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呼吸有些烫,落在她颈间,让她觉得身子阵阵发麻。
喻萦月被他锢在怀里,感受着他难以自抑的冲动,脸颊红得不行。
过了一会儿,她拆开他脖子上的那块纱布。
牙印已经消了,至少看不出是被人咬的,“好了怎么不拆下来?”
封怀霁侧头,牙齿在她脖子上轻轻磨了磨,圈住她手腕,“想让皎皎心疼我。”
“皎皎是属小猫的吗?咬人这么疼。”
喻萦月轻唔一声,“不许咬,痒,你不要乱动,你这怪怪的样子什么时候才能变好?”
封怀霁手掌滑过她手腕,手指挤入她指缝中,扣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压着她脑袋让她别动来动去,语气颇有些无赖,“不知道。”
短时间内下来了,她日后就该哭了。
喻萦月软着身子趴在他怀中,闭上眼睛。
新娘子一般都起得很早,她今日出宫也早,和平日里辰时左右才起相比是起了个大早,如今有些犯困。
他怀里很暖,就是某个地方有些烫,影响她睡觉了。
封怀霁看了眼她闭眼的模样,轻轻拍着她的背。
黄叶落地,纤云扫迹,秋日朗净。
待身体的冲动下去了,她也睡着了,封怀霁将她抱入房中,给她褪去了外衣与鞋袜,又叫竹苓与竹萱过来给她拆发髻。
封怀霁看着她们的动作,等她们拆完后将她放到床上。
下回他自己拆。
二人做完该做的事后退了出去。
喻萦月还抓着他的衣袖,被他放下时半睁着眼看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二哥……”
封怀霁亲了亲她唇角,“嗯,我在,睡吧。”
她松手,抱着被子又闭上眼。
封怀霁拉过床上的另一张被子给她盖上,心想怪不得床上有两床被子。
挺好,日后她没了被子便会自己过来抱他了。
看她睡熟了,封怀霁才出了房间。
三日后,朝堂上封怀霁执着笏板,听着自己的直系上司刑部尚书与其他尚书扯皮。
上首的皇帝心情看起来不错。
下了朝,封怀霁求见皇帝。
皇帝进了御书房,翻开折子,“让他进来。”
“是。”
封怀霁进了御书房,跪了下去,“臣参见皇上。”
皇帝掀起眼皮看他,“行这么大礼做什么?”
“昔日秋猎,皇上言可许头名一个心愿,臣今日特来求。”
“想求什么?”
“臣想求娶公主。”
皇帝目光猛然变得锐利,用力将手中的奏折扔出去,“混账!她半个月前还是你的堂妹!”
封怀霁低着头,任由奏折打在头上,“皇上所言极是,臣混账,臣龌龊,臣卑劣,臣不知廉耻。”
如此简单粗暴的求娶,是因为皇帝不可能没有察觉,封怀霁每次去寻小姑娘都是在试探。
宫人都被皇帝掌控着,如此轻易被支开,不太可能。
皇帝在纵容,少与他耍些心眼子,九分坦诚,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李德福吓得也猛地跪了下来。
“你何时起的这份心思?”皇帝稍稍压制怒火,怒视他。
“知晓公主与臣并无亲缘之时起的心思,您让臣留意适龄才俊为公主择婿,臣挑来选去都觉无人可配公主,遂来自荐。”
皇帝冷笑一声,“你是根本没挑吧?”
“皇上洞若观火、真知灼见。”
“少拍朕马屁,朕一言九鼎,可以将公主许配给你,但驸马不可涉实务,你的官路便断了。”
“皇上慧眼识人,朝中人才济济,多臣不多,少臣不少,断了便断了,臣只想要公主。”清闲了还好陪皎皎。
“你可想好了,公主自幼体弱,你若想娶她,有可能面临无嗣的情况,虽说如今看着康健,但朕决不允许她因为你孕育子嗣而变得病弱。”
“娶了公主,若朕发现你纳妾,朕直接砍了你。”
“臣只要公主,臣承诺一生只有一妻,不纳妾,不外遇。”
“允了,滚吧,但圣旨半年后再下,朕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女儿,就这般嫁与你了,想得倒美。”
“滚回去继续办差上值,朕都不得清闲,你凭什么清闲?一个无所事事的窝囊废可配不上朕的公主。”
封怀霁没起,得寸进尺道:“臣许久未见公主了,皇上可否格外开恩,让臣见公主一面?”
“去昭阳殿外等着,她还未起。”许久未见,三日前不是还见吗?他若有心想查,没什么查不到的。
“多谢皇上,皇上英明神武。”封怀霁叩谢,起身将摔在地上的奏折捡了回去放到御案上。
等封怀霁出去后,李德福悄悄抬起头,发现皇帝全然没有恼怒的神色,反而有些高兴。
如此,方才是在演?
“皇上,怎么看着您还挺高兴的?”
“什么一言九鼎金口玉言,朕在乎吗?若不是公主有意,朕可没那么好说话。”皇帝继续批奏折。
驸马是不可以涉实务,但如今在位的君主是他,改变旧例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