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女?我和她没怎么回事啊。”
范季愣了一下,然后一脸坦诚地说道。
小衣伸手在他脸上摸了摸:“别紧张,我又没说什么。”
对于雪女,她是有过了解的。
包括在燕国的事情,范季也都和她说了。
小衣的总结就三个字。
不容易!
雪女不但要支撑整个妃雪阁,还要应付那些追求者的骚扰。
面对那些权贵,一个弱女子还能保全自身,已经是极为不易。
这世上像雁春君那样的人不在少数。
范季满是诧异道:“不是说不说的问题,关键是我和她真没什么,夫人怎么突然这么问?”
“在你身上闻到她的味道了。”
小衣抬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
范季笑道:“原来你是说这个,今天回来的时候路过妃雪阁,正好去她那里坐了坐。”
“雪女现在不登台表演了,时间比较充裕,就让我教她一些防身的手段,应该是那时沾上的。”
他之前就提过说帮她找个师父,但雪女拒绝了。
可今天又跟他说要学。
还要跟他学!
虽说在这咸阳她的安全是没问题,而且月神的占星楼距离妃雪阁也不远。
自己和月神也交代过。
但以防万一,自己学点本事总是好的。
舞勾人,武杀人。
若是以后雪女能把舞和武结合起来,也不失为一件雅事。
以后就是别人的舞要钱,她的舞要命!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小衣从范季胸膛上爬坐起来,一对硕物直接暴露在空气当中。
“什么问题?我帮你捂着,别着凉。”
范季用手帮她盖了起来,防止着凉。
小衣剜了他一眼。
你可真是个好人。
“当初你们在燕国的时候,为了雪女为了摆脱雁春君纠缠让你上了她的床,是你提的还是她提的?”
范季如实道:“她,就抱了一下,啥也没干。”
当时自己过去的时候,雁春君已经在往房间里冲了。
雪女情急之下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两人把衣服一脱,一起卷进了被窝里。
“问题就在这里,不管你们干没干,就算是假的,在外人眼里也是真的。雪女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你让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范季缩回一只手,在自己下巴上摸了摸。
鼻腔里顿时传来一股奶香味。
才一会儿功夫,小言儿的粮仓又已经开始续杯了。
小衣这话说得很在点子上。
而且自己的身份在这儿摆着,就算雪女愿意嫁给别人,恐怕也没人敢娶。
“那夫人的意思是?”
小衣附身帮小言儿掖了掖被子,又重新躺了回去。
本来范季是想让小衣睡中间,自己睡外面的。
可小衣却不愿意。
用她的话来说,女子起夜从丈夫身上跨过去不吉利。
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的腐朽思想。
封建社会男女地位差异极大,女人一般都是作为附属品的存在,根本没什么地位。
所以范季这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让小衣特外感动。
小衣轻轻笑道:“若是雪女姑娘有意,咱们家也不在乎多一个人的。”
翌日清晨。
夫妻俩被小言儿的哭声吵醒。
小衣迅速睁开眼睛将她抱了过来,然后熟练地解开衣襟上的带子开始喂奶。
小言儿吧嗒吧嗒吃得津津有味。
范季侧过身子面对着母女俩,嘴角露出一道幸福的笑容。
“昨晚和你说的事,你考虑一下。”
小衣从小言儿的襁褓中取出手帕,一边她嘴角露出的奶渍一边朝范季说道。
范季刚要接话,却突然皱了皱眉。
“怎么了,夫君不愿?”
小衣顿时目露惊讶。
雪女无论身材样貌,那可都是万一挑一。
最多就是自身实力弱了点。
可这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事。
就范季如今的身份和势力而言,也不用雪女能帮他什么。
面对这样的美色,少有会不动心的。
身为枕边人,小衣怎么可能不了解他。
按理说他应该偷着乐才是。
“不是,家里来人了。”
范季沉默了片刻,随即翻身坐了起来。
手掌一吸,就将衣架上的衣服吸了到手中。
刚披到身上,房门便被人敲响。
丫鬟的声音也在门外轻轻响起。
“老爷,夫人,宫里来了人。”
“宫里怎么又来人了?”
小衣疑惑地看着范季,其中也有询问的意思。
“是赵高,应该是秦王找我。”
赵高如今是赢政的近侍,深得他的信任。
只是这大清早的让他过来找自己,必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那夫君先去看看吧,别耽误了正事。”
雪女的事情或早或晚,但也讲究一个两情相悦。
小衣喂着小言儿奶水,抽不开身帮范季穿戴。
范季自己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套好,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等在会客大殿中的赵高脸上带着一成不变的笑容。
三分恭维,三分敬畏,还有四分傲气。
只不过范季一来,这四分傲气就瞬间收敛,变成了谄媚。
“见过国师,一大早过来叨扰,还望国师恕罪。”
赵高弯着腰驼着背抬手行礼。
其实他并不驼背,要是站直了的话,个子也不矮。
甚至比一米八的范季还要高上一些。
但是他这人懂规矩,有眼色。
知道面对什么样的人需要用什么样的姿态。
如今赢政大权在握,身为他身边的亲近者,赵高虽然职位不高,但在朝中也少有不给他几分面子的。
而如今的秦国,能让他弯腰驼背卑躬屈膝的人并不多。
范季恰恰是其中一个。
别说是他一个得了势的宦官,就是赢政本人见到范季也得称呼一声先生。
如果不是他,如果的秦国是谁的估计还得打上一个问号。
赵高非但不傻,还远比常人想象的要聪明。
刚在朝中展露头角的李斯就是他极力拉拢的对象之一。
一个人的潜力如何,取决于他的野心有多大!
他能看出来,李斯想当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