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还是趁范季不注意偷偷坐了起来。
靠在床头满脸慈爱地看着他怀里的孩子。
在认识范季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母亲。
回想之前在阴阳家的那些冰冷的经历,再对比眼下安定幸福的生活。
一切都好像是在做梦一般,宛若隔世。
“名字嗯,倒是想好了一个。”
范季轻轻逗弄着怀中的婴儿,面带微笑地说道:“就叫言吧。”
“盐巴?”
红莲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还不如我给她起呢?
总比你这盐巴好听。
“是单名一个‘言‘字,不是盐巴。”
紫女无奈地捂住额头解释道。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那起名字的水平吗?
红莲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那是我听错了,可为什么要叫‘言’?”
不仅是她好奇,其她人也奇怪范季为什么会给孩子起名叫“言”。
范季突然忍不住扬起嘴角笑了起来。
缓缓道:“因为我和夫人初识之时她一言不发,取名为言,也算是纪念我们的初次相遇。”
范季知道,曾经的少司命是一言不发的,而今的改变,全是因为他。
足见小衣是真的很爱他。
他一手楼着襁褓,一手揽过小衣的肩膀。
当初在韩国第一次和小衣见面时她一句话没有。
不管问什么都只是点头摇头。
别人甚至包括自己都以为她是个哑巴。
那亭长说哑巴配瞎子是绝配。
这才让他捡了个这么大的漏回家。
小衣听他提起这件往事,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红。
“让我抱吧,你抱大姐就够了。”
紫女心心念念地想要多抱一会,正好趁这个机会将小言儿又抢了过来。
一边笑呵呵地逗弄着,一边说道:“小言儿,以后就跟姨了好不好?等你长大了,姨教你做生意。”
“做生意多无聊,以后跟我,姨带你去放火。”
焰灵姬不甘示弱,凑到紫女身边朝她怀里的小言儿诱惑道。
“你啊,还是先把你那徒弟教会吧,不如以后跟我,我教你调香薰啊。”
明珠夫人也挤到二人面前说道。
红莲双手抱在胸前,斜眼看着明珠夫人。
撇了撇嘴道:“呸,跟谁都不能跟你!”
“学香薰干嘛?学点真本事不好吗?”
“跟我跟我,我教你练剑!”
明珠夫人回首看了红莲一眼,不屑地翻了白眼:“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省省吧。”
不过至于孩子以后想学什么,范季和小衣都不会干预。
兴趣才是孩子最好的导师。
当然,前提是不能像红莲这样做什么事都三分钟热度。
只是有范季和小衣这强大的基因在,孩子以后的天赋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怎么还在这呢,该让夫人休息了。”
端木蓉回去洗了个澡过来看到一帮人还在小衣房间议论纷纷,顿时提醒众人道。
小衣虽然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强,但毕竟刚遭了一场大罪,要是不好好休养调理,难免会落下什么隐疾。
红莲竖起一根手指:“再呆一会儿,就一会儿。”
她话音刚落,小言儿突然哇的一下哭了起来。
抱着她的紫女顿时急得不知所措。
“哎哎哎?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明珠夫人责备道:“我说你会不会抱?给我给我!”
“你也不行啊,还是我来试试吧。”
红莲撸了撸袖子,露出两截雪白的胳膊跃跃欲试。
胡夫人走上前,将手放在小言儿嘴边。
小丫头立马张开嘴开始吸吮起她柔软的指腹。
见状,胡夫人才笑道:“没事,只是饿了而已。”
虽然没生过孩子,但弄玉也是她从小带大的。
对于这点育儿技巧她还是懂得。
“把孩子抱过来吧,我来喂她。”
小衣张开双手,声音和她接孩子的动作一样轻柔。
刚想伸手去解胸口的系带,她却突然犹豫了一下。
有些不好意思地扫了众人一眼。
“都出去吧,让夫人休息休息。”
范季哪儿能不知道原因。
小衣在别人面前害羞得紧。
范季开口,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等到众人离开,小衣才迅速解开衣服上的带子。
小言儿仿佛自带雷达导航似的,小嘴一张就叼了上去
范季嘴角一抽。
你这小东西,找得比你爹还准。
原本范季是打算请个奶娘的,但小衣不同意。
她觉得自己的孩子,还是自己喂比较好,这样也会和自己更亲近些。
况且这段时间她什么事都不做,就只管安心养胎。
吃好的喝好的,孩子还没出生自己就已经开始有奶水了。
分量充足,绝对管够!
小衣专心致志地喂着小言儿奶水。
端木蓉则在一旁观察着她第一次进食时的情况。
突然,房间里响起咕咚一声。
端木蓉和小衣同时扭头朝正襟危坐的范季看去。
小衣眨了眨卡姿兰大眼,心道:夫君你刚才是不是咽口水了?
端木蓉略些疑惑:刚才好像有人在咽口水。
不是正在吃奶的小言儿。
也不是小衣。
更不是她自己。
那房间里就只剩下范季了!
可是……你为什么要咽口水?
范季佯装无辜道:“怎么了,你们看我干嘛?小孩子喝奶的声音大点而已,很正常的。”
好女儿,这个锅只有你来背了!
谁让你吃得这么香,居然把你爹都“看”馋了!
二女又把目光投向小言儿。
是吗?
姑且算是吧!
刚出生的婴儿食量并不大,没喝几口,小言儿就喝饱又睡了过去。
端木蓉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道:“一切都正常。”
小衣拢了拢衣领,面带笑意道:“辛苦蓉儿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
这段时间端木蓉对她寸步不离,尽职尽责。
小衣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外冷内热的女神医。
端木蓉也没有推辞,看了范季一眼道:“也好,有事你叫我。”
说完,她便回了隔壁房间。
“夫人休息休息,我等会再来看你。”
范季察觉到小衣疲惫的脸色,心疼地说道。
刚想起身离开,袖子却被抓住了。
范季还没来得及问怎么了。
小衣就红着脸,瞥了眼端木蓉临走时关好的房门。
咬着嘴唇,声若蚊蝇道:“夫君,你想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