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她便皱着眉头坐了回去,脸色看起来极为怪异。
明珠夫人眼巴巴的看着她,有些疑惑道:“怎么了?”
胡美人撑在床边的手抓紧了床单,目光有些涣散道:‘没事,就是坐久了有点腿麻。’
“腿麻了?”
明珠夫人眯起眼睛来,缓缓走过来抱着胳膊在她身上反复打量起来。
看着她那张魅惑无比的脸蛋皱起眉头来。
怎么回事,这个骚狐狸怎么感觉比以前更加勾人了。
两名宫女还以为是胡美人真的腿麻了,立刻跪下来在一旁揉腿揉了半天。
缓过劲来的胡美人摆摆手道:“没事了,过来扶一下本宫就是。”
在宫女的搀扶下她总算是走到梳妆台前了。
明珠夫人锲而不舍的盯着她的背影观察着,总感觉发现了什么,但是又想不起来。
一直到宫女收拾完床铺,在一旁捧着白绫伺候着的时候,她才灵光一闪。
自己哪一天不就是像这样吗?
扭头看向胡美人的床铺,才发现那被子已经被宫女换掉了。
梳妆完的胡美人扭头看到宫女手捧白绫顿时皱起眉头来:“拿这个东西来做什么?”
宫女表情顿时僵硬住了,疑惑道:“王妃,您不是”
胡美人脸色一变,从铜镜之中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明珠夫人。
那魅惑无比的脸上居然浮现出来一抹惊慌失措。
她捏着手强装镇定道:‘无妨,不需要了,我那个已经走了。’
一直盯着她看的胡美人听到这话顿时咧开嘴笑了。
好你个胡美人,借口都跟我是一模一样了。
胡美人转过身来,一脸纳闷的看着明珠夫人。
“你笑什么呢?你难道不来事啊?”
正常女人都有,不正常的才没有好吧 。
你有什么好笑的!
可是明珠夫人哪里是在笑这个。
她只是笑胡美人拼命想要掩饰的秘密被自己发现,在开怀大笑而已。
“哈哈哈哈,我也来,哈哈哈,不过我说,你这个,哈哈哈哈。”
“哈哈哈,嘶,哎呦,不行,又辣起来了,你非要逗我笑,嘶。”
明珠夫人一开始还笑的前仰后合的,可是笑着笑着又开始嘶一声倒吸凉气起来。
胡美人一眼嫌弃的看着眼前疯疯癫癫的明珠夫人。
这女人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明珠夫人才对着周围的宫女们摆摆手。
:“出去,都出去,我有话跟你们的主子说。”
胡美人狐疑的看着她,也随之摆手示意起来。
“你说吧,到底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发疯的。”
明珠夫人抱着肩膀,挑起嘴角玩味道:‘我主人昨天在你这里过夜,满意吗?’
“满意了,东西给你了,能让我睡一会吗?”
宅院之中,陈墨打着哈欠,一脸无奈的回应着。
他昨晚一夜没睡,从明珠夫人跑到胡美人那里。
又跟胡美人深入交流了这么久。
好不容易等到她睡着又偷偷跑回来。
这一回来天都亮了,惊鲵都做好早饭了。
刚喝粥准备回去补觉,焰灵姬又跑过来纠缠他。
非得要走他带回来的花骨朵。
陈墨以为这是明珠夫人说的礼物,轻易不会转手送人的。
当然是不答应。
可是焰灵姬这小犊子,实在是倔强。
要是不答应她,她能给纠缠不知道多久。
实在是烦的不行就给她了。
结果刚睡下一会,居然又自觉踹门跑进来了。
“你以为我想过来呢?”
焰灵姬靠在门框之上哼了一声。
她看着被窝里面的陈墨幽怨道:“有人来找你,但是被我轰走了。”
陈墨一下子将脑袋从被窝里探出来。
神识略微一探,就知道是谁来了。
“韩非?怎么他跑过来了。”
几个人虽然知道住址,但是一般都是在紫兰轩会面,像是这种跑到家里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看样子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他也不会这么着急的。
“你让他先坐一会,我这就过去。”
陈墨顿时坐起身子来。
反正他的实力,真的几天不睡也没有什么的。
但是韩非找过来,那一定是正事了。
“胡夫人泡茶去了,我才懒得伺候人呢。”
焰灵姬倚靠在门框之上,一副懒羊羊的样子。
看着手脚麻利的陈墨,一点都不像是个残疾人,眼神之中也是带着些许好奇。
院子里面焦急等候了半天的韩非看到陈墨出来,连忙起身迎接上去拱手道:‘打扰先生休息,还希望不要见怪。’
焰灵姬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刚躺下,哪里有什么休息了。
“没事,你来这里一定是有正事要说,你说吧。”
韩非犹豫了片刻后直接道:‘家师来到了韩国,现在想要见见先生。’
陈墨挑眉:“荀夫子?”
“是。”
陈墨点点头道:“也好,那就让他过来吧。”
“他当真这么说?”
韩非府上,等了半天消息的荀夫子听到韩非转述的话语后顿时坐起来了身子。
本来就黝黑的脸庞,此时更加显得黑了。
那阴沉的,简直就像是暴风雨前的乌云。
他让韩非去找人,人是找到了。
可是对方听了之后,不光没有过来的意思,居然还让自己亲自去见他?
他荀夫子什么身份?
儒家当今身份最高的大儒!
甚至这七国之中遍地都是他的弟子们。
能从千里之外赶来,已经是足够证明他的重视和诚意了。
现在见一见这个发明者,对方居然还想要让他亲自上门?
陈墨可不管什么大儒小儒的。
我对你这大儒没兴趣。
你要搞清楚,你是有求于我,不是我有求于你。
不管你什么身份,求人总得有个样子。
想要让我腆着脸上门,你做梦吧。
“好小子,居然如此硬气。”
荀夫子扔下手中的书册,胡子都被气的哆嗦起来。
“恩师,您看现在该如何?”
“先生这人性子很是倔强,如今说是让您去,恐怕是真的不会来了。”
韩非面色有些窘迫的说着。
陈墨性子倔强,这师父那更是更胜一筹了
那简直就是茅坑里面的石头,又臭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