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开始授课。”云微霜合上书本。
箫羡鱼懒懒的撑着自己的脸。
小萝卜头们则是很认真的翻开书。
家中的长辈和他们说了。
能得云太傅教学,实属不易。
这也是沾了六殿下的光。
而且还能跟六殿下同窗。
所以他们要好好珍惜。
云微霜讲授古籍。
箫羡鱼听的昏昏欲睡。
云微霜走下去,用书本轻敲他的脑袋。
“羡鱼,想睡觉?”
箫羡鱼点点头。
她一般都是睡到差不多中午才醒的。
“把这篇文章背出来,这堂课你就可以睡了。”云微霜把手中的书给他。
“真的嘛?”箫羡鱼双眼发光看着云微霜。
云微霜淡淡的点头。
箫羡鱼拿过书看了文章一遍。
然后就开始背。
听着箫羡鱼流利的背诵。
云微霜有些惊讶。
记性不错。
背完,箫羡鱼就开始趴在书桌上睡觉。
云微霜也真的没有管他。
而是专心授课。
箫羡鱼睡了一觉,终于感觉自己有精神了。
云微霜开始讲解文章的意思。
箫羡鱼听了一会儿,就开始无聊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好不容易一上午的课过去了。
箫羡鱼满脸的兴奋的冲回去。
放学了!
文德帝看着开心的儿子。
“羡鱼,课上的如何?”
“我觉得云太傅讲的很好啊。”
文德帝欣慰的点点头,看来是有好好听课。
箫羡鱼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就去找沈子书玩。
“子书!”
老丞相听到箫羡鱼的声音就头疼。
本来以为六殿下可以带着子书一起读书。
没想到,简直狼狈为奸。
两人一起胡闹。
“羡鱼!”
沈子书开心的冲出来。
“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出来啊?”
“告诉你一个很悲伤的事,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很忙了。”再也没有时间吃喝玩乐了。
“你知道我父皇有多过分嘛!他早上让我跟着禁军巡视,还要去书院,下午跟着那个什么陆迟学骑射。”
“那岂不是没有时间玩了。”沈子书顿时垮了脸。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兴趣相投的朋友。
“对啊。”箫羡鱼内心流下两行清泪。
她不是来做纨绔子弟的嘛?
怎么是来做牛马的。
早知道,还不如在山里当野人。
偷听的老丞相眼睛一转。
有了。
沈子书和箫羡鱼去吃米线。
“明明。”
正坐在阿爷旁边的明明亮了亮眼睛。
哥哥来了。
“哥哥。”
箫羡鱼掏出一包糖给明明。
“好吃的。”
明明摸索着拿起一颗糖放入口中。
“好甜。”
“谢谢哥哥。”
“不用谢,去吃吧。”
沈子书点了两碗米线。
很快米线就端了上来。
箫羡鱼看着满满的肉。
疑惑的看向小老头。
小老头专心的煮米线。
箫羡鱼快速吃完。
“明明,哥哥先回家了。”
“好。”
“哥哥再见。”
箫羡鱼把银票压在碗底下。
小老头来收碗的时候,发现底下的银票。
二十两。
太多了。
可以在这里吃一辈子的米线了。
回到皇宫。
“哎呦,小祖宗啊,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快点去校场,要迟到了,到时候陆将军真的会罚您的!”
张宝全焦急的把箫羡鱼塞进马车。
“赶紧把殿下送过去,快点啊。”
“不是·····”
箫羡鱼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塞进马车里了。
这一天天的。
校场里。
士兵们跟在陆迟的后面。
“唉,听说那个六殿下,可是一个纨绔子弟。”
“到时候罚罚不得,骂,骂不得。”
“真的是一个祖宗。”
“可不是嘛,这可是一个苦差事。”
······
陆迟没有说话。
而是面容冷峻的看着门口。
罚不得?
骂不得?
到了他的地盘。
天王老子来了也得听他的。
等箫羡鱼来到。
看着陆迟黑沉沉的脸色。
她没有迟到啊。
陆迟看着细胳膊细腿的箫羡鱼。
眼里闪过一抹嫌弃。
“先跑十圈,松松筋骨。”陆迟吩咐道。
“是!”士兵整整齐齐的应了一声。
箫羡鱼被这气势所震撼。
“你也去。”陆迟看着箫羡鱼。
箫羡鱼看着热烈的太阳。
心里苦哈哈的。
但是没有办法。
谁叫人家得了皇帝老爹的命令呢。
箫羡鱼跟在士兵的后面。
努力跟上。
跑着跑着,箫羡鱼觉得自己越来越轻盈。
这是要飞升了?
下一瞬,箫羡鱼栽倒在地上。
军医本来还在悠哉悠哉跟陆迟说话。
没想到,下一瞬间,新来的小祖宗就栽倒在地上。
吓的他直接飞奔跑过去。
要是这个六殿下在这里出了什么事。
皇上肯定会记恨他们将军。
陆迟也起身过去查看。
那么弱?
箫羡鱼面色苍白的躺在地上,额头不断渗着冷汗。
军医连忙帮箫羡鱼把脉。
幸好幸好,只是中暑。
“来两个人,把六殿下抬到阴凉的地方。”
箫羡鱼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倒挂着。
午饭差点都要吐出来了。
“我····我·要吐了。”
军医看着自家将军把人扛在肩上。
连忙跟上。
陆迟把箫羡鱼扔在阴凉的地方。
军医听着咚的一声。
嘶,六殿下还好嘛?
昏迷的箫羡鱼,感觉到自己和大地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疼死了········
军医给箫羡鱼服了一颗药。
随后看着将军把人摔出的红肿。
唉,自家将军造成的,自己这个属下要帮忙善后一下。
军医拿出药酒。
撸起箫羡鱼手上的袖子。
莹白如玉的手臂晃花了陆迟的眼。
一个男子长的竟然如此白嫩。
果然是娇生惯养的。
陆迟别开眼不看。
转头吩咐人。
“来人,把六殿下的情况禀报于陛下。”
这个废物好歹是陛下的儿子。
这事还是要禀报给陛下知道的。
文德帝知道箫羡鱼晕倒之后。
忧心忡忡的。
“张宝全,跟朕去一趟校场。”
文德帝起身,但是又不知道想到什么。
又坐了回去。
要是自己去,陆迟手下的士兵会认为自己是来给羡鱼撑腰的。
到时候他们都不敢跟羡鱼玩了。
所以自己不能去。
可是不去看看,自己又不放心。
要不,找一个人代自己去看看。
找谁呢?
找羡鱼的五个哥哥?
算了,找卿礼吧。
卿礼性格温和。
于是正在礼部的温卿礼接到去校场看箫羡鱼的旨意。
“陛下让礼王殿下您,找个由头,去看看六殿下。”张宝全传达着文德帝的意思。
“微臣明白。”
温卿礼表示明白。
可是找什么由头呢?
有了。
温卿礼去了一趟太医院。
然后才去校场。
校场里,陆迟看着微笑的温卿礼。
又瞥了一眼桌上的补药。
送药?
自己和他的关系什么时候那么好了。
怕是冲着箫羡鱼这个废物来的吧。
“陆将军,听说六殿下也在这里,我好歹是他的义兄,想跟他说两句话。”温卿礼温文儒雅的轻声提出自己的请求。
“在里面。”陆迟往里面看了一眼。
“多谢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