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花小溪和爹娘一同到了镇子上,爹娘摘了一些自家种的菜过来卖。
自己拿了绣品去绣坊,顺便买些绣线,布头什么的。
“爹娘,我先去了,一会儿我还买些东西,晌午我们在镇口见。”
“唉,溪儿,你自个儿当心些啊,我们去东市卖完菜再找你。”
“知道了,爹娘慢点。”
说完花小溪挎着篮子带着围帽往绣坊走去。
忽然一阵风吹过把她的围帽吹开,几个小混混瞥了一眼,没成想这穿着普通的小农女竟是这般美若天仙。
几个人猥琐的使了个眼神,悄悄的跟了上去,待到要拐过前面的小巷子的时候正要动手迷晕她,得手后送到花楼定能卖个好价钱。
刚要动手,一阵拳打脚踢,几个人像叠罗汉一样叠在了巷子里。
“哎呦,谁呀?敢打小爷我······”
领头的混混刚要说,就被一拳砸在了脸上,只听一个威严的声音道“你是谁的爷爷,嗯?”’
抬起头看见眼前一袭白衣,温润如玉的公子,不曾想拳头这般厉害,赶忙改口道
“爷爷,爷,爷,您是爷,别打了,别打了,今日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爷,望您高抬贵手,原谅我们几个眼拙的。”
“哼,下次再敢跟着我未婚妻,看我不打断你们的狗腿,还有再敢欺负良家妇女,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必定打的你们满地找牙,爹娘都不认识。”
“大哥,我们本来就没有爹娘,咋认识。”
“你丫的,给我闭嘴,大爷饶命,饶命,以后再也不敢了。这位小姐多有得罪,望您原谅一二,叫这位爷别打了,再打要出人命了。”
原本吓坏了了花小溪,见来人是自家未婚夫楚凌风,心下安心了不少。
刚见他瞬间把几个混混打的满地打滚,心中甚是解气。
但是又怕他得罪了这些混混,以后在镇子上怕是要惹麻烦了。
轻轻的拽了拽他的手道“凌风,我们走吧,别打出了人命再吃上官司就不好了。”
看着她白嫩的小手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说话声音有些发抖。
“乖,别怕,我心中有数。”说罢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攥在手中安慰着。
“听好了,以后见着她绕道走,再敢打她的主意定叫你吃牢饭,滚。”
“是是是,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等到几人溜之大吉,楚凌风一把抱住她,轻声问道“溪儿,没事吧?吓到了吧?”
“嗯,有些,你,你刚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手还疼吗?”
紧张的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起来。
“没事,你放心吧,我是镖师对付几个小混混还是绰绰有余的。”
“哦,刚才多亏了你,不然今日怕是······”
“你放心,我定会护你周全的。”
“嗯,谢谢你!”花小溪窝在他怀中心中一片安稳,这人身上就是有一股让人心安的力量。
“走,我送你去绣坊,然后我们去逛庙会可好?”
“嗯,好。”
楚凌风紧紧的抓着她的小手走着,她头上戴着围帽,不用担心被人看见。
自己牵着她不怕她被人惦记,心中很是开心。
“对了,你怎么会出现的?”
“我一早在镇上等你们,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到了,怕你没吃东西会饿,刚刚去买了几个包子,诺,先吃几口垫一下。”
“后来发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人,走近一看是你,看见他们要使坏,就给教训了一顿。”
“你真好,谢谢!”听见她软软糯糯 的谢自己心中很是高兴。
“小事,以后出门在外一定多加小心啊。”
“嗯,知道了,你也快吃吧,一会儿凉了。”
等到了绣坊门口,楚凌风在外面等着她,她自己进去把绣品交给掌柜娘子。
“哎呦,小溪姑娘,你可算是来了,我这盼着你来好好几天了。”
“哦?老板娘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来里边说。”
说着老板娘牵着她的小手进到了里屋。
“小溪姑娘,你快请坐。”小翠给小溪姑娘上茶。
“不,不用忙了,老板娘您有什么事儿,请直说无妨?”
“哦,是这样的,县太爷家的嫡小姐要出嫁,想找人绣嫁衣,那日县太爷的夫人,柳夫人到我这云梦坊来,看中了你绣的帕子,非要我找你帮忙给她家闺女绣嫁衣,我这几日左等右等不见你来,正着急想要差人去寻你呢。”
“咦,巧了,今日便见你过来了,你看看如何?当然价格定是不会让你吃亏的。”
“那个,不好意思老板娘,是这样的,我刚定了亲事,明年开春就要成亲了,这次来正是想和你说一声的,这绣活儿我暂时接不了,我娘让我开始绣自己的嫁衣,所以请原谅我不能答应您,何况我这乡野手艺,还是不要班门弄斧的好。”
“哎呀,小溪姑娘,你再思量思量,我知道这确实是叫你为难了些,这样,这次我们两个五五分,夫人给的定银是五百两,你我各一半你看看?”
“不不,老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确实没有时间接这个活计,做一件嫁衣少说也得三个多月,何况是县太爷家的千金,更是得慎之又慎,这样算下来至少要四个多月的时间,眼下已经入秋了,到明年开春,您算算,我是不是来不及准备自己的嫁衣了。”
“我知道,我知道,小溪姑娘,这是你的终身大事,我原是真不该强求的,只是也望你体谅我一二。”
“唉,说来惭愧,我一个妇道人家到这小镇上开店实属不易,这次柳夫人相中的了你的手艺,若是我没给她办成,日后我这云秀坊还如何在这立足啊?”、
“当然,你说的确实是在理,你看这样行吗?我给你三百两银子,然后你的嫁衣我亲手给你绣,这样两不耽误,只是委屈了你些,咱们相识一场,你就当作是帮我一个忙可好?”
“可是,可是·····”花小溪从未经历过这样大的阵仗,心中还有些害怕。
“老板娘你若我想想可好,三日我定给你答复,如何?”
“行行行,小溪姑娘,谢谢你了,我这也是实属无奈,拜托了。”听着老板娘口中的急切,花小溪也深知她的不易,这世道对女人多么不易,她是深有体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