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回到之前的地方不久。
雁春君就骂骂咧咧地带着他手底下的人回来了。
一看他这怒火中烧的样子就知道,这趟的收获恐怕是差强人意。
果然,刚走到范季身边,他就唉声叹气地卖起惨来。
“这么大一个墨家,居然穷得一万金都凑不出来,亏我还带了那么多人去抬,结果你
青怎么着?”
“好家伙,二十箱子里面有十四个是空的!”
“这帮穷鬼,白瞎了他们住这么大的地方。”
范季笑呵呵道:“正是因为这墨家机关城够大,所以墨家才穷,钱都花在机关城的建
没上面,下面又养了这么多人,哪来的油水。”
“既然钱不多,那本座就不~染指了。”
雁春君一回来就卖惨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怕这本来就不多的财宝再被范季分一部分走!
现在听他这么说,雁春君黑着的脸顿时多云转晴。
“哎呀,那儿哪儿好意思啊,要是没国师的那只麒麟,我还指不定能不能进得来这地
下城,你们几个,把箱子抬上去吧。”
嘴上说得很客气,行动却很诚实。
范季也懒得和他计较这些。
说实在的墨家这点东西他还真看不上。
“哎对了,国师你那只麒麟呢,怎么没看到啊?”
雁春君一身肥肉,一看就是虚胖。
没走几步身上就汗水直冒。
这种情况是典型的气血不足。
再说直白一点,就是房事过度。
其实范季也过度,甚至比雁春君还要过度。
但他实力摆在那里,可不是雁春君在这种货色能比的。
雁春君一边擦着额头上的虚汗,一边在范季身后打量着。
从进到这地下城后,墨玉麒麟就一直寸步不离地跟在范季身边。
雁春君还真没注意到它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范季笑道:“任务完成了,当然是让它回去了。”
雁春君脸色古怪地点着头。
“这样啊,那就好,那就好。”
渐渐地,他开始放慢脚步。
不知不觉便落后范季一大截。
感觉距离差不多了,他突然扭头朝身边的两名贴身护卫问道:“你爹姓什么?”
两名护卫被他问得愣了愣,满头雾水。
“我爹姓王,就住您家隔壁啊。”
“我爹也姓王,就住您家后边。”
能给雁春君这种身份的人当贴身护卫的,一般都是士族子弟。
讲究一个知根知底。
寻常人根本没有这样的资格。
他这两名贴身护卫就是士族子弟,家离他府上也不远。
听二人这么说,雁春君才松了口。
王二见状,不解地问道:“君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父亲经常晚上去您那里串门的
君上前几天还和他喝得宁酊大醉,还是我爹把你扶到夫人房间,照顾你到半夜才回去
的呢。”
王五也道:“是啊,我爹也一样,还经常和王二他爹一起去你那里呢。”
雁春君摆了摆手,继续往前走着。
压低声音道:“秦国国师身边的那只麒麟诡异的很,据说能够易容成任何人。”
两名护卫顿时脸色一变。
“君上是担心那墨玉麒麟会易容成我们,潜伏在您身边?”
“可是您和那国师并无矛盾,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雁春君摸着自己大肚腩道:“多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害人之心可以有,防人之心也
不能丢啊。”
两名护卫对视一眼,奉承道:“还是君上想得周到。”
现在雁春君身边最亲近人的就这么几个。
身边的这两名护卫,还有留在上面的四名侍女。
这两名护卫没问题了,但那几名侍女却不能保证。
反正他也不缺女人,等回去之后把这四名侍女换掉就是。
等他们走出地下城的时候,范季已经和绯烟还有月神在上面等了好一会儿。
秦国的士兵也集结完成,看样子是准备回去了。
果然,雁春君刚上来,范季就向他告辞。
雁春君一听,立马挽留道:“国师刚来不久怎么就要走?既然到了我燕国,怎么说也
得让我尽尽地主之谊才是。”
“雁春君客气,心意本座领了。”
雁春君却态度坚决道:“不行不行,国师大老远的过来一趟,要是就这么走了,王兄
吉是知道也会责怪我的。”
“况且,我们燕国有一样特产,我一定得带国师体会体会。”
秦国因为燕丹私逃一事还在对燕国问责。
虽然燕国极力撇清关系,但并不能代表秦国就不会追究。
可如果能把这位国师伺候好,他回去在秦王面前帮燕国说上几句,那结果就不一样了。
范季闻言摇头笑道:“本座虽不说见识广博,但也算略有见地,你燕国的特产难不成
还举世无双?”
雁春君拍着肚子哈哈大笑。
“国师说对了,这特产别的地方还真没有。”
范季笑容不变道:“在举世难寻本座也无心领教,还是下次有机会再说吧,本座回秦
还有事要办。”
雁春君一脸猥琐地摸着下巴,黑黑笑道:“舞艺冠绝天下,妃雪阁当家人雪女姑娘的
色世舞姿国师也不想见识见识?”
雁春君知道范季有特殊的办法能够视物,因此才会说这样的话。
范季一怔,扭头对章邯道:“你们先回去秦国吧,本座有要事需要逗留几日。”
章邯:“喏。”
我不聋啊国师!
什么要事,不就是去看别人跳舞嘛!
旁边的月神愣住了,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绯烟。
你不管管?
绯烟回了个眼神给她:为什么要管?
她也早就听闻那雪女舞姿绝世,世间无双。
正好可以一起去看看。
月神轻轻点了点头。
那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