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黄沙如同一块黄色的纱布般笼罩这大地。
风沙一起,视线便会受到阻挡。
身穿残破藤甲的守在城门老兵看了看西斜日头,本来是想看看还有多长时间太阳落山。
可是这一眼却让他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接着像是看见了什么及其可怕的东西,眼中的恐惧逐渐蔓延到了整张干裂的脸上。
身子也止不住的开始颤抖起来。
“来了,来了,他们又来了!”
旁边士兵听见他语无伦次的呢喃,都顺着他目光看去。
既然全都脸色大变!
“快通知大祭司,他们又来了!”
“关城门,快关城门!”
不过片刻时间,整个城门前就变得门可罗雀。
刚才还在外面悠闲散着步的守城士兵们全都退回了城内,将城门紧紧关上。
远处一列漆黑的队伍缓缓朝这边前进。
一面黑色的旗帜迎风摆动。
密密麻麻放眼看去足有数千人之多。
骑在骆驼上的无一例外,都是身穿黑色甲胄的士兵!
而在这群士兵当中,有几道身影要格外醒目。
看衣着,都是中原人士。
赫然是阴阳家的大司命和云中君以及湘君三位长老!
“三位,这便是楼兰。”
军队之中,一个首领模样的男子指着楼兰,用粗犷的嗓音朝三人说道。
他是蚩尤一族的首领。
楼兰和蚩尤族有着难以化解的恩怨。
九天玄女曾经是这片大地的守护者。
正是她在沙漠中创造了这个美丽的世界。
有一天,一颗星辰从天而降。
从此,洪水泛滥,猛兽肆虐,人们每天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
后来终于出现了一个叫做蚩尤的勇士,他强壮无畏,与天相抗,捍卫着人们生存的权利。
女神用陨落星辰为蚩尤打造了一把威力无比的宝剑,蚩尤剑。
凭借这把绝世之剑,蚩尤平息了灾难,守护着这片土地。
然而,强大的武器在赋予蚩尤力量的同时,也令他滋生了可怕的野心。
蚩尤变得越来越残暴,他要让所有人都拜倒在他的脚下。
不顾女神的劝阻,蚩尤打造了九九八十一个能摧毁一切的青铜巨人。
在废墟和屠杀中,有一个少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那便是黄帝。
在女神的指引和神龙的帮助下,战胜了蚩尤,摧毁了他的青铜巨人。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用陨落星辰打造的兵魔神。
女神明白,陨落星辰的强大能量可以创造生机也可以毁灭众生,但人类的贪婪始终无法去抵抗心魔的诱惑。
因此女神将兵魔神和蚩尤魔剑封印在楼兰,由楼兰子民世代看守。
而蚩尤族的后人则一直立志于夺回祖先留下的魔剑,激活那具唯一仅存的兵魔神。
这么多年来,楼兰一直竭力对抗蚩尤族的入侵,使其无功而返。
可是在几天前,中原来了一批人直接找到蚩尤族首领。
宣称可以帮助他们夺回蚩尤魔剑。
现在大司命和云中君等人出现在这里,那不用想也能知道,这批出现在蚩尤族的人是谁了!
“我们帮你攻入城内,蚩尤魔剑归你们,兵魔神归我们。”
金部长老云中君一身白袍,脸色犹如漆黑的炭火一般。
东皇太一给他的命令就是帮助蚩尤族攻破楼兰,获得那具被封印在城中的兵魔神。
“哈哈哈,好,只要能够攻破楼兰,我拿剑,你们拿兵魔神!”
蚩尤族首领放声大笑。
相比于一具被封印了的兵魔神,自然是能够呼风唤雨的蚩尤魔剑更加重要。
相传兵魔神是当年由九天玄女亲自封印,除了她没人能够解开。
即使这具兵魔神落到这些中原人手中,那也只是一个不能动不能用的铁疙瘩而已!
能够借这些中原人的手攻破楼兰,他自然求之不得。
“如此便好,湘君,靠你了。”
云中君将目光投向身边地一位中年男子。
此人正是阴阳家土部长老湘君。
阴阳家修五行术法,五位长老天生便于五行相近。
湘君点了点头,往前踏出一步,手中指诀不断变化。
突然,大地发出一阵颤抖。
随着他指诀的变幻,颤抖的幅度也变得越来越明显。
无数的砂砾开始聚集,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朝着下方的楼兰涌去。
“他们在做什么?”
远处的一座沙丘上,同样出现了一支队伍。
为首的男子一头白发,满脸冷酷。
问这话的,是站在他旁边的天泽。
卫庄和天泽奉命提前赶到楼兰,没想到正好撞上了眼前这一幕。
“在攻城,你看不出来吗?”
卫庄冷得如同一块玄冰,在这炎热的沙漠中也让人能够感受到丝丝凉意。
随着实力的上升,他的性格也变得更加冷酷。
“呵,我当然能看得出来,我是问你他们要怎样攻城。”
天泽不甘示弱的冷笑一声。
蚩尤族打了楼兰几百年都没攻下,他不信这几个阴阳家的人就能改变这样的局面。
“术业有专攻,答案是自己发现的。”
卫庄不愿意浪费口舌和天泽解释。
就在这时,被湘君调动的无数砂砾已经堆积到了楼兰城下。
一道长坡直接连接到他们的队伍前面。
天泽这才明白湘君的用意。
楼兰城的城墙难以攀登,他却直接调动砂砾堆积成了一座阶梯。
有了这座阶梯,蚩尤族的士兵就能够直接翻越城楼进到城中厮杀。
天泽眼角一跳,冷笑道:“好手段!
另一边的蚩尤族首领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阶梯顿时大喜。
抽出弯刀指挥着士兵们开始发起进攻。
见此情景,天泽询问道:“我们要不要出手?”
卫庄沉默了一阵,才摇头道:“静观其变吧。”
范季让他们过来是为了埋伏东皇太一。
现在只是出现了三位阴阳家长老和蚩尤族的军队。
卫庄这人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
他不可能因为城中无辜百姓遭到蚩尤族的杀虐而暴露自己的行踪。
那些人的死活,与他流沙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