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只觉得心痛如绞,仿佛有一把利刃,在他的心脏上反复切割。
那种失恋时的痛苦感受,再一次汹涌而来,让他的心如坠冰窖般寒冷,又像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痛,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整个人都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
随着情绪的剧烈波动,陈亦体内原本稳定的真元,也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它们像是失去了控制的野马,在他的经脉内乱窜,让他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
最终,陈亦昏沉地离开了青木学院,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而在陈亦刚刚待过的地方,那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格外引人注目。
它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如同在嘲讽陈亦的落寞和心碎。
杜子湄远远地望着,那道背影离去的方向。
她感觉那身影,有些像是陈亦的背影,但由于距离较远,她不敢确定那是否真的是陈亦。
心中的犹豫,让她没有勇气开口呼喊,只能默默地注视着那个身影渐行渐远。
陈亦独自一人漫步在大街上,脑海中不断闪现出,刚才杜子湄依偎在那名男子身旁的画面。
每一个细节,都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心,让他无法释怀。
想着想着,他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何管家的电话。
电话铃声响了几声后,终于传来了何管家关切的声音。
陈亦用嘶哑低沉的嗓音说道:
“何爷爷,麻烦您转告爷爷,我这阵子不回家了,也不用来找我,我想静静。”
说完,他便挂断了电话,并将手机扔进了时空戒指里,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
这边的何管家,听到陈亦那略带嘶哑的嗓音,心中顿时一紧,暗叫一声“不好”!
他不禁开始担心起来:少爷不会出了什么意外吧?
这个静静究竟是何方神圣?
难道是少爷的新女朋友?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陈亦那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何管家眉头紧皱,思索片刻后觉得有些不妥,于是立即拨通了,正在暗中保护陈亦的陈二的电话,详细听取了陈二关于现场状况的汇报。
听完汇报,何管家深感事情的严重性,立刻对陈二做出指示,要求他增派更多人手,前去保护陈亦。
随后,他自己则心急如焚地拿起手机,向陈阳报告目前的情况。
夜幕深沉,华灯初上,整个夏都城被璀璨的灯光所笼罩。
马路上车水马龙,车辆川流不息,而路边则是步履匆匆的行人。
此时此刻,陈亦自己也并不清楚到底走了多久。
他的心情异常烦躁,只想借酒消愁,沉醉其中,将所有烦恼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周围的人似乎变得越来越多。
陈亦抬起头,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来到了一家酒吧门口。
陈亦心中暗叹:“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啊!”
他迈着大步走进一家高档酒吧。
刚一进门,那震耳欲聋的 dj 音乐便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充斥着每一个角落,让人的血液仿佛都开始沸腾起来。
而舞池周围的男男女女们,则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疯狂地扭动着身躯,似乎想要将生活带来的种种压抑全部释放出来。
在这个酒吧里,大多数人都是来寻求放纵和解脱的,有的人甚至是为了寻找一夜情。
陈亦穿过人群,走到吧台前,点了一杯威士忌,然后独自一人静静地坐在吧台边,默默地品味着杯中的美酒。
他不停地喝酒,希望能够借着醉意忘却一切烦恼,始终没有动用真元,去化解酒精的影响。
尽管已经喝了不少酒,但除了感到脑袋有些晕沉外,他并没有真正的醉意。
就在这时,一股清淡的香气,突然飘到了陈亦的身边。
他抬起头,只见一名身材高挑的女孩,正悄然坐在他身旁。
陈亦仔细打量着她,发现她长得相当不错,五官精致,面容清雅脱俗,只可惜那双美丽的眼眸中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忧郁。
陈亦感到有些特别,因为这位女孩坐在他身旁,装作羞涩地搭讪道:&34;先生,您可以请我喝一杯吗?&34;
这个女子名叫沈文芯,是某个团伙的成员。
最近一段时间,她一直在酒吧里,观察并寻找目标,试图通过搭讪,来添加对方的联系方式。
当她第一眼看到陈亦时,立刻察觉到他的与众不同。
陈亦举手投足间,散发出一种出尘般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并非凡人。
不知不觉间,她便走到了陈亦的身边坐下。
陈亦向酒保示意一下,酒保随即询问小姐:&34;您想要喝点什么酒呢?&34;
沈文芯指了指陈亦手中的酒杯,回答道:&34;就要和他一样的吧。&34;
于是,两人就在那里对饮起来。
然而,陈亦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思绪也愈发烦躁。
他不停地思考着,心中的痛苦不断加剧。
渐渐地,他开始猛地喝酒,甚至到最后直接拿起整瓶酒一饮而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酒吧里的人逐渐减少。
而此时的陈亦,头脑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
此时的沈文芯,目光凝视着陈亦,那张英俊的面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她满脸通红地对陈亦轻声说道:“先生,今晚是否需要有人陪伴呢?”
陈亦听到这话,顿时愣住了。
难道自己碰到了一个出来援交的妹子?或者说,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仙人跳骗局?
然而,此时的陈亦只想尽情放纵自己,他伸出左手,轻轻勾起沈文芯的下巴,带着几分醉意问道:“那么,你想要多少钱呢?”
沈文芯万万没有料到,陈亦会如此直白地询问价格,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之情。
她暗自思忖,如果不是因为陈亦长得帅气,自己肯定会将他骗得一分不剩。
不过,她很快调整了情绪,装作一副羞涩难为情的模样,回答道:
“我……我可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啊!实在是迫不得已,我的父亲病危,急需手术费用。
我已经四处向亲戚借钱,但仍然远远不够。”
话刚说完,沈文芯的泪水,便如决堤般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