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石头过河。
继潘仁杰、柳茜两人之后，店里陆陆续续又来了十多拨客人。
基于他们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年龄，不同的诉求，陈飞分别调整了不同的应对话术。
但不管是那些高贵优雅的，那些市井油滑的，那些豪爽大气的，那些精打细算的……
几乎是所有到店的顾客，只要陈飞祭出“试吃大法”，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被陈飞拿捏得死死，纷纷选择了到店消费。
不过花有千样红，人与人不同。
他们虽然无一例外的，都被成功吸引到了店里，成为了“巴南万达店”的门店新客，但是点的套餐却是迥然不同。
有一个大妈，带着他的两个孙子，婆孙三人点了个“4只装58元套餐”在那里煞有介事的细细品味，却是直接占用了自己3个门店新客的名额……
而另外两个中年大叔，品尝之后进店，却是一人点了“12只装138元套餐”，另一人点了“20只装208元套餐”，两人一边对着盘中的鸭头大快朵颐，一边频频举杯，畅享人生……
此外还有一对母女，两人一起点的是“8只装98元套餐”，母亲坐在那里细细品咂，二十分钟才啃去半个鸭头。而不懂事的女儿一边没心没肺的笑她妈妈吃得太慢，自己一会儿功夫已经炫了六个鸭头……
还有。
还有。
还有。
各种形形色色的顾客，上演着不同的用餐场面，展现着截然不同的冷暖人生。
当然。
陈飞之所以观察得这么仔细，除了现在不是用餐高峰期人流量没有井喷，主要还是因为他现在这个老板当得比较轻松悠闲。
因为之前不管在“陈记杂酱面”还是“陈记牛肉面”，他除了要一对一招呼客人，要记录他们不同的口味需求，要及时去后厨煮面，还要协调维持现场的排队秩序，盯紧哪里又空出了新的座位……
而现在呢？
他这个占地450平米，实际使用800平米的大铺面，哪怕同时容纳100个顾客同时用餐，也没有任何问题。
同时所有麻辣鸭头都是同一种口味，而且全都是已经卤好现成的。顾客点单完成之后，陈飞只需根据他们所选套餐里的可乐或者啤酒，以及需不需要将鸭头剥开，分分钟这便出餐完成！
而基于他这么一会儿的细致观察与经验总结。
陈飞觉得自己应该走出“陈记杂酱面”、“陈记牛肉面”主动招揽顾客的窠臼，要开始“反向选择”。
于是乎。
再当下一拨顾客，两个一看就很精打细算，对着菜单指指点点的大姐进来，询问鸭头能否试吃的时候。
陈飞双手插兜，淡定的摇了摇头：
“抱歉，本店不能试吃。”
“不能试吃？行吧，那我买一个回去给我们家丹丹尝尝味道！”
“抱歉，本店鸭头不单卖，并且只能堂食，不能打包带走。”
“什么？东西卖得这么贵，还不能打包？呸，这种饥饿营销的手段也就忽悠一下那些不懂行情的年轻人，走走，咱们走！”
好走不送。
陈飞没有做任何的解释与挽留。
因为以他个人的经验判断，这两个大姐哪怕试吃之后决定进店消费，估计也就点个“4只装58元套餐”，白白占据两个门店新客的名额。
须臾之后。
当一个西装男，挽着一个黑丝女进来，陈飞却是赶紧笑脸相迎道：
“欢迎光临，本店的麻辣鸭头绝对霸道正宗，物超所值……”
西装男的右手，贪婪的在黑丝女的腰肢上摩挲着，张口就道：
“老板，给我们拿10个鸭头。”
“是这样的，我们的鸭头不以个为单位单独卖，主要是以菜单上套餐的方式捆绑销售。另外本店现在是试营业，主要为了收集顾客反馈，所以只提供堂食，不能打包带走。”
“这么麻烦？那算了。”
西装男一听，搂着黑丝女就要走。
“别啊，两位要不要先免费尝一尝？”
陈飞觉得这应该是不差钱的主，当即挽留道。
“不用！”
西装男却是有些不耐烦的道：
“不管你的鸭头有多好吃，如果不提供打包，我们就没有买的可能，也没有尝的必要。因为……”
他说着将右手下移，在黑丝女身上轻轻拍了下，笑容暧昧的道：
“我们还有正事要干！”
“讨厌！”
黑丝女扭动着腰肢，在他耳边咯咯笑道：
“你这么猴急干嘛？天都还没黑呢！”
“白天……不是更有感觉么？”
西装男也不避嫌，当着陈飞的面就笑眯眯的道：
“等下你一边给你老公电话，咱们一边继续，岂不是又惊险，又刺激？”
“姐夫！你要再说这种恶心的话，我可就不理你了！”
“嘿嘿嘿……恶心吗？上次可别忘了，我说在地下车库，但你非要去你家卧室，让我穿上他那件绿色工装，还要当着你们的结婚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