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一阵水花声在房间中响起。
披头散发的范季从水里钻出来,抹了把脸上的水迹后靠在了浴桶边缘。
“哎呀,夫君~”
站在他身后拿着浴巾,正准备帮他擦洗身子的绯烟,顿时被他激起的水花溅了一身。
绯烟娇嗔一声,用毛巾在自己不施粉黛却白嫩异常的脸蛋上擦了擦。
然后才轻轻推了推范季宽阔的肩膀。
柔声道:“往前一点,我帮你把后背擦擦。”
范季捣鼓了一下午的火药,身上的硫磺味异常刺鼻。
本来是想回小衣那里洗的,结果小衣却把他撵到这边来了。
前段时间有月神那么个大灯泡在,范季一直没在绯烟这里睡过。
小衣让他过来的意思不明而意。
“对不住夫人,把你弄湿了。”
范季抬起头,仰面朝绯烟笑道。
绯烟笑着说道:“不打紧,往前去一点,我帮你擦背。”
范季靠在浴桶边缘没有动弹,反而双手举过头顶,往后抱住绯烟柔软丰腴的身子。
“要紧的,天凉了,湿衣服穿着会着凉的。”
绯烟哪儿不明白他在想什么,却装作不知道。
似笑非笑地问道:“那怎么办?要不我去换件衣服再来帮你洗?”
范季乐呵呵道:“说反了,进来我们一起洗,洗完了再换。”
绯烟扑哧一笑,在他鼻子上点了点。
“那你先松开我。”
范季松开双手,绯烟便将手里的毛巾搭在了桶边,伸手解开自己腰带。
片刻功夫,一具羊脂白玉般的艺术品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出来。
一阵轻微的水花声之后,浴桶里的水顿时从边缘溢出。
绯烟背对范季坐着,熟练地靠近他怀里。
玉手在水中轻轻摆动了几下,丝丝缕缕地热气开始蒸腾,原本已经变凉的洗澡水逐渐又热了起来。
有她在,洗澡都不用加热水的!
范季也把手放进水里摆动着。
摆着摆着,绯烟突然像抓鱼似的将他手抓住。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夫君别闹。”
范季贴在她通红的耳边轻声道:“那你转过来。”
绯烟咬着丰润的嘴唇,缓缓转过身。
香靥凝羞一笑开,柳腰如醉暖相挨。
端庄中带着羞涩之态,羞涩中带着撩人之姿的绯烟别有一番滋味。
肌如玉璧,凝如羊脂,细腻得挂不住一滴水珠。
范季突然感觉喉咙一阵发干,即使相处相知了这么多次,每次也都会让他产生惊叹。
他轻轻将绯烟抱起,再放下。
绯烟柳眉轻蹙,再舒展。
随后两人一同舒了口气,相对一笑。
“你欺负人~”
绯烟搂上范季脖颈,靠在他怀里羞嗔道。
范季笑着柔声夸赞:“夫人太美,情难自禁,令为夫难以自拔。”
绯烟扬起嘴角,笑意难掩。
忽然调侃道:“这话有没有对月神说?”
范季微微一愣,我家夫人怎么都这么聪明?
看样子,绯烟是已经知道了。
硫磺味都遮不住月神的体香,这就有点过分了!
范季如实交代道:“她问了,我没回答。”
当时月神脱下衣服后自己光顾着“看”了,哪儿还有心思回答她那问题。
范季也不想回答。
这就好比两张一百的,你问我哪张比较值钱一样。
“其实用不着回避她这样的问题,月神虽说天赋稍逊我一些,但样貌条件却是一等一的优越,不输我分毫。
绯烟真是贴心到了极点。
她知道范季不回答月神是不想让月神得意。
那个师妹真恨不得什么都要跟她比。
范季笑道:“月神要是有你一半的觉悟,她得少挨一半的揍。”
绯烟的好脾气只对一个人。
温柔也只对一个人。
就算是月神这个师妹都没有这种待遇。
月神住在这里的时候可没少招惹绯烟,绯烟又哪儿会惯着她。
之前因为范季一直在身边,绯烟不好发作的。
这有损她在范季心里的形象。
回来后她和月神住在这院子里,师姐妹俩没少动手。
可月神就是记打不记疼。
活该!
“我也不想动手的,可她实在……实在烦人。”
绯烟轻轻扭动起腰肢,断断续续地说道。
“不说她了,看她后面怎么做吧,只要不背叛我,我总不会亏待她。”
范季也没了再谈论的心思,抱着绯烟忙起了正事。
深秋已至,白天也开始变得短暂。
等范季神清气爽,绯烟面色红润地打开房门时,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结伴来到厨房的时候,红莲已经吃完饭往回走了。
手里抓着一根甘蔗,毫无形象地啃着。
这个时期的甘蔗还不叫甘蔗,叫做柘。
截段较长,像竹子一样。
青色的表皮尤为坚硬。
牙口不好的人根本咬不动。
红莲抓着一根胳膊长的青皮甘蔗,正好吃到关节处,牟足了劲用牙齿连撕带咬。
像极了用牙开啤酒瓶的女汉子!
看到范季和绯烟过来,她刷一下把甘蔗从嘴里拿了出来。
甘蔗上晶莹的口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红莲小脸一红,把甘蔗藏到身后。
诧异道:“小衣说你们不过来吃了,你们怎么又来了?”
心里尴尬得恨不得用脚趾在地上挖个缝钻进去。
这俩人怎么神出鬼没的,本公主的形象全毁了!
“忙完了,正好出来透透气。”
红莲或许不知道自己和绯烟在房间里忙什么。
但小衣肯定是预料到了,不然也不会说这样的话。
真是够了解自己的。
“哦,那你们去吃饭吧,我先走了。”
红莲哦了一声,背手藏着甘蔗就想溜过去。
太丢人了,这都能被他们撞个正着。
早知道就等回去再啃了嘛!
“把甘蔗给我。”
结果刚迈开脚步,范季就拦住了她。
“啊?你想吃啊?”
红莲拿出藏在身后的甘蔗,看着咬痕处的口水目瞪口呆。
咦惹~
被我咬成这样了你都不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