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阴森的氛围渐渐散去,剑灵回归剑身。
范季带着木匣起身往外走去。
来到山庄大门后轻轻纵身一跃,将木匣藏在了门匾后面。
自己要是不在家的时候,家里也能多一重保障。
这玩意儿可比自动报警系统要好。
报警系统也就是乌拉乌拉叫几声。
但这玩意儿却能出来嘎人。
放好逆鳞剑,范季一边拍着手上的灰尘,一边往后院走去。
总觉着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了。
给韩非的提议也给了。
赵国那边也已经安排人过去了。
灭掉韩国对秦国根本没有造成任何折损,所以军队无需休养,直接就可以对赵国发兵。
然而问题是,赵国有李牧这么一个军神在。
要想打下赵国就没那么容易。
但是没关系。
不要忘了,他们不但有个军神李牧,还有个“战神”郭开!
郭开可是在后世还能扬名奸臣。
赵国的灭亡和他有直接关系。
是个实打实的谄媚小人,贪生怕死却又爱财如命。
偏偏赵王又对他宠信有佳。
当初赵国名将廉颇就是因为和他有私仇,郭开便在赵王面前诋毁他。
导致廉颇受不到重用。
而历史上的李牧也是因为郭开的谗言而被冠以谋反的罪名诛杀。
这人硬生生是以一己之力整死了赵国两位军神。
妥妥的“战神”一枚!
既然知道有捷径可走,范季又怎么可能弃而不用。
或许对李牧来说残忍了一点,但战争向来没有对错。
李牧不死,死的就是无数秦国士兵。
范季已经安排人去赵国收买郭开。
只要搞定他,赵国便离亡国不远矣!
要收买这个大奸臣可不是一个钱两个钱就能搞定的。
自己现在虽然有钱,但有不是冤大头。
钱可以自己先垫着,但完事了必须找秦王报销。
花三千金,但是报他个一万金。
白挣七千金,这不比紫女做生意来的快?
范季并不担心赢政会耍赖。
秦王可比他那个便宜老娘有格局多了。
区区万金换一个赵国,何足挂齿?
太后现在在范季这里的征信受到了严重的质疑。
上次杀吕不韦的赏金硬是被她给赖掉了。
女人就是女人,太小家子气。
也不知道是真小气,还是故意针对他。
想到这里,范季往回走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他终于想起来有什么事没做!
自己已经一个多月没去那老妖婆那里了!
当初答应她的,无论还不还权都会隔三差五去她那里坐坐。
后来因为逼她还权的事情闹了别扭没去见她,再后来自己去了韩国。
回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大事不妙啊!”
范季抖了抖嘴角,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凉意。
“来人,备车,老爷我要进宫!”
来不及多想,他扭头就往外跑去。
太后没还权的时候还能狡辩狡辩。
可后来她都把权力还给赢政了自己还放她鸽子,那老妖婆不得把自己给吞了?
等范季赶到王宫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
本以为这天色再黑也比不上老妖婆的脸黑。
但实际情况却有些出乎意料。
赵姬一张俏脸红艳如霞,水汪汪的媚眼中带着些许迷离之色。
范季进来后她宛若未知一般。
几名宫女胆战心惊的站在旁边。
犹犹豫豫的想劝,可是却又不敢上前。
看到范季到来,她们才像是见了救星般燃起希望。
“参见国师。”
范季对行礼参拜的宫女们摆了摆手。
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赵姬斜依着身子坐在桌边,美艳风韵的脸蛋赤红如霞。
华贵的凤袍衣领半敞。
似乎是因为太热,所以掀开一道缝隙用来透气。
波澜壮阔的本钱颇为宏伟。
中间一道深渊仿佛能够将人吞噬。
素手轻捏兰花指,端着一杯洒了一半的酒杯往嘴里灌着酒。
清澈的酒水从红润的嘴角溢出一些。
在烛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顺着光洁的下巴,淌过雪白的脖颈。
消失在了深渊之中。
宛如川流入海,有容乃大。
此情此景,活色生香,撩人心弦。
诱惑力直接拉满。
只是范季却无心欣赏。
太后之前从来不喝酒的,更别说是喝到现在这样连看人的眼神都拉丝了!
旁边的宫女听到他的询问,小声回道:“奴婢也不知,太后从前几天开始就喝上酒了。”
“刚开始还是小酌几杯,可是后来越喝越多。”
宫女们担心她的身子,可是又不敢劝。
太后的脾气如何她们都知道。
不喝酒的时候就容易动怒,现在喝成这样,谁要是敢忤逆她,估计连命都保不住。
范季轻轻摆了摆手。
“都出去吧,本座来劝劝。”
宫女们求之不得。
要说在这秦国还有谁不怕太后动怒的,恐怕非国师莫属了。
就连秦王也得看着点太后的脸色。
而国师他……可是一点面子不给!
宫女们很快便寒寒窣窣地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沉重的宫门被从外面关上。
这些宫女很懂事!
迷醉中的赵姬听到关门声才抬起头来。
迷离眼眸斜斜瞥了范季一眼。
檀口轻启,淡淡道:“滚。”
范季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反而走到她对面坐下。
捞起桌上的酒壶在耳边晃了晃。
称赞道:“太后好酒量好,一壶酒都喝得差不多了。”
听着是在称赞,却包涵了浓浓的鄙视。
一壶酒还没喝完就醉成这样,这小酒量也敢这么个喝法?
亏得你是太后,要是换做在后代,这酒量在外面喝酒分分钟被人捡尸。
赵姬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之意。
冷笑一声后掀开裙摆。
已经到了初夏季节,凤袍虽然已经换成了薄款,可还是比较厚实。
因为赵姬为了图凉快,凤袍下面便没再和以前那样穿亵裤。
此刻裙摆一掀,顿时露出她光滑白嫩的小腿。
而在那藕段般的小腿边,则倒着两个已经空了的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