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也伸手检查了一下云在风的身体,发现云在风的身体异常的烫手,如果是寻常发烧,也不可能有这种温度。
他拿出体温计先放到云在风的腋下,随即叫来帮手,打算帮云在风穿衣服,随时准备抬下楼,不过和孙丽一样,几个人帮手都抬不动云在风。
加上云在风身体格外的烫手,甚至站在他身边,都能感觉到他的体温了,医生索性放弃了,准备看完体温后,直接给云在风裹上床单想办法抬走。
不过当医生拿出体温计的时候,医生惊呆了,体温计居然在头部坏掉了,里面的水银都不见了。
医生擦了一把汗,立刻拿着床单给云在风盖上,随即让人过来帮手,不但是医护人员,还把酒店工作人员也叫来一起抬云在风。
一个酒店工作人员还不够,又出去叫了三四个大汉过来,才勉强把云在风抬起来,不过走路的时候,还是感觉吃力的很。
一趟人好不容易把云在风弄上了救护车,孙丽这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连忙也跟上了车一起去医院。
在救护车上,医生用临时仪器给云在风开始做检查,身体每项指标都超标,心跳速度是常人的三倍有余,体温就更不用说了,而且蛋白质似乎也超高。
医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紧张之余还有一些兴奋,毕竟这种怪病无论能不能治好,都是医院的一大新闻。
很快到了医院,又面临了同样的问题,几个人抬不动云在风,医生继续叫来四五个壮汉,才把云在风弄进急救室。
不过进了急救室后问题又来了,想给云在风输液,但是针头无论怎么都扎不进云在风的皮肉组织,居然一连扎断了好几个针头。
急救室也诧异了,连忙给急救室主任打电话,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白发老者在几个中年医生的陪同下赶来,一起给云在风会诊。
孙丽坐在急救室外,一会看人进去,一会看人出来的,也不知道云在风到底什么情况,着急的不行。
经过几个医生的会诊后,也没查出云在风到底是什么症状,这可能是他们所有人从医以来面临的最大挑战和难题了。
急救室主任又给院长电话,院长把医院所有没有病人的各科主任和专家都叫了过来,一起奔赴急救室,但是依然查不出什么来。
院长刚准备给省里打电话通报的时候,突然有医生叫了一声,“院长,病人的各项超标的指标正在逐步恢复正常!”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云在风病床边的各种仪器上的数值,看着那些数值直线下降,最终停留在标准指标上便不怎么动了。
而且云在风身上的温度也逐步的恢复到了正常的体温,身上的汗水也停止流淌了,呼吸似乎都比之前均匀了许多。
在这些医生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有人又说,“院长,病人睁眼了!”
众人立刻又看向云在风,却见云在风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正诧异地看着他们呢。
云在风一看周边这么多人,立刻坐起身来,“我怎么在这?”
有人问云在风,“这里是医院,你刚被送进来!”
云在风眉头微皱,他印象中自己应该是和孙丽在某酒店的床上呢,几度欢愉过后,自己就睡觉了。
而且云在风清晰的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同样还是自己之前梦里去过的那个山洞,又遇到了那个玄乎的老道士。
这一次老道士没有问云在风有没有把他要的东西带过去,从头到尾也没和云在风说过一句话,甚至动都没动一下。
而云在风只是感觉山洞里的石头,好像逐渐开始发红,只是片刻功夫,那些山壁和地上的石头都开始发红发烫,石缝之中似乎还有明晃晃的岩浆,时刻就要迸发的样子。
云在风感觉自己越来越热,在梦里已经把身上的衣服都脱光了,还是热的难受,他叫着老道,问他这么回事,老道就是不说话,急的云在风在山洞里团团转。
随后云在风感觉那老道的身体都好像要冒火了一样,地面上也开始热气腾腾,老道说了一声心定自乘凉后又不言语了。
云在风这才学着老道的样子盘膝坐在地上,虽然地上很烫,但他依然坚持坐在地上一动,尽量抛开心里的一切念头。
开始依然还是觉得很热,但是时间一长,好像真的就感觉不到热了,等他感觉到身体彻底恢复了原来该有的温度时,再一睁眼,自己已经在医院的急诊室里了。
院长盯着云在风打量了许久后问他,“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么?”
云在风摇了摇头,他当然不会把自己的梦境告诉这些人,只是问,“我……朋友呢?”
有医生朝云在风说道,“你说和你在酒店的那位女士是吧,她就在外面!”
云在风立刻掀开身上的被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居然一丝不挂,某部位居然还裹着纸巾,而且经过刚才的高温已经完全湿透了。
周围也有几个女医生,一看云在风这样,都红着脸尖叫了一声。
云在风立刻用被褥裹住自己的身体说,“我要出院!”
院长则和云在风说道,“这位先生,你刚才的身体各种指标都不正常,我从医三十多年,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症状,我个人建议你,暂时不要出院,让我们给你做一个全面检查!”
云在风知道昨晚自己做梦的同事,现实中自己的身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异样,而且孙丽打了急救电话,把自己送医院来了。
而且看这些医生的样子,云在风就知道,他们根本没有查出自己到底什么问题。
现在这个院长要求自己住院,不过是因为自己的“病”比较特殊,所以想自己留在这做白老鼠呢。
云在风可没这么傻,免费留在这里给他们研究自己,万一最后真发现什么,再把自己做成标本?
想着云在风立刻就朝急诊室门口走去,几个医生立刻上来围住了云在风,“先生,你还不能出院!”
院长这时又走到云在风的面前,“先生,我想你自己也想搞清楚你身体到底发生了什么吧,我可以向你承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会得到你个人的意见和同意之下,才会进行,你想一下,你昨晚是在床上生病的,下次如果是过马路的时候呢,或者更危险的地方,你怎么办?”
云在风听着院长说的似乎也有道理,而且看他那样子慈眉善目的,也不像是什么奸险之人,不禁心下一阵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