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姬脸色不由自主的泛红。
幽幽看了范季一眼。
这家伙,又想玩什么鬼主意?
要是真趴过来了,岂不是任他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可是,范季不说还好。
说完之后赵姬还真发觉腰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那就按按吧~
“手不准乱摸……嗯~”
她翻了个身,还不忘回头警告一句。
结果话没说完就一个凤抬头,长长嗯了一声。
范季手一颤。
好家伙,魂都差点儿被她喊掉一半走。
赵姬连忙把嘴闭上,自己脸都红了起来。
“放松点,你绷这么紧我怎么按?
范季按了按她绷得硬邦邦的玉背,嫌弃地说道。
赵姬回头剜了他一眼。
抱着枕头身心开始逐渐放松下来。
范季这次很规矩。
没有逾越到其它地方。
渐渐地,赵姬也放下心来。
闭上眼眸,惬意地享受着那双手带给她的酥爽。
突然,范季轻轻说道:“太后你腰可真细。”
赵姬嘴角挑起一道自豪的笑容。
对于自己的身材,她可是极度自信的。
“国师大人什么变得油嘴滑舌了?”
范季面带笑意道:“肺腑之言什么时候成油嘴滑舌了?”
他双手轻轻覆盖在那杨柳般的腰肢上。
夸赞道:“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这样的小蛮腰……”
说着话语顿了顿,似乎在存心吊人胃口。
赵姬睁开眼睛,侧着脖子看向他。
追问道:“这样的腰怎么了?”
目光中带着期待,倒想看看这人能说出什么话来夸她。
范季似笑非笑道:“这样的小蛮腰,可不像是生过孩子。”
赵姬身子突然就紧绷了一下,脸色也不自然了。
范季覆盖在她腰上的手感知的极为清楚。
“是……是嘛,那说明说明本宫恢复好啊。”
范季像是认可般点了点头。
说道:“不但恢复的好,保养的也好。”
“对了,太后可还欠本座一支舞呢,准备什么时候兑现?”
听着他这调侃的语气,赵姬反而渐渐放松下来。
刚才那话应该只是觉得自己腰细,随口说说的而已。
“你急什么,本宫又没说不跳。”
赵姬撇了撇嘴,把头又扭了回去。
“说得也是。”
范季也不急,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寝宫里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嗯了一声后便没了下文。
寝宫中突然安静下来。
时间似乎定格在了这一刻。
一个静静趴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
画面中透着和谐温馨。
突然,赵姬发出一声轻笑。
范季手中的动作顿了顿。
“痒?”
他以为是自己把她弄痒了。
赵姬下巴搭在枕头上,摇了摇头。
头上的凤钗轻轻晃动了两下。
“本宫突然想,要是这样子被人看到了,你这狗命还能不能保得住。”
范季不甚在意道:“是太后你让我按的,到时候你不得保我?”
“我要是被砍了,以后可没人帮你按了。”
赵姬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砍了才好。”
顿了顿,她又开口问道:“你真的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我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胆子比别人要大一点。”
赵姬好奇地扭过头:“大到连我这个太后都不放在眼里?”
这人胆子是真不小。
连她也敢轻薄。
偏偏自己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一次次被他拿捏。
难道真是因为一个人久了?
赵姬回过头,白嫩透红的脸颊枕在自己玉臂上。
看着范季的目光竟然变得前所未有的柔和。
范季虽然低着头,却把她的表现感知的一清二楚。
这太后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从来她这里之后就感觉她有点怪怪的。
他不知道,因为离之前一句不经意的话,让赵姬心里一直有着愧疚。
赵姬看着他,心中不由觉得有些怅然。
这世上除了他,恐怕也没人敢这么对自己了。
就是和自己顶嘴的时候惹人厌了一点。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自己又怎么会对他另眼相看?
人是一个矛盾的生物。
赵姬一方面气他不把自己这个太后放在眼里,恨不得让他永远别出现在自己眼前。
可真这么长时间没见,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她想起女侍说的话。
看着眼前范季这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有些什么东西好像在融化。
自己虽然是太后,但有些东西确实从来没有体会过的。
一个人在高处久了,未免会感到有些寂寞。
这种情绪无法代替,只能用东西填满。
“往下一点。”
突然。
赵姬将脸扭到另一边,咬着嘴唇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
声音很轻,但范季还是听清楚了。
感知扫过高高的山丘,眉头微微挑起。
寝宫大门被打开。
范季出来后反手又将门关了起来。
带着一帮宫女站在远处的离快步走过来。
“国师。”
她抬头看了范季一眼:
小声问道:“要不要给太后准备热水沐浴?”
范季愣了一下。
“暂时不用。”
离眼中露出疑惑。
这么久没见了,不应该啊?
范季轻咳一声。
“太后睡着了,等她醒了再说吧。”
离恍然大悟。
就是说嘛!
憋了一个月,她怎么可能忍得住!
直到回到山庄时,范季手上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握握手指,还能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弹性。
真是绝了!
都三十多的人了,居然一点不输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
刚进山庄大门,府上的丫鬟便快步朝他走来。
“老爷,不久前来了位客人,在大殿等您。”
范季点了点头,并没有感到意外。
来的不是别人。
正是一心想让自己推举他当相国的昌平君。
来到大殿中。
昌平君见他回来,立马起身相迎。
“见过国师大人。
范季回礼道:“在太后那里有事耽误了一会,请坐吧。”
刚落座,丫鬟便端来茶水。
范季喝了一口,开门见山地问道:“昌平君可是为相国之位而来?”
昌平君愣了一下。
随后尴尬地笑了笑。
“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国师大人。”
自从吕不韦下台之后,他对于相位已经不是惦记一两天了。
放眼如今整个朝堂,也只有他有这个资格继任。
范季也没再打算瞒他。
内阁的事情已经跟嬴政和太后谈妥。
明天就会在朝会上提出来。
这个时候和昌平君说,也能让他先有个心理准备。
“相位的事情,昌平君就不用再惦记了。”
话音刚落,昌平君便怔住了。
随即脸上出现浓浓的失落。
以范季现在的身份和在太后那里的地位而言,他说这句话几乎就是等于太后的意思。
昌平君不甘地问道:“这是为何?”
“国师大人,下官虽是楚国人,但对秦国却是一片赤心啊。”
范季并没有打击他。
昌平君现在的确是一片赤心。
但仅限于现在而已。
只是微笑道:“不是昌平君哪里做得不好,而是今天本座和王上还有太后商议过了。”
“从今往后废除相位,由内阁代替相职。”
昌平君激动地站了起来,道:“废除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