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家门,白萱就问:“卟卟呢?”
“睡了。”修奕抱着她往楼上的卧室走去,吩咐佣人将饭端上来。
白萱靠在修奕怀里,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今天晚上没吃饱?”她还真是饿得饥肠辘辘呢。
修奕垂眸看着她,“主要是今天晚上余了不少剩饭,不好浪费。”
白萱:“……”原来是这样,自作多情了嘿。
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鲍鱼捞饭端上来,白萱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剩饭,立马端过来就大快朵颐了,这一尝就是修奕的手艺,没的说。
她最近的胃都被修奕养叼了,今天梅小曼约她的地方也是三星级的米其林餐厅,牛排煎的太老,甜点做的太腻,她尝了一口便吃不下去了,哪有自己老公做得好?
现在他们夫妻的日常,就是在厨房里动手动脚、打情骂俏……在那里“做”的比在卧室还要勤。
身为吃货,白萱现在的胃完全被修大厨俘虏了,真是吃人嘴短,每当美餐摆在眼前,她在修奕面前就一点架子拿不出来了,口水哗啦啦地流。
她吃着香,修奕看着她吃,内心也是满足而欢喜的。
现在颇为后悔的,是为什么没有早点学下厨呢,他若早有这招傍身,估计单为了这一口吃的,她当初也不会舍得离开他。
白萱吃饱喝足了,就地在沙发上躺下,躺在修奕的腿上,揉着圆滚滚的肚子,修奕抽着烟,指尖插进她柔顺的发丝里,两个人都不说话,享受这难得的静谧。
良久,是白萱主动打破了宁静,“你就不好奇,梅小曼跟我说了什么?”
修奕在烟灰缸上点点烟灰,淡淡道:“你们和解了。”
白萱往后一仰头,“你怎么知道?”旋即皱起眉头,“该不会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吧?”
修奕抚平她的眉头,“我有那么闲吗?”
也是……依这厮的性子,只会硬碰硬,派人去警告梅小曼倒是有可能,让她过来求和的可能性却不大,便是连她都没有料到梅小曼突然就认怂了。
“那你还真是料事如神,她的确是来找我和解的。”白萱翘起二郎腿,晃悠着脚丫子,毫无淑女形象。
修奕眉眼微眯,不无兴趣地问道:“你答应了?”
“当然啦。”白萱把玩着发梢,“我那么爱好和平的人。”
修奕轻笑出声,在白萱的额头上轻敲了一记。
他能够感觉到当年的那个小可爱又回来了,可以跟他口无遮拦开玩笑了,不再是冷冰冰地跟他说些阴阳怪气的话。
白萱随手在茶几上抓了一本杂志,拢成话筒状,往上蹭了蹭,让自己的脸贴近修奕一些,拿掉他的烟,捻灭,举起“话筒”对准他的嘴巴。
“采访你一下,像梅小曼那样的尤物在自己身边,怎么就能忍住呢?”
修奕喷一口烟雾在她脸上,白萱闭紧眼睛,下一刻就感觉唇边压来一个温软的薄唇,狠狠啄她一口,浓浓的薄荷味道覆过来,白萱只觉得睡意全醒了。
她睁开眼睛,抿抿唇,羞恼地瞪着男人。
修奕看她那副既怒又恼的样子,不由得意地哈哈大笑,他很少有笑的如此肆意的时候,白萱一时间都看呆了,反应过来狠狠拍他一把,“问你话呢。”
“刚刚问的是什么?”
白萱一瞪眼睛,“跟我装傻是不是?梅小曼可是被媒体称为‘直男杀手’啊,多少大老板都以能和她睡一觉引以为傲呢,除非……你不是直男。”
后面一句话,说的就违心了,眼前这位是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修奕大手揽过白萱的膝弯,将人整个儿抱在怀里,又抬手勾起她的下巴,“我怎么听你这话音,是想让我跟她好呢?”
白萱嘟嘟唇,“那么风情万种的女人,如果我是男人,我也想要。”
“是么。”修奕的嗓音变得低沉起来,透着危险的意味,“可是,我就只好你这一口怎么办呢?”
白萱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她其实吃这陈谷子烂芝麻的醋,无非就是想男人说这个。
修奕俯下身去,修长的指尖滑过白萱细嫩的脸庞,这张脸,和四年前并无二致,仿佛岁月没有给她的脸留下任何痕迹,还是他最爱最想尝的小妖精。
两个人就这么看着,气息交缠在一起,对视良久,修奕突然低低道:“明天,不想上班了。”
“嗯?”白萱微怔。
修奕又道:“你也不要上班了。”
白萱不懂,“几个意思?”
修奕笑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萱脑袋一激灵,紧接着她就被凌空抱了起来,一路上了床,白萱猛地睁开眼睛,“卟卟还睡着呢。”
言下之意是,不会再把小丫头惊醒吧?前车之鉴啊……
修奕道:“我让人在墙里加了一层隔音防板,只要床不塌,就震不醒她,夫人放心就是。”
白萱还待再说,嘴巴再一次被堵住了,被子紧接着遮上来,把两个人都包裹在里面,一路乘风破浪,直挂云帆……
整整折腾了一夜,白萱迷迷糊糊中感觉到男人从床上爬起来送卟卟上了学,又迷迷糊糊地感受到男人又爬了上来抱着她。
迷迷糊糊之间,白萱真是领教了什么是“一个人就像一支队伍”。
这一睡,整三天,白萱就没下过地,洗澡是修先生抱着进浴室,又抱着出浴室,衣服他给穿,饭他给喂,白萱终于做了一回“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妇生活。
太腐败、太奢侈了!!
白萱自然乐得享受修奕的侍弄,毕竟前十多年都是她鞍前马后地伺候他,现在风水轮流转调了个个儿,当然要把以前在他那里攒下的账都讨回来。
修奕呢,当然也是乐在其中……很有些“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意思。
不早朝就不早朝吧,当一次唐明皇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