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杀人,也能活得很好?”焰灵姬听着小衣的话,抬头看了看四周的院子。
脸上露出疑惑。
“你丈夫是顶级高手?”
小衣淡然扫地:“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还是无法视物的盲人。”
焰灵姬:“家有千金,所以不用你杀人赚钱?”
“不愁吃穿,略有盈余而已。”
焰灵姬皱着眉头:“庙堂公卿,世代当官,所以清贫但有权势?”
小衣还是摇头:“有姓平民,连寒门都称不上。”
焰灵姬瞪大了眼睛:“那你图他什么?”
小衣笑了笑,“活得好,不代表要住豪华的房子,不代表要吃山珍海味,不代表要上千个仆人。”
她昂起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活得开心,活得安心,对我而言便是很好。”
焰灵姬愣住,小嘴微张。
她记得当初看到这女人出手,举手投足篇便是万千花瓣绽放。
这种凌厉的杀伐手段,足可以镇压七国江湖豪杰。
这样的顶级高手,居然真的会觉得嫁一个男人,会比当一个顶尖高手还要好?
她仔细打量小衣的脸色,那认真的神态不似作伪。
心中震惊不已。
“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这样的高手甘心过这样的平淡日子?”
几次张口欲言,但还是闭口。
过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道:“当时,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回想那天,小衣伸手一拍便是血肉漫天飞舞。
那时候只需要轻轻一掌,她也会死得只剩骨头架子。
当时她看到小衣时,只觉得那是一个紫发的杀神,见到就死。
心如死灰。
可没想到,最后的结果却是那群追兵一个个都成了肉糜,只有她还活着。
小衣将扫帚放好,又拍掉了身上的灰尘。
听到这傻女人这样问,想了想,“可怜你而已。”
“我不喜欢杀人,当时你被吓到差点尿裤子,看着可怜,也就懒得动手。”
尿裤子?
焰灵姬脸色变红,又羞又恼,这事怎么也说出来。
随便找个理由,不比说她快尿裤子强?
而且,就你那杀人的手段,也叫不喜欢杀人?
小衣没理会她的小心思。
“蠢女人,这次我留的东西够你吃很久了。”
离开前,她认真交代:“记住了,在这好好呆着,别给我惹麻烦。”
走出门口,身后焰灵姬忍不住高喊道:“喂,我不叫蠢女人,我叫焰灵姬。”
小衣脚步顿了顿,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在她走后,小院子又陷入了沉寂。
焰灵姬坐在小院的凳子上,抬头呆呆的看着天空,眼神中闪过担忧。
虽然那个强大的女人不许她外出,但她却并不生气,因为她知道,外面还有很多人在找她。
那个女人不是囚禁,而是在保护她。
“又强大,又温柔,多好的女人啊!”她叹了口气,很惋惜。
这样的女人居然是别人的妻子。
她两条如同白藕般的小腿横放在长凳上,脸上浮起一丝俏意:“也不知她丈夫是怎样的人,好想看看。”
“一定是个英俊男儿郎吧。”
此时外面传来了一些吵闹声,焰灵姬脸色沉了下去,眼中闪过杀意。
小衣的吩咐她可还记得呢,不能暴露。
“希望只是路过。”
然而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门外的声音越来越近。
“对,就在这里。”
“他有钱买武器盔甲,肯定也有更多的钱留着。”
“钱我可以少分,他的妻子我要了。”
“妻子给你之前,我要先用过。”
……
听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焰灵姬蛾眉蹙着,一张俏丽的脸庞闪过寒霜。
虽然她看似温柔,然而内心刚烈。
运起法力,一根手指猛然升起烈焰。
“在那个女人回来之前,要帮她守好家,就当是我的住宿费吧。”她抬头冷冷看着逐渐打开的院子门。
来人正是弥邑一帮人,见到焰灵姬这等角色眼珠子都绿了。
“咦,那瞎子好福气,竟然能娶到这等美人!”
“哈哈哈,我先来。”
“别,先把她绑起来,一会儿抽签!”
轰!
猛烈的火焰从指尖喷射而出,在空中形成凶猛的火龙。
席卷而过,只留下几具焦黑的尸体。
紫兰轩中,一向成熟稳重的紫女此时正痛苦地看着手中几份竹简。
作为流沙众人的智力担当,她的谋略和智慧不输七国顶级策士。
张良此时还没有楚汉战争时黄石公所赐天书,韩非也未曾将稷下学宫的本事学到家。
财政情报和组织,都要紫女一手抓。
但随着斗争逐渐白热化,出现的问题也越来越多。
流沙说到底,不过是一个小组织,却要与掌控了全国兵马以及朝廷财政的将军府对抗。
以小博大,自然是步步艰难。
这些竹简就是她组织中遇到的困难,总共可以分为两类。
第一是,流沙的实力过弱。
蓑衣客的死亡带来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夜幕为了对抗情报缺失带来的损失,行事手段越发极端。
蓑衣客下面人似乎为了争上位,一个个小动作不断,故意激化矛盾,好方便表现。
流沙人力和实力不足,有点难以控制局面。
第二,紫兰轩月末盘点出来了。
一旁的红瑜和彩蝶二人紧张地用算筹验算刚刚的结果,可是越是验算,压力越大。
无奈之下,弄玉硬着头皮和紫女汇报:“这个月,收入下跌了三成。”
“三成?”紫女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数字。
紫兰轩不但是高端的风月场所,同时还是一个组织的基地,开销十分巨大。
毛利率要维持在七成才能同时兼顾组织和青楼同时运营。
下跌了三成,那两边都得勒紧裤腰带紧巴巴过日子。
不说进行情报探索行动,连维持原有人员规模都成了问题。
她寒声道:“得想个办法,再这么下去,半年后流沙就要解散了!”
弄玉的小脸皱巴巴:“没办法,客人不来,还能怎么办?”
“唉!”紫女长叹一声,明明经营的方式没变,怎么就偏偏没了三成呢?
她看向三个红牌,沉声道:“没有办法也得想啊,总不能干看着吧。”
三女面容愁苦,这还有什么办法。
但紫女一再催促,彩蝶干脆摆烂:“我们是想不到了,不过,我看范季好像有点本事。”
“要不,请他来支个招?”
紫女一愣,随后眼神一亮,对啊,还有这位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