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医生,我正想去找你,我爷爷的头疼病又发作了,你看看是不是先给他止止疼?”翟望亭见到来人,很是着急的说道。
“好,我马上安排,去拿止疼药。”范医生向一旁的护士迅速下达了指令。
护士点头应承,立刻转身去准备药物。
“又要打针吗?”翟老显得有些担忧,说道:“我每次用完那药后,我总感觉昏昏欲睡,身体没有力气,其实有的时候,忍一忍就过去了。”
“翟老,请放心,这种药是强效止疼药,对人体无害。”范医生笑着解释道。
接着,范医生拿出一叠检查资料和一张脑部ct图像,指着图像上的两个阴影说:“翟老,您的头部的这两块弹片,其实就是您经常头痛的原因。”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如果要强行取出这两块弹片的话,需要进行开颅手术,但是这种手术的风险实在是太高了,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危险。”
范医生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最近的检查结果显示,这两块弹片已经开始在脑里生锈了。这对大脑的危害可是非常大的。如果不及时取出,最多半年,甚至快的话,可能在半个月的时间,您就可能会陷入昏迷状态。”
“陷入昏迷?这是什么意思?”翟望亭惊慌地问道。
“翟少校,这是我们专家组最新讨论的结果,如果老人家陷入昏迷,很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范医生解释道。
“这不啊,我爷爷之前身体一直都是很好的,怎么会变成植物人呢。”翟望亭惊愕地说道。
“我们是根据检查结果得出结论的,翟少校。”范必安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我之前在军区总院担任脑域专科主任,并且还有国外医学院的进修经历。你觉得我说的话没有权威性吗?”
翟望亭沉默了片刻,然后问道:“那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现在手术是唯一的解决办法。”范必安很是明确地说道,“虽然手术是有风险的,但死你们放心,我会亲自主刀。我已经成功完成过多例高风险手术,我有信心将风险降到最低。所以现在手术对于老人家而言,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即使风险降到最低,也还是有风险啊。”翟望亭很是犹豫的说道:“有没有既能治好病又不冒风险的办法?”
“只要是手术,就会存在风险。”范必安耐心地解释,“现在翟老脑袋中弹片已经开始生锈了,要是不尽快取出的话,是这样的一个结果。要是再延迟的话,后果简直是不堪设想。”
范必安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的意思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想要治好病,就必须手术,尽管手术有风险,但是有他在,他会尽力将这个风险降到最低。
“不可能,我爷爷他明明好好的。”翟望亭吃了一惊,他情绪激动的说道:“在这次住院之前,他的身体可是一直很好的,这人怎么说变成植物人就变成植物人了呢?”
“我已经组织了一个专家组,这些专家都是脑科领域的权威,我们一定会研究出一个最可靠的方法,争取把手术的风险降到最低,你放心吧,我们怎么也不会砸了保健院的招牌。这个事情,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吧。”
“范医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翟望亭紧皱着眉头,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
范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翟少校,我理解你的担忧。但目前手术可是唯一可行的方案。我们已经组织了专家组,都是脑科领域的权威。”
翟老在一旁听着,他笑了笑,插话道:“小亭,不要担心。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已经够本了。手术就手术吧,我无所谓。”
“可是,爷爷,手术的风险太大了。”翟望亭仍然心存顾虑。
“风险嘛,总是有的。”翟老豁达地说,“但你想想,如果手术成功,我就能摆脱这头疼的毛病,不是挺好的吗?再说了,我可不想一直躺在床上当个植物人。”
范医生也鼓励道:“翟少校,翟老说得对。手术虽然有风险,但如果不进行手术,翟老的情况只会越来越糟。我们会尽全力降低手术风险的。”
翟望亭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坚定的爷爷和认真的范医生,心中虽然还有些许犹豫,但他知道,现在必须做出决定了。
“可是爷爷,我再找淑平商量商量吧,这可不是一个小事啊。”翟望亭犹豫道。
“哎呀,多大点事儿啊?淑平平日里那么忙,这种小事就不用去麻烦她了。手术嘛,做就是了,你们要是不签名,我自己签字。”
翟老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豪爽地说道。
翟望亭闻言却忧心忡忡:“爷爷,这真的不是小事,我们得再好好商量一下。”
翟老眉头一皱,显然有些不耐烦:“我说不用商量了就不用商量了!我自己的命,难道我自己还不能做主吗?”
话音刚落,翟老突然捂住额头,脸色瞬间变得蜡黄,显然是头痛病又犯了。
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滚落下来,可以知道他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赵辰见状,连忙上前扶住翟老,让他躺下,并仔细查看他的病情。
此时,护士推着止痛药走了进来。
“快,快给翟老注射,他的头又痛了。”范必安连忙催促道。
然而,赵辰出言阻止了护士:“这个药不能再用了。这种药对脑神经有损害,而且可能有副作用。如果使用不慎,甚至可能导致老年痴呆。”
范必安闻言脸色大变,他冷冷地反驳道:“这种药已经通过了多个国家的药监认证,在欧美市场也是广泛使用的,从来都没有发现什么副作用。你凭什么一上来就说它有副作用?难不成你对这个药有了解,你知道这个药有什么副作用?”
赵辰毫不畏惧地迎上范必安的目光:“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这种药可能损害脑部神经,长期使用甚至可能导致老年痴呆。当然,这只是我的初步判断,具体情况还需要进一步的医学研究和验证。”
“难道进口的东西就一定是好吗?”赵辰不屑地瞥了范必安一眼,继续说道:“这种药在米国已经被列为慎用药品了,每次用药的剂量都不能超过五毫升,而且还仅限于患者在极度不适的情况下使用。”
他接着说:“这种药的副作用也是相当明显的,翟老之前也说了,注射后总会感到昏昏沉沉的,这不就是副作用的明显表现吗?作为一名医生,你真的看不出来吗?”
范必安被赵辰的话激怒。
他怒吼道:“你简直就是在信口开河!我是脑科领域的权威,难道我不知道如何用药?你又是谁?保健院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进来的吗?”
翟望亭平静地插话道:“范医生,这位是赵医生,是我专门请来为爷爷看病的。”
范必安冷冷地盯着赵辰,对翟望亭说道:“翟少校,翟老的情况你很清楚,这不是一个实习医生能够轻易处理的。”
他转而讽刺地对赵辰说:“我劝你还是回家踏踏实实地学上几年医,等过了实习期再来炫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