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白萱醒过来,刚刚将胳膊伸出被子,就发觉自己身上清清凉凉的,掀开被子——
她猛地一惊,一转头,就见修奕躺在她身边。
他还没醒,长长的睫毛温顺地垂在眼皮上,整个人看上去纯良无比。
随着她起身的动作,被子掀起来,他胸前露出壮硕的肌肉,平时会让她垂涎三尺的那种。
然而今天她满心全是惊愕与气愤。
如果记忆没有出现差错,她昨晚不是在小祠堂睡的吗,怎么一睁眼就在他房间了?
还是这副样子……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这男人不会趁她睡着对她做了什么吧?
尼玛,这个禽兽……
白萱愤愤的,用被子遮住自己,举起小拳头狠狠地在修奕胸膛上打了一拳,疼得睡梦中的男人闷~哼一声,倏然惊醒。
修奕俊美的面容显露出几分呆萌,“怎么了?地震了?”
“地震个毛线!”
白萱冷冷地呛他,眼珠漆黑,泛着寒意,“我怎么会在这里?”
修奕回过神来,眉眼之中闪现慵懒的味道,迷人的不像话……简直让人欲罢不能。
如果男人长得好看是祸水,那他绝对是祸国殃民的那种。
他将人揽进被窝,声音哑哑的,“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白萱心里简直欲哭无泪,这些天她被他伤得体无完肤,恨不得马上跟他一拍两散。
从小到大,她没有跟别人如此亲密过……修奕亦是。
昨天晚上未做的那些事,今天早上又开始蠢~蠢~欲~动,即将破壳之际……
“啪!”
重重的一掌,掴在修奕的脸上。
丝丝痛感在脸上灼起,修奕眼眸一眯,不敢置信地看向白萱。
白萱打完这一巴掌,自个儿也愣了。
她几乎是张皇失措地离开他,从床~上爬起来,手忙脚乱地要穿衣服,可寻遍了房间,哪里有她的衣服啊?
“我衣服呢?”她回头瞪男人。
修奕眼底的怔忡已经渐渐转为冰冷,长手一伸就要去捕捉她的唇。
白萱哪里肯,如泥鳅一般挣扎躲闪着,眼角洇出些许泪痕,是被气的……这个混蛋、禽兽、畜生,她都要恨死他了!
她扬起手来还想打他,修奕擒住她的手,冷眼瞧着她,薄薄的唇紧紧扣在一起。
“你闹够了没有?”
这么多天,她就像刺猬一样,浑身到处长满了刺,他自认为已经很有耐心地哄着她、惯着她,可还是驯不服她,怎么那么难搞呢?
忽冷忽热、忽近忽远……她扑朔迷离的态度,也让他的心情跟着上下起伏、飘忽不定。
他何曾像今天这般患得患失、低声下气过?
白萱何尝不难受、不纠结呢?
理智告诉她,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什么废话都不要同他讲了,最好的姿态就是潇洒走人,将对他的爱通通带走。
从此天涯陌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可是……不行啊!她做不到啊!
那颗心依旧还是爱着他的,所以无论他的行为有多恶劣,她还是忍不住会去关心他,她拿自己一点办法也没有……
说不清楚是更气他还是更恨恶自己,白萱唇角挑起一抹哂笑。
“恐怕我在你眼里,做什么都是胡闹吧?你说的没错,我还真是闹够了。奕少,但凡你够善良,请不要再来烦我了,让我自生自灭,可以吗?!”
她裹着被子跳下床,也不管男人,反正修奕的房间,没有人敢随随便便地闯进来。
径直来到衣帽间,修奕的衣柜里向来会留几套她的衣服,好像从小就是这样,这是一个习惯,他们从来都不会觉得奇怪。
小祠堂太冷,白萱往身上套了好几件衣服,生怕自己冻着,刚刚换完,修奕走了进来。
这男人还真是不避讳,就这样走进来,健美的身—体活像是美术馆里摆放着的人体雕塑,每一寸都恰到好处,散发男性魅力。
白萱看着,脸居然又不自觉地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