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桐的视线让王畅畅越发坐立不安,整个人都紧绷着。
其他同学也看出两人之间紧张的气氛。
“王畅畅,你是不是应该当面和南桐道歉!”
宛华莎冷着脸,一脸的鄙夷。
“我,跟我有什么关系。”
王畅畅面红耳赤,梗着脖子坚决不承认周南桐的昏迷不醒跟自己有关。
爸爸妈妈说过,万一承认被周南桐一家讹上了麻烦就大了。
再说了,她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照做,那个男人真的会杀了她。
也不知道周南桐怎么得罪对方的,害的她最近一直提心吊胆,还想让她道歉?
王畅畅越想心里越发的恼怒,连带着看向周南桐的眼神带上几分恨意。
对方犹如实质的恨意,让周南桐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梢。
自己当年的遭遇看来并不是意外,有时间还真的需要去调查清楚。
“你真是无耻!”
见王畅畅毫无歉意,宛华莎气的直接爆粗。
当着南桐面都咬死不认,可见王畅畅有多厚颜。
虽然王畅畅死活不承认自己的过错,可是朱启功几个教学多年,最会察言观色。
王畅畅脸上的不自然和恼羞成怒一眼就能看透。
他抿了口茶水,轻咳一声放下茶杯。
“王畅畅,犯了错知错能改就好,最忌讳的就是知错而不改。”
“老师,我没有……。”
王畅畅张嘴就想辩解,被周南桐一句话堵住。
“没有吗?我不是你推倒的吗?”
她表情淡然,语气温和,但眼神中散发的犀利却让王畅畅后脊背发凉。
这种如视蝼蚁的眼神,比之那个男人更有压迫力。
王畅畅背脊发凉,她慌乱的摇头,感觉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的身上。
这种犹如针扎的感觉,让她一秒钟都无法继续待下去。
“咯吱!”
她慌乱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招呼都没打,她转身就跑出了包厢。
包厢里静默了一秒,瞬间如热锅里的油一般,沸腾起来。
“真的是她啊!”
“怎么好意思啊!这一年竟然跟没事人一样。”
“唉!”
刘思琴直摇头。
“这孩子毁了!”
“南桐,她死不悔改,你就报警!”
宛华莎愤愤的盯着半掩的门。
“你住院费以及最近一年的精神损失费都必须让她家承担!”
“没必要,她已经受到惩罚了!”
周南桐笑着摇头。
王畅畅头顶的黑线每时每刻都在变化,而她未来的轨迹已经越发清晰。
晦暗、痛苦!
如果不是与自己这段因果,王畅畅的未来虽谈不上富贵,但还算平坦安逸。
现在,显然是承受了该有的因果。
这种因果反噬可不是花钱或者道歉就能消灾的。
“啊!”
受到惩罚?在座的众人皆是一脸的问号。
刘思琴脾气向来温和,心底隐有担忧,探身试探的问询。
“南桐,什么意思?”
周南桐嘴角含笑,看了一圈见众人都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这才说道。
“现在不好说,老师过几天就知道了!”
而夺门而出的王畅畅却越想越羞愤。
她站在路边,愤愤的踢了一脚路旁商家的垃圾桶。
垃圾桶应声倒向她那一侧。
她的脚还没来得及撤回,就被撒了一脚的污垢。
“啊!”
她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路过的行人见她一副癫狂的模样,莫不是绕路而行。
听到声音闻声而出的店家走了出来,一眼看见自家的垃圾桶倒在一边,垃圾散落,他脸色一黑,呵斥道。
“干什么的?拿我家的垃圾桶出什么气?”
他快步上前几步,叉腰俯身看向王畅畅。
“给我收拾干净再走。”
王畅畅羞愤难当,看着对方粗壮的胳膊,又不敢反抗,只能低声道歉,拿起边上的拖把,收拾散落一地的垃圾。
而她头顶上方的黑丝却越发密集,紧紧捆绕着本就浅淡的气运。
这场同学聚会,并没有因为王畅畅的离去而失了气氛。
对于周南桐的苏醒,所有人都抱着极大的善意和热情。
以至于周南桐和他们分开后,心底竟然升起淡淡的离别伤感。
她跟同学们一一道别之后,站在江南道路边,刚放下电话,一辆黑车在路边缓缓停下。
车窗落下,朱老师花白的头从副驾探出看向她。
“南桐,你住哪里,我让你师哥送你回去。”
“不用,朱老师,我爸爸还有几分钟就到。”
周南桐含笑拒绝。
朱彦飞倾身伸长脖子看向周南桐。
“周南桐同学,你不让我们送你,回家之后,你的朱老师估计又得训斥我没有眼色!”
“彦飞哥,周老师,真的不用那么麻烦,我爸爸已经快到了。”
周南桐笑的有些窘迫,在大晋她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与同门之间的交往也是直截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