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那凉国皇子给殿下的书信?凉国这次又有何阴谋?”戚傲从见着他家殿下一副要掀起一场风暴的气势,心下也有极其不好的预感。
“主子,万俟秉舒还有他那个畜生弟弟是不是以劫走太子妃来威胁了?”南荣亦欢焦急的面容扫过一地的纸屑。
听到自己妹妹的话,又瞥眼见着垂头跪在地上的冷馨,南荣亦澈便已经能猜到这万俟家两兄弟的意图:“主子,先救夫人要紧,属下和妹妹现在就带一路兵马围剿万俟秉舒和万俟秉昭把夫人救回来。”
南荣亦欢和自己兄长对视一眼后,扬起马鞭就要向前路冲出去,承玙却突然一声大喊叫了他们回来,兄妹二人疑惑和不解的眼神回望着自己的主子,最终承玙沉声地撂下两个字驾马调头率了大军回营地。
望着那霎时就冲出好远的背影,南荣亦欢便也不明地问向自己的兄长:“哥哥,主子怎么就回去了?宁妹妹还在万俟秉舒他们手里啊!”
南荣亦澈此时也是一副忧容:“主子这么决定定有主子的道理,我们听从主子的吩咐行事。主子那么在乎夫人,定不会让夫人陷险。何况他们怎么劫走夫人还有现在军中大营的情况,这些主子都得了解清楚再布置妥当才行,不然若我们冒然前去救人怕也是白跑一趟。”
南荣亦欢缓缓点头,刚刚是她想得太简单了,这次明显是万俟秉舒他们事先预谋好的,所以他们想要救人也得做好精细的计划才行。
一个时辰之后,承玙他们才回到大军营地,一入主帅大帐,一眼扫过去足足跪了有十余人,长案前依次跪着韩令彬、钟离彦然、尤勤还有陈都尉,第二排则跪着以林云樟为首的古月阁众人,他们之后的便是值守在大帐外的四名守卫,他们个个沉头垂眉就等着这案前的男子赐罪。
“大司马、尤将军,你们先说!”承玙手中的柄剑被重重拍在案上,清脆的声响使得在场的众人紧张惶恐。
尤勤低着头默不作声,当时的情景也就一瞬,都来不及他反应。
钟离彦然心中也只有内疚,承玙让他守好军营,他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那凉国三皇子混了进来,还让他掳走了太子妃,他都不敢想这接下来的事,之前太子妃就是在他们兄弟手里受尽了罪,如今呢?因为他一时的大意,所以就再害了她……
半晌得不到回答,承玙心底的怒意又生了好几分:“怎么,你们两个都哑巴了不成?回本宫的话!本宫留十万大军让你们守好军营,连区区一个万俟秉舒你们都抓不住吗?”
“回太子殿下,那凉国皇子是穿我冀军的战服混进来的,而等臣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正带兵要去抓拿他却不知被他的一包什么东西给迷晕了过去,所以……”
“所以太子妃就从你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他劫走了”承玙厉眼盯在尤勤的身上,只觉得可恨可气,但这恨这气在心里却也是对着他自己。
“殿下,臣现在就去把太子妃娘娘救回来!”钟离彦然知道现在解释这些没什么用,只能拼命去救人。
承玙冷眼看着就要起身的人一斥:“大司马知道凉军现在在哪儿?还是了解万俟秉舒的行踪?大司马什么都不清楚又要如何去救呢?”
钟离彦然身形一顿,承玙问的是,这些他都不知道怎么救人呐!黯然地垂下眼帘,钟离彦然又只能跪下以解心中的愧疚。
“主子,属下去查清万俟秉舒的行踪,定将夫人完好无损地带回来!”冷馨这时出声请命。
“主子,属下随冷馨一同前去救回夫人!”焉珀也拱手看向自己主子,人是在她们手里被劫走的,她们自当亲自救人赎罪。
承玙冷厉的目光定在她二人身上,随后他却是问向了林云樟:“林云樟,冷馨刚禀报说她们都是被万俟秉舒的迷香迷晕了,孤想你一定识得那是何迷香吧!”
林云樟微微抬眼,看着案前极度压抑着怒火的男子,轻声地开了口:“回主子,属下闻得消息后迅速赶到夫人的帐前见着倒地的守卫还有冷馨和焉珀,仔细为他们每个人把脉后确定了万俟秉舒是用了扰魂香,此香颇为浓烈,一入人鼻息寻常人便立即会晕倒,就连像冷馨、焉珀这样内力强的人若不很快察觉此香的异常也容易着了此香的道。”
“这么说大家都是被凉国皇子的香给迷晕了,可是那香那么厉害,为何那凉国皇子自己却没受任何影响?臣可是看着那包香从凉国皇子手中丢下来的!”尤勤疑惑着。
林云樟仔细解感:“尤将军问的是个好问题。万俟秉舒对扰魂香不受任何影响想必他是一定事先服了凝神露,为这凝神露江湖上的人可都是要把姜家的门槛都给踏破不成。”
承玙心中一紧,他想到万俟秉舒劫走璇宁时身上还带着香他就是一个害怕:“林云樟,扰魂香只会让人晕倒,除此外没有其他危害吧!”
林云樟摇头,浅扬唇角:“主子放心,扰魂香就算香气再浓烈,也不过两刻左右人便会清醒,对身体也没有其他伤害。”
承玙听了长吁了一口气,心下稍有些放心,随后他又落下一句话让整个营帐的人都不知所措。
“太子殿下,臣知道殿下心系太子妃娘娘的安危,但军中不能无帅啊!”戚傲从跪地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