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人到齐了,我们这就开始吧。”刘阿婆的儿子大成叫着刘阿婆说。
“好,好。”刘阿婆也兴致勃勃的坐了下来。
“就我们四个吗?”陈耕愚问。
“是啊,本想再找一个邻居,但是敲门都没开,只能我陪你们玩一会了。”刘阿婆笑嘻嘻的说。
“可是阿婆,已经有些晚了,你不需要休息吗?”
陈耕愚询问了一下,因为他这次任务要在刘阿婆家待够三个小时,如果中途刘阿婆累了,不玩了,他领取的这个任务就完成不了了,他也不能强制刘阿婆必须玩,所以他要确认自己的麻将搭子是否能坚持三个小时。
“我妈最喜欢打麻将了,你放心好了,她打一宿都不会困的。”淑梅为阿婆解释着。
“打一宿太累了,我也坚持不下来,这么办吧,我们就玩三个小时好了。”陈耕愚提议着。
“行,你是客人,都听你的。”其他三人附和着陈耕愚说。
四个人围坐在麻将桌前,准备开始游戏。
大成按动着麻将机开始洗牌,麻将机随后就“哗啦啦”的把四组牌整整齐齐的码在了麻将桌上。
刘阿婆熟练地拿起手牌,开始整理牌型。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气氛渐渐热烈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人专注地打着麻将。
玩了两个多小时以后,陈耕愚手气非常不错,连坐庄好几次。他打开自己装钱的抽屉,却发现自己赢了这么多次,抽屉的钱怎么还越来越少了,钱里还掺杂了几张黄色的纸。
这是有人偷钱还是怎么的?
陈耕愚想都是邻居打麻将,偷钱啥的不至于,次次都结算,少给也不太可能。
已经打了四圈了,陈耕愚也有些头昏脑涨,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陈耕愚便说:“这把打完就结束吧。”
其他三人没有说话,点点头就同意了。
最后一局陈耕愚的牌更好了,打出西风,再吃一口就胡了。
这一圈的顺序是刘阿婆、她儿子、她媳妇,然后才是陈耕愚。
刘阿婆首先打出了一张西风。
大成跟了一张西风。
淑梅看了一眼,也出了一张西风。
而此时陈耕愚手里摸了一张二筒,正好和手里的三筒挨着,等一筒或者四筒就胡了,现在手里也正握着最后一张西风,他刚要打出,却心中一惊。
他抬头望向其他三人,大成和淑梅正以十分诡异的眼神看着陈耕愚。
“快出吧,小兄弟。”淑梅催促着迟迟不打牌的陈耕愚。
陈耕愚思索了片刻,然后换了一张牌,把“西风”留了下来。‘
’“二筒”。
大成和淑梅看见陈耕愚打“二筒”脸色变的狰狞起来。
“小兄弟,你的西风留着有什么用,打出来吧。”淑梅控制着语气对陈耕愚说。
然后把陈耕愚的“二筒”摆放到陈耕愚刚才拿出的位置上。
“我这小弟不会打麻将,二筒还能打了,你不是等着吃完就胡了吗?”大成也附和着。
陈耕愚的牌好像其他三人能看见一样。
刘阿婆却说:“他愿意出啥就出啥吧,最后一把了,你们还要干什么?”
陈耕愚还是扔出来“二筒”。
“牌打了就打了,哪有往回拿的道理,这样吧,我下次再打西风。”
听到陈耕愚这么说,淑梅和大成的脸色更加狰狞了。
陈耕愚本就不在意输赢,但是此时他却想起奶奶曾经给他讲起的一个故事。
陈耕愚的奶奶曾经给他讲了老家真实发生的一个故事,也是讲四个人一起打麻将,因为不遵守麻将桌上的禁忌,最后意外死亡的故事。
过年期间,有一家人吃完团圆饭后,闲来无事,找了几个牌友凑在一起打起了麻将,小孩们则去楼下跑着玩。
一开局开始已经有三家打出来西风,那么最后一家一定不要打西风,否则就会出现不好的事情。
主家就是没有遵守这个禁忌,在前三家都打出西风之后,主家阿嫂因为一晚上都在输,赌气跟了一张西风。
大家看着最后一人也打出西风,这才反应过来事情不妙。
牌友一说:“你这打的什么牌?”
主人阿嫂说:“怎么了?我愿意出什么就出什么?”
牌友二、三说:“你赶紧拿回去,换张牌出。”
主人阿嫂说:“我就不,就打西风。”
牌友一说:“好,你要打西风是吧,让你收回去你不收,那就别怪我了。”
然后牌友一就打出了一张“一筒”,这下好了最后一把牌凑成了“一同归西”,这里面的意思就是四人一起归西。
这副牌没打完大家都不欢而散,这几个牌友也各回各家。
不多久,楼下就传来尖锐的刹车声。
一个大货车把刚走出门的三个牌友一同撞死在了楼下,而这个主家阿嫂透过窗户向外张望,看见刚刚一起打牌的三个牌友正和她招手,她也和对方招手,一不小心从窗户上掉了下去。
就这样刚刚还在一起打牌的四个人,这副牌都没打完,就全都离奇死亡了。
奶奶当初给陈耕愚讲完这个故事,陈耕愚本就没太在意。
第一,他不会打麻将,也不爱社交,基本不会上桌玩。第二、四个人同时打出西风的概率并不大。
但是这副牌不一样,他手里要打的牌就是第四张西风,而且她打完西风以后胡的正是一筒,以今晚上的运势,下一个人打一筒的概率极大。
在这个游戏中,一切皆有可能,所以不管怎么说,这张西风自己一定要抓牢了。
“我让你打西风”!
“打西风!”
“打西风!”
淑梅瞪大了眼睛,带着戾气的对陈耕愚说。
难道真的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他紧张地看了看其他三个人,
就在这时,房间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接着便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