿礼突然冲下去抱住箫羡鱼。
啪,一鞭子打在温卿礼身上。
箫羡鱼睁大眼睛。
“阿兄。”
“你·····”
“阿兄没事。”温卿礼安慰着箫羡鱼。
“卿礼·····”文德帝看着义子,并没有出声阻止
“来人,拉开礼王殿下。”箫羡鱼喊人拉开温卿礼。
“小羡鱼,你!”温卿礼瞪大眼睛。
温卿礼被拉开。
打到最后三鞭的时候,行刑的人都打不下去手了。
有些文臣已经红了眼眶。
“陛下,两位殿下之心,天地可鉴。”
“儿臣恳请陛下,为天下百姓翻案!”箫羡鱼铿锵有力道。
“儿臣恳亲翻案。”容王亦是如此。
“好,朕特派十三名督察使,去各个州为百姓翻案!”
“吾皇圣明!”大臣纷纷跪下高呼。
“快拿担架把两位殿下抬回去。”
“太医呢,快去啊。”文德帝下达完命令,就着急的去看两个儿子。
“老六!怎么样?”
“老二,还撑得住吧。”
箫羡鱼和箫景容被抬到偏殿。
文德帝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
忍不住红了红眼眶。
“嘶,疼死我了。”箫羡鱼哭喊着。
“轻点。”文德帝立马看向太医。
太医好不容易剪开衣服处理掉伤口的血污。
拿着药瓶要上药。
“两位殿下,请咬住这木棍。”
箫羡鱼和箫景容咬住木棍。
药粉碰到伤口的一瞬间。
箫羡鱼握紧拳头,死死咬住木头。
容王额头上青筋暴起。
“羡鱼。”睿王心疼的呢喃了一句。
等太医上完药。
箫羡鱼和箫景容已经没有力气了。
文德帝赶紧叫人喂了一些参汤给他们。
“父皇,我要吃栗子糕。”箫羡鱼觉得自己要吃一些好吃的补补。
“好,父皇立马叫人去做。”
文德帝哪有不答应的。
“我还想吃烤鸭。”
“这个不可以。”
“那冰糕吧。”
“好。”
箫羡鱼说了一大堆吃的。
几个哥哥无奈的摇摇头。
伤的那么重,还不忘记吃的。
也只有老六了。
箫羡鱼吃到自己想吃的,就乖乖趴着休息。
文德帝看着熟睡的幺儿,满眼心疼。
随后又起身去看老二。
傍晚,箫羡鱼是被疼醒的。
后背刺痛难忍。
眼泪塔巴塔巴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