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下群中面面相觑,还真是准备来当官的?
赢政虎目之中顿时闪过一道精光。
他岂能想不到东皇太一背后的用意?
诸子百家随是江湖门派,但是其中依附王室的并不少。
比如说魏国的披甲门,燕国的墨家,齐国的儒家等等。
他们或多或少,都是在为本国的王室效力。
东皇太一这是有心想投靠秦国。
“为我秦国效力。”
嬴政沉吟一声。
道:“那不知你有什么本事,可以让寡人应允的?”
秦国现在如日中天,想投靠的江湖势力数不胜数。
赢政也是招贤纳士,对于那些人来者不拒。
但是,月神这次过来可没那么简单。
既然是来见自己,那就不可能是简单的投靠。
而是想在朝中某个重要的差事。
这样一来,阴阳家在诸子百家中的地位也能得到提高。
“王上容禀。”
月神不急不慢,极有涵养。
“我阴阳家精通一门秘法之术,名为占星律,我可以此法,为秦国占卜国运,预知未来。”
“哦?是嘛!”
出乎意料,赢政似乎对她这话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兴趣。
甚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就连座下的那些官员也都轻嘘起来。
月神柳眉微不可查地皱了皱。
这些人,怎么好像看不起我阴阳家的占星术一样?
“你们那占星术,难不成比国师未卜先知的本事还要厉害不成?”
赢政的话顿时解开了月神的疑惑。
难怪这些人表现得这么不屑。
原来是因为有珠玉在前。
这下子,月神突然为难起来。
连阴阳家的绝学都无法让赢政动容,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说动他。
万般无奈下,她只能向范季投去求助的目光。
范季坐着一动不动。
咱俩可是说好了的,我只负责带你来。
至于能不能留下,那得看你自己的本事。
月神也想到这点,知道范季是不会帮她了。
心里忍不住又在想:要是师姐在这里,你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师姐师姐,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嗯?”
赢政见月神半天没有回话,沉了沉脸色。
月神赶紧收敛心神,声音缥缈道:“王上有所不知,我阴阳家的占星术与国师的未卜先知之术有所不同。”
“国师的仙术可预知未来大事,而占星术则事无巨细。”
“占星术已星辰为媒,推演世间所有的人和事,大事小事皆可预料。”
赢政看向范季。
范季轻轻点了点头。
对于月神这话,他并不反对。
他能预知一些事情,是因为他开了挂的。
可是历史记载不会那么详细,他也并非是历史专业。
只是知道一些重要的人或者事情。
说白了,是取巧。
而阴阳家的占星术,他在绯烟那里见识过。
确实是无比奥妙。
范季当初只是让她推测一下秦国的太后,她便算出了赵姬不为人知的秘辛。
可以见得,阴阳家的占星术的确是有真材实料。
而月神作为绯烟的师妹,即使是不及她这个阴阳术第一奇女子,也相差不了多少。
赢政见范季点头,突然来了一些兴趣。
“既然如此,那你便在这朝堂之上演示一番吧。”
月神一听赢政这话,一张冷艳的俏脸上顿时露出难色。
占星占星,自然是观星才能占卜。
可是这大白天的,哪儿来的星星给她占?
月神想哭的心都有了!
“怎么?连这都做不到吗?什么秘法之术,寡人看不过是徒有虚名罢了!”
赢政见她面露难色,顿时不悦地说道。
就这?
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寡人都让你表演了你都不知道抓住机会,这你让寡人如何信你?
月神知道自己现在什么话都不能说。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要是说自己做不到,赢政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拒绝阴阳家的依附。
万般无奈,她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范季。
姐夫,你就帮帮我吧!
范季差点儿没绷住,想想还是开口了。
“王上,占星之术需要借助星辰方可。”
倒不是为了月神。
而是绯烟也会这门秘术。
要是让这些人觉得阴阳家的占星律徒有虚名,那绯烟岂不是也成骗子了?
赢政点了点头:“那依国师之见呢?”
月神顿时朝范季投去一个乞求的眼神,希望他能帮着说句话。
范季思索了片刻,道:“不如就等晚上吧,若是月神的占星之术不能令王上满意,再做决定不迟。”
赢政点了点头。
“那便依国师所言。”
月神瞬间松了口气。
范季说一句,果然比她说一百句还要好使。
见到赢政对他如此信任的态度,月神突然开始质疑东皇太一的决定到底能不能行。
她甚至一下子对自己没有了信心。
就范季如今的地位,自己怎么可能能取代得了他?
除非……是他自己甘愿退居幕后,把位置让出来给她。
“你叫月神?”
后宫之中,赵姬端坐在主位。
一双迷人的凤眸在月神身上打量着。
既然来了王宫,自然不能不来看看太后娘娘。
而且嬴政政务繁忙,范季带着月神在他那里干坐着也没意思。
还不如来太后这里坐坐。
但有月神这个大灯泡在,没法做做,只能坐坐。
经过上次一天的投喂,赵姬这几天气色一直不错。
红润的脸蛋水嫩嫩的,眼角更是隐约间含着一抹媚态。
她好奇地打量着神秘缥缈的月神,朝范季扔了一个询问的目光。
好像是在问:你们俩什么关系?
范季耸了耸肩:表示我们俩没关系。
赵姬眯了眯眼睛:再说本宫不信。
范季撇了撇嘴:你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爱信不信。
月神眼珠子在他们俩身上动来动去,总觉得他们好像在交流什么!
终于,赵姬朝范季翻了个白眼:身边的女人就没重样过,早晚累死你个王八蛋!
见到赵姬做出这样的表情,月神更加好奇了。
一个太后,怎么会对臣下如此随意?
这两人给她的感觉隐隐有哪里不太对劲。
想到这里,她凝神朝赵姬看去。
结果这不看还好。
一看之下,顿时惊得她玉背上升起一层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