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望一眼,都笑了起来。
雪女这才缓过神来,从地上爬了起来。
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岛屿。
忽然,她嫣然一笑。
“蓉姐姐,蓉姐姐 。”
小岛上,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正弯着腰,打理着一片药田。
听到动静,她回过头来。
一叶扁舟无风而动。
船上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没有船夫,也没有船桨。
但那船却像是被人拉着一样,向她的方向驶去。
雪女看到端木蓉转过身来,急忙举起手臂,晃了晃。
朝旁边的陈墨开口道:“她发现我们了,麻烦你把船开快一点。”
“可以。”陈墨点头。
说完,他脚下的船就像是一艘快艇,在湖面上掀起了一片白色的浪花。
“哎呀!”一声大叫。
雪女没想到会突然加速,顿时发出一声惨叫,向后倒去。
“小心。”
陈墨走上前去,想要将她拉回来。
然而,雪女却是脚尖一点,轻轻一踩。
杨柳纤细的腰肢一扭一扭,像是没有骨头一般,在船头像是跳舞一样扭动着身体,稳住了身形。
裙裾轻扬,仙风道骨。
不愧是世界上最美的舞者。
这份稳重,可比赵姬那个冒牌货强多了!
“还行吧?”
雪女吓得花容失色,脸上却浮现出灿烂的笑容,对着陈墨挤眉弄眼。
“精彩。”
陈墨赞叹道。
然后他又补充了一句:“腿也很白。”
他在想,这一双如玉一般的大腿,会是什么样子?
陈墨转移了话题道:“以你的平衡能力,练起武来肯定事半功倍。”
“练舞?我这不是一直都在练习吗?”
雪女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的迷茫。
陈墨加重了语气:“武道中的武道。”
雪女听到陈墨的话,眼睛一亮:“那你要不要教我?”
要知道,这可是一位真正的通神境强者。
在这个年纪达到这一步的,也是古往今来的第一人。
她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从娘胎里就开始修炼的?
说实话,她还是会点功夫的。
但与真正的强者相比,却是与没练武的没有任何的区别!
也就比红莲强上一些,还不如弄玉。
陈墨忍不住笑了一声:“我这一身功夫暂时不适合你修炼,但我可以给你请一位师父,让你修炼。”
雪女闻言,顿时失去了兴趣。
“算了,等我舞得更高了再说吧。”
“好,练武和跳舞,都是为了调整身体,提升自我。”
对于身体的控制,到了极限之后,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墨见此,也不勉强。
他本想给红莲找个伴儿,但她不愿意,他也没办法。
说话间,小船已经到了岸边。
雪女从船头跳了下来,像一只轻盈的麻雀。
岸边,已经有一位素衣女子站在那里。
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袍,头上戴着一根紫色的发带。
看起来二十多岁。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勤劳的大姐姐。
她的容貌虽然没有雪女那般惊艳,但却给人一种朴实无华的感觉。
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太好说话。
“雪儿,你在这里做什么?”
医家传人,端木蓉。
她与师父念端,一直住在镜湖医庄。
虽然年纪还小,但已经获得念端的真传。
她的医术之高,连宫里的大夫都比不上。
这也是陈墨邀请她的原因。
再加上她是女子,跟着惊鲵身边更方便一些。
不知不觉,他已经离开了两个多月。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回到秦国。
等他回来的时候,惊鲵的孩子已经出世了。
“我有点事想和你说一声,对了,令师在哪里?”
雪女抓着裙摆,不让裙摆拖地。
小脚跺了跺脚,看向不远处的茅屋。
“师父去世了”端木蓉看向陈墨,回答道。
“啊?”
“抱歉,我不知道。”
端木蓉晃了晃脑袋,脸上看不到半点伤感。
“无妨,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之常情。”
“生而为人,终究逃不过这一劫。”
“身为医者,早已看透。”
“你是为了我师傅而来?”
说完,她的目光又落在了陈墨身上。
看着他眼睛上的布条。
所以,她下意识的认为,来这里,是为了让老师给此人治病。
陈墨摆了摆手:“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端木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看医生?”
陈墨笑了笑,道:“那倒不是,我有其他的要求。”
端木蓉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看病的人。
“进去说吧。”
雪女牵着端木蓉的手,熟门熟路地打开了篱笆。
院落两侧是平地,一条小路直通茅屋。
两边种满了各种药草。
郁郁葱葱,一片欣欣向荣。
前方是一片空旷之地。
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张椅子,两个人坐在一起。
桌子上摆着一把茶壶,茶杯里的水已经凉了。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陈墨的感知扫过后方的茅屋。
有卧室,有药房,有前堂,有厨房。
所有用具均为一人所用。
难以想象,一个花季少女,每天独自一人生活在这种地方,该有多么寂寞。
端木蓉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她在这里,除了看病之外,不需要和人交流,这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简单的说,闷!
“怎么回事?”
端木蓉搬了两个座位过来。
三人面对面坐下后,她便直入主题。
“呃……”
雪女挠了挠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陈墨开口了。
“我想邀请端木小姐去秦,聘请小姐为我的大夫,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
像端木蓉这样的人,说话不需要拐弯抹角。
否则,只会让她讨厌,起到反效果。
陈墨虽然不是卑躬屈膝,但态度还是很诚恳的。
端木蓉给两人倒了一杯新茶。
“不去。”
陈墨喝了一口桌上的热茶。
他放下茶杯,站了起来。
“那麻烦你了。”
雪女看得一脸懵逼。
只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这也太直白了吧?
别说雪女了,就连身为当事人的端木蓉,也是一脸震惊地望着陈墨。
抿了抿薄唇,还是问了一句:“你就不想知道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