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望还是死不承认:“就凭这官印就认定是本官,未免也过于草率了吧。众所周知,这盖印是可以伪造的,随便找个木匠就可以刻一个一模一样的,凭什么就赖到我身上?”
“大司马说这话真是好笑。”邢昌清讥讽地看着吴望,一脸大怒:“您当这大司马的官印是什么?寻常百姓家的私印吗?谁想拿来刻个玩玩都可以?你当冀国威严何在?”
“司士大人说的对,大司马的官印都能让人随意窃取伪造,那吴大人府上的防卫也太差了吧,吴大人连自己府中都看护不了,又何来能力保卫我冀国江山呢!”纪夕朗最后一句,字字敲在吴望的心上。
“你!”吴望看着纪夕朗是咬牙切齿,可嘴里却仍是吐着为自己洗清罪名之词:“纪司直应该知道,昨晚是尤楠棋带人去搜的本官府邸,尤楠棋在司马署是什么样子尔等都是有所耳闻的吧,仗着自己的父亲尤都尉,在司马署是和各个唱反调,连本官的话都不放在眼里。就前段时间却突然转了性,对本官是唯命是从啊,然就在昨晚他在本官府中搜到这所谓的证据,诸位都不觉得奇怪吗?”
从官几十年,面对这样已经在铁证如山面前还狡辩的犯人,纪鑫安是不多见的:“大司马的意思是,尤上士栽赃陷害了?”
吴望看向堂上的三人,好一副自己蒙冤的神情:“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尤楠棋私下里对本官有所不满,便借机搜查本府时偷偷将本官的官印盖上。如此偷官印、诬陷朝中重臣,这样品行不端的人,太子殿下如何能用啊!”
纪夕朗听着这番假忠假义的话一脸的鄙夷:“既然大司马这样说的话,那下官和两位大人只好传证人来与大司马对证了。”
“证人,什么证人?”吴望顿时一僵。
“自然是城外北边的那间铁匠铺的铁匠们了。”
吴望一时间觉得呼吸困难,纪鑫安严肃地一声喝令:“将狱中那些个铁匠都押上堂来。”
“慢!”吴望慌忙阻止道。
纪夕朗睨视着,不知道这巧言善辩的吴大人又会说什么来为自己辩解。
“证人?呵呵,你们以为随意找几个证人就能证明是本官做的了?你们就敢肯定这些个证人不是尤楠棋特意去收买来做假证的?仅凭这几个可以去伪造的物证和人证就要判本官的罪,这样办案就是我冀国的官员的水准吗?”
纪夕朗被这一袭话激怒,也没再给吴望一丝丝的面子:“放肆,罪犯吴望,大堂之上竟敢随意议论朝中大臣!”
吴望昂着头,歪着嘴笑道:“纪司直在毫无铁证的情况下就断定本官是罪犯,未免言之甚早吧。”
纪夕朗被气笑:“如今就是证据凿凿你也不会承认,怕是不久上了断头台,也是喊冤吧。”
“哼,本官不与小儿计较。”吴望甩头不再看纪夕朗,对着堂上的纪鑫安大声道:“本官要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