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怕了?”陈墨笑着看向卫庄。
他可不相信这个家伙会怕。
果然,卫庄冷哼一声,“我的剑,还从来没有畏惧过任何人,正好它还没有品尝过天字杀手的味道。”
处理完尸体的驱尸魔老老实实的站在远处,同时对着正在玩火的焰灵姬不断用着眼色,似乎在提醒她什么事情。
焰灵姬瞥了他一眼。
然后继续玩火。
直接无视了他的眼神。
她长长的指甲从树干之上划过,被划过的地方立刻默默燃烧起来一小撮火苗。
焰灵姬的眼中顿时亮了起来。
她目光灼灼,很是认真的在树干之上划了一个猪头出来。
画完之后左看右看,却总感觉还是差了一些什么。
扭头看了一眼之后,她皱着的眉头顿时舒展了起来。
于是在猪头之上忽然间又多了一道用来蒙着眼睛都黑布。
一个栩栩如生,置身于火焰之中的蒙眼猪头就这么煌煌的摆在那里。
焰灵姬眯起眼睛来,红润的嘴唇顿时高高翘起,似乎很是满意自己的杰作。
驱尸魔张大了嘴巴,苍白的脸上有些崩溃,但是却一言不发,看了一眼陈墨的背影踟躇了半天没敢说话。
哪边自己都得罪不起,干脆就当没有看见。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初见陈墨那一次自己差点被吓尿的样子。
要不是卫庄和紫女来的及时,自己坟头草现在已经三尺高。
无双鬼不会说话,焰灵姬不听话,思来想去,看样子还是得让他开口。
但是他不敢啊!
这一群人都是什么人啊。
一个抱着剑随时准备砍人的无情家伙。
一个长的格外好看,但是眼神却比剑还无情的天字杀手。
还有一个大爷更不要说了,第一次见面差点送自己见了太奶。
到现在自己心理阴影还在呢。
“你好像有话要说啊。”
陈墨转过身来幽幽问道。
驱尸魔那踟躇的样子瞒得住别人,怎么可能瞒得住他?
“没,没话说。”
他被吓了一跳,顿时连连摇头,同时向后一退,表示自己不想掺和。
谁知道陈墨颇有深意的说道:“有话就要快点说,不然可能就没有机会说了。”
驱尸魔后背一冷。
握草。
又想干掉我?大哥,自己人啊。
“因为我们准备回去了。”
陈墨一笑,拉起惊鲵的小手继续说道。
驱尸魔顿时松了一口气,颤抖的膝盖缓缓停下。,
妈的,差点给他跪了。
大哥,有话能一次说完,不要大喘气好吗。
“有有。”
他的喉口上下滚动了一下,伸手擦掉了自己脸上的冷汗。
“我主天泽,您,您答应过的。”
他也不善言辞,只能言简意赅直冲重点了。
旁边的无双鬼哼唧了一声,算是附和了他的话语。
陈墨点点头笑道:“放心就是, 我答应了的事情,还不会反悔。”
出力不是让他们白出的。
陈墨答应了他们,只要帮流沙做事,他代表流沙出手救出天泽。
天泽曾经是百越的太子,因为天生异象被称为赤眉龙蛇。
韩国曾经让百越深陷战火,王族都被屠戮一空。
而天泽侥幸存活,被夜幕秘密囚禁。
驱尸魔他们这一次来,就是想要救出他来。
不过就依靠他们几个,想要做出这件事来,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如果不是焰灵姬遇到惊鲵,驱尸魔遇到陈墨,只怕是还没有开始,他们就已经被团灭了。
驱尸魔顿时惊喜道:“您知道我主天泽被他们关押在哪里吗?”
他们最近已经找遍了新郑的牢狱,可是一直都没有找到天泽的半点影子。
先不说劫狱本身的难度,想要救人,总得知道人在哪里吧?
陈墨沉吟道:“不用我们去找他,不需要多久,他自己就会出来的。”
众人被这句不明所谓的话搞得一头雾水。
焰灵姬转过身去,歪着脑袋看向他,眼中有一股清澈的愚蠢。
“为什么?”
陈墨解释道:“姬无夜现在因为韩国的事情被韩王不满,他需要一个机会来向韩王证明自己的重要性,让韩王重新捡起来对于他的信任。”
“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他就会自己创造一个。”
在胡美人的枕边风之下,姬无夜最终还是倒霉了。
虽然他位高权重,根深蒂固,这惩罚对于他不轻不重。
大将军位置保留,但是却分摊了好一些权柄。
韩王不敢真正处理姬无夜,所以这个惩罚并不算动他的根骨。
但是这重要的是,这让姬无夜在臣民之中的威望受到了影响。
他需要重试威望,巩固自己的位置。
他需要让韩王和国民们知道,这个国家不能没有他大将军姬无夜。
焰灵姬又向另外一边歪歪头,指尖把玩着一簇火苗道:“那他会创造一个什么机会?跟天泽有什么关系?”
陈墨笑了笑,并不打算告诉她。
他只是摇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你只需要知道他会释放天泽就行。”
焰灵姬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不也不知道啊。”
陈墨嗯了一声道:“激将法对我没用,你去找跟你一样岁数的小屁孩玩去,当我不知道就好了。”
“还有,我们就要走了,你少玩点火,小心晚上尿床。”
焰灵姬现在还住在之前那个的宅子里,要是尿床了可没有被子给她换。
他这句话让一向不着调的焰灵姬都懵了。
玩火跟尿床有什么关系?
摇摇脑袋将这句话甩出脑袋,她一手捏着下巴,一手拖着胳膊,凝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她眼中狡黠的光芒一闪。
“不说?我偏要让你说出来!”
她的小嘴巴砸吧了一下,立刻朝着两人追了上去。
“惊鲵姐姐,我自己住太孤独了,我搬到你们那里去好不好。”
一座豪华的宫殿内灯火通明。
内部的陈设简单,没有宽大的屏风,没有粗大的支柱。
看起来一览无余。
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只要有人出现在这里额,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只有层层纱网挡住了中间的一张大木床。
木床之上正躺着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