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澈的手捏了捏姜晚归的胳膊,表示自己很好。
姜晚归这才放心,想着景澈真的会装,看来这些年他装的很有心得,自己差点都被他骗了,那就继续哭吧。
景澈的脸仍旧是红得厉害,这是他这些年装病的时候,最难的一次。
直到大夫来,让外人靠后,姜晚归才离开景澈身边。
大夫诊了脉,然后又给景澈吃了药,说没什么大事,就是要好好养着,这大家才都表现出放心了。
本来徐蓉还想问喜帕的事,想着景澈不行,姜晚归的初夜没落红,用此事来羞辱一下他们,结果茶都没喝到,这人晕了,还能咋办?
现在只能这样了,反正她打算留下来再观察一阵,要不不放心。
当然,吃饭这些只要白天带着儿子去镇上,说是出去转转就行,喝水自己准备,没那么容易着了他的道,还有自己带了护卫,也不担心被欺负,她对自己还是很自信的。
并且说起来,景澈应该是不知道自己对他下过毒手的,自己防着他,更多是因为心里的不安。
还有一个担心,是因为景澈知道自己抢了他娘的位置,怕他因为这个怀恨报复。
她自认为自己那次的毒吓得很隐蔽,完全不可能被发现,毕竟谁能想到自己亲爹会对亲儿子下手。
她不知道,这些景澈早就查到了,之前不杀她是因为来这边有更重要的事情,国事更大,这次不杀她是因为姜晚归说的那些事,他得有线索才能抓到陷害外祖家的幕后真凶。
如果现在杀了徐蓉,很容易打草惊蛇。
并且外祖父是忠于皇上的,诬陷外祖父,那么很可能是叛国的人,这个必须查到。
这些人各自都有自己的考虑,明争暗斗。
大夫走了之后,徐蓉直接说了自己的想法,她对着傅鑫仁道:“仁哥,今日你自己回京城吧,澈儿这样,我也不放心,虽然我和他不亲近,但是新婚就这样,我要是走了,也对不起良心,我会医术,在这也更能照顾他。”
傅景阳道:“我也留下吧,我是男子,照顾大哥方便些。”
景辰岳不放心这对母子,赶紧道:“还是我留下吧,我是他舅舅,贴身照顾我更方便。”
姜晚归这时候多少有点慌,不是,自己的好日子刚开始,自由啊,这都留下,我的自由呢?
景澈赶紧醒过来:“不用,你们都回去吧,我这都是老毛病了,我还是喜欢安安静静的,家里人多了,我也不自在,要是不为了清净,我也不能躲到这么偏的地方。”说完,他一阵咳嗽。
姜晚归赶紧扶着他起来,帮他拍背。
景程汉看出来景澈不想让他们留下,直接道:“要么你们就把澈儿带回京城,反正这次咱们人多,这么多人带着他回去,应该安全。
要么就让他在这清清静静的,别都在这掺和小两口的日子,新婚的夫妻,这么一个院子,你们都留下,让他们不自在,不是罪过了。”
他这么一说,徐蓉想留下,也有些不是那么回事了,最后她把身边的一个丫鬟拉过来:“方巧跟了我十年了,她伺候人我放心,我见儿媳身边没丫鬟,那就让方巧留下照顾吧,如果你们要是不肯,那我就算是违背大家意愿,我也得留下。”
姜晚归看出来,这就是明晃晃的安插眼线了,她不能要:“傅夫人,我们家地方小,外祖父要给我们的下人我们都没要,再收你的可就说不过去了。”
景程汉赶紧道:“可不是,我的人都不要,你也就不用跟他们操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这话又把他们的心思堵住了,没要景程汉的人,自然也不能要他们送的。
徐蓉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我虽然这些年对澈儿不是多上心,但是终究也没有亏待他,我就是担心他对我有意见,才特意的跟他保持距离,可是最终这孩子还是对我心生芥蒂。”
姜晚归见徐蓉演戏,她也赶紧配合,哭着道:“傅夫人这话说的可是委屈景澈了,景澈一直跟我说明白你的用心良苦,你没有捧杀他,也没有虐待他,更不会做那种丧尽天良断子绝孙要他命的事,他是感激你的。”
徐蓉听得嘴角抽动,这两句诅咒太毒了,可是她也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一旦反驳不是承认自己做哪些事了。
她阴沉着一张脸:“我不求他感激,只要别对我有什么怨恨就行,说起来我也不在意这些,毕竟我本也不是他娘,但是他弟弟跟他是血脉相连的兄弟,我只求他对景阳别有什么意见。”
姜晚归理解地点头:“那是一定没有啊,上次二弟给我们送的那些人参鹿茸灵芝,夫君不知道多开心,说也就是亲弟弟,别人怎么比?”
说完她对着傅景阳道:“对了,之前那些用得差不多了,还要劳烦二弟再给弄些,我这一个村姑,也没什么见识,给我钱我都不会买,景澈这身体去镇上也麻烦,所以还是要把这样的事交给最信任的二弟了,还按照上次那样的就行,辛苦你了,破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