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和何念皙之间的恩怨情仇,可算是深了去了。
这人不是她邀请的,敢在她的场子上作乱,自然要毫不客气地赶出去,连一个“请”字都不必说,分分钟挪走就是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荣’小姐啊。”何念皙特意强调那个“荣”字,嘴角提起一抹讽笑,“果真是进了荣家门底气都足了,不再是以前唯唯诺诺的白小五了。”
她凑近一步,眸光陡然变得锋利起来,“你把我的cakii弄得无法再进行下去,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所以何小姐今天,是来找我算账的?”白萱脸上显露出一丝慵懒的笑意,看着何念皙,如同在看一个被人抢走了蛋糕而滋毛的小学生。
容貌相似的两个人站在一起,本来就会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何况是如此漂亮的两个女人,更是夺人眼球。
恰巧今天白萱和何念皙今天又是一白一黑的装束,似乎每一次两个人见面都意味着黑白分明,势不两立,荣大小姐vs何四小姐,两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联系。
何念皙看着白萱作为胜利者的嚣张模样,恨的咬牙切齿。
她刚刚嫁给叶盛,进入叶氏集团工作,作为彩礼,叶盛将cakii的经营权分给她,这原本是一块大蛋糕,她还在家里坐等着收钱呢,结果市场上横空出世一家叫的甜品店,将cakii挤兑得门可罗雀,原本她还不甚在意,身边的闺蜜也说是给平民吃的蛋糕,像cakii才是高档甜品,让她放宽心,不用在乎。
她觉得言之有理,便也放宽心,去迪拜度了个蜜月,回来之后,就发现机场全都是的广告,满大街都是的连锁店,不少店主纷纷要求退股,换品牌。
她这才知道,大事不妙。
度蜜月的时候,叶盛的心不在焉就惹怒了她,她正跟他生气呢,也没有想要征求他的意见,却找闺蜜们出主意,结果发现她的朋友们,也在吃的蛋糕。
被她当场抓获,她们还不好意思地说:“其实cakii价格贵一点倒不要紧,主要是味道真的不如以往了,反而更鲜美一点,入口即化,还不长肉。”
一怒之下,她跟白萱正式在网络上撕起来,找了不少水军抹黑品牌,只是也不知怎么,评论却是一边倒,全都向着说话,给她气得半死。
“都是你在背后捣鬼,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作手段,cakii是二十多年的品牌了,它的地位又岂是你小小的能撼动的?”
白萱轻轻一笑,不恼不怒,“何小姐说笑了,所谓商战就是如此,我自认为,已经很正大光明了。cakii的品牌,我比你了解,从小我就吃cakii的蛋糕,对它的感情比你深。我想不通的是,这二十多年来屹立不倒的品牌,怎么一到你手里就毁成这样了呢?何小姐不是xx大学管理系的高材生吗,怎么连这点企业管理都不懂?”
轻描淡写的一句嘲讽,扎心一般,让何念皙顿时红了脸,也让站在她身旁的叶盛,脸沉得如同包大人。
什么管理系的高材生,不过就是纸上谈兵的赵括,这女人一进家门就甜言蜜语哄得父母心花怒放,三言两语便要走了cakii的经营权,摆出一副要登天的架势。
叶氏主营餐饮业,而这两年餐饮市场不景气,尤其是甜品店太多,他也是重金留住几个经验老到的糕点师傅,又斥重金维护cakii的品牌,才在甜品市场占有一席之地,结果这败家娘们用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将他多年的心血败得差不多了,不仅背着他辞退了几位师傅,还修改了原材料,反而提高了价格,真是个蠢材!
崛起之后,他想方设法地处理危机,想要私底下将那几位老师傅请回来,结果这女人分分钟给他拆台,雇水军在网上跟白萱打擂台,把事情闹得无法收拾。
她也不想想,白萱原本就是做公关的,媒体方面的势力十分强大,想要通过网络的形式跟人家拼,拼得过吗?
结果倒好……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被有关部门盯上,查他们的原材料是否造假,连带着整个叶氏企业都受了影响,给老父亲气得差点心脏病发进了医院。
他这哪儿是娶了个天仙回家啊,简直就是个花瓶,在床|上花招倒是多得很,却也没有千红能够给他势均力敌的感觉,自结婚之后,他光顾着给她擦屁股了!
看看周围兄弟几个的境况,荣诚娶了邵冰莹那是如虎添翼,邵浚南娶了余温之后事业蒸蒸日上,修奕更是佼佼者,白萱回来之后,他的事业更是一路走上巅峰。
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在一直走下坡路……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不过是小小的公关经理,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成功人士了?公关说白了,就是不要钱的小姐,比鸡高贵不到哪里去……”
白萱漠漠地看她一眼,“这种话,说出来是要负责任的。”
何念皙现在已经被白萱激得口不择言了,她知道两者对垒先控制不住情绪的那一方就输了,可她越是见白萱淡定,她就越着急。
“我有说错吗,别口口声声什么荣大小姐,你这个身份,真的名正言顺吗?还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让荣董勉强给了你这么个身份,搞不好也是卖来的……”
一句话,未落地,她的身子忽然被人掰过去,紧接着一记响亮的耳光掴在她脸上。
白萱眉睫一颤,稍稍往后退一步,看清了打人的,是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邵三夫人……哦,应该改个称呼,叫做邵三老夫人了。
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不仅让挨了打的何念皙懵掉了,也让周围或看热闹或愤愤不平的看客们都愣住了。
修奕站在不远处,脸色讳莫如深,眸色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隔着无数攒动的人头,和修远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两兄弟,皆压了压轻薄的唇角。
何念皙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女人,“你是谁啊,凭什么打我?”
薛芝茗沉着脸,眸底掠过一丝沉痛,攥了攥发麻的手心,沉声道:“大庭广众之下,不成体统。何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那我真得替你母亲好好教育一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