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又是何解?”
陈墨呵呵一笑道:“你学我的武功不学我的思想就会迷茫,你学我的思想不学我的武功,就会被人打死。”
“这就是再告诉你们这些人,想要学就学全了,有足够的本钱才能够嚣张。”
说完,还叹息一声,“孔圣,用心良苦啊。”
荀夫子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总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失控了。
陈墨越是平静淡然的模样,他就越是接近失控的边缘。
韩非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把荀夫子气成了这个样子。
老师年级大了,不能是让先生气死在这里吧?
坐在墙头的红莲公主小嘴之中简直张开的能塞下一个鸡蛋去。
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人能说的荀夫子无言以对,还是在他最擅长的儒家上。
焰灵姬偷偷用胳膊戳了戳红莲,纳闷道:‘这家伙说的,难道跟你们学的不一样?你们怎么一副见鬼的样子。’
她生在百越,百越不学这东西。
红莲僵硬的摇摇头。
见鬼了真是,何止是不一样啊。
这简直就是对立的两个意思。
虽然但是,感觉按照先生的意思,会很爽啊。
嬴政目光灼灼的看着陈墨,激动的攥紧了拳头。
眼中的光芒在不断的闪烁着,仿佛是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
这才是自己想要学习的道啊。
威慑天下,万民臣服。
谁不服,那就给他打服。
“你,你才多大的年纪,怎么可能理解孔圣的道!”
“老夫,不与你计较,不与你计较。”
荀夫子缓缓坐下,仿佛安慰自己一般喃喃自语着。
现在要是动怒失态,反而是符合了刚才陈墨所说的了。
自己要宽容,不能生气。
但是陈墨不光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反而是乘胜追击起来。
今天不让你这老头心服口服,我妄为新时代的花朵了。
“既然夫子不相信,那就跟你说说这史书之中所记载的事情。”
你不信?
没事,我就说到你相信为止。
“史书所载?真是笑话,哪个史书里面孔圣是这个形象了?”
荀夫子熟读古今书籍,还从来都没有见过哪本书上面记载过这种东西了。
陈墨轻飘飘道:‘史书之中记载,孔圣当年携带七十二堂主,哦不对,七十二贤周游列国,然后将齐国国君教训了一顿?’
荀夫子捏着胡须沉默不语。
何止是齐国国君,孔子当年除了秦国之外的各国国君都是打过的。
这的确是有史料记载。
“那又如何,孔圣不过是在教化他们。”
陈墨呵呵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孔圣早就表达过了,你们却曲解了他的意思。”
荀夫子眼睛瞪大:‘什么时候表达过?’
陈墨道:“见贤思齐蔫,说的就是这件事。”
“每次见到七十二贤,就会想到当年齐国的事情。”
“你看看你看看,史书之上这么说,孔圣自己也在书中所说,难道你还不信?”
荀夫子脑子里嗡嗡的,整个人都呆住了。
如果按照陈墨的说法,又有史书佐证,那这么理解还真是正确的呢。
“这,这”
荀夫子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嬴政惊为天人的看着陈墨,眼中全是敬佩。
“先生大才。”
“有史书佐证的事情,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想到那。”
被陈墨这一说,好像这儒家学说也可以接受了。
嬴政之前厌弃儒家,就是感觉他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过迂腐了。
但是按照现在陈墨的解释,哪里有什么迂腐了。
这分明就是他所寻求的道。
“我儒家这么多人,这么多年的钻研,难道还不如你这三言两语了?
荀夫子沉声道,一股恐怖的气势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荀夫子虽然平常不跟人动手,但是实力可是实打实的大宗师。
此时被气到失态,那爆发出来的气势如同大海之中无穷无尽的巨浪一般朝着众人涌来。
院落之中尘土飞溅,桌子之上的茶杯茶水四溅。
仿佛地震即将来临一般,门窗都开始了颤抖,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院墙之上的红莲一个身形不稳,如果不是被焰灵姬眼疾手快拉住,都要掉下去了。
就在此时,另外一道古井不波的气息涌出。
仿佛上帝之手拂过,将所有的愤怒平息,所过之处风平浪静。
荀夫子那股恐怖的气息居然无声无息就被化解掉了。
院内重归平静,刚才的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嗯?”
荀夫子猛地一震,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陈墨。
“炁?”
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一抹难以形容的震惊。
旁边的盖聂听到这个词顿时脱口而出:“炁?这怎么可能?”
屋内的胡夫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正好开门出来查看。
一开门就看到一群人神色各异的愣在那里。
她轻轻走到惊鲵旁边,小声问道:‘发生什么了?’
惊鲵也是有些不解的摇摇头。
刚才荀夫子被陈墨气到失控,那股力量不是他们能抗衡的。
陈墨就是化解了他的气势,然后他跟盖聂就这样了。
嬴政脸色阴晴不定,不知道为什么荀夫子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盖聂,这个炁是什么东西?”
方才两人震惊的时候,似乎都说出来了这个名词。
盖聂喉结滚动,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片刻后,才艰难开口道:“炁,是内力极致。”
“习武之人以内力作为支撑。”
“内力越深,招式的威力越大,反应也就越敏捷。”
“而内力修炼到一定程度,就可以进行转换,开辟出来另外一种能量。”
“这种能量就被称之为炁。”
“是一种比内力更加菁纯,使用起来威力更强的力。”
嬴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道:‘看样子这个的修炼极其困难啊?’
盖聂抿了抿嘴,看向陈墨的目光之中满是不解。
“不是难不难的问题,而是常人根本无法修炼。”
嬴政愣了一下,随后示意一下陈墨道:“那他是?”
盖聂郑重道:‘王上可知我师父为什么是大宗师吗?’
嬴政思索道:‘修炼出来了炁?’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