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火红的兰博基尼停在荣公馆门口,rle连车门都不锁,在院子里摘了一朵玉兰花,一路闻着上了楼。
佣人热情地跟他打招呼,“莫少爷,您来了?”
“嗯。哥呢?”rle虽然问着,人却往书房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次他猜错了,佣人跟在他身后道:“先生不在书房,在藏室呢。”
“哦,好的。”
rle笑着将手里的白玉兰送给佣人,“谢谢胖婶儿,你最近又瘦了不少。”
佣人一脸欣喜,打量了一下自己,“有吗?”
rle往藏室的方向走去,闻言回过头来,露出天真帅气的笑容,“是衣服瘦了。”
佣人:“……”
一进藏室,荣诚果真拿着放大镜在观赏他收藏的那些古董呢,见他进来,笑道:“又欺负胖婶了?”
rle嘴角一扬,调皮道:“用一句成语说,乐此不疲。”
荣诚小老头一样弓着背细细地端详着瓷器上的花纹,边问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不用去舞苑帮萱儿忙了?”
rle拿一个珐琅彩小碗放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地回他。
“最近他们都在紧锣密鼓地练舞呢,我在不在的不重要,不过酒吧生意倒是挺火的。”
荣诚瞥他一眼,“你仔细点,别给我摔了。”
“哎呀知道,我手轻着呢。”
rle嫌他啰嗦,扫一眼他屋子里的宝贝,“不过,我瞧着这又多了不少好东西啊,下乡了?”
荣诚笑,笑容难掩得意,“没。和冰莹参加了一个拍卖会,还真是拍到了不少宝贝,你手里那个珐琅彩小碗,就是无价的宝贝。”
rle哼一声,“所有的古董文物在你眼里都是无价的宝贝。”
荣诚点点头,“嗯,你这话还真没说错。千金易得,宝贝难求。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可不是无价之宝?”
rle撇撇嘴,这位叱咤商场的大佬,每次提到古董则就成了冒着星星眼的小学生,让人都怀疑他的年龄,绝对不像不惑的年纪。
他放下珐琅彩小碗,端起八卦脸,“和莹姐怎么样啊,再续前缘了没?”
荣诚神色淡淡,“意料之中的事情,问着多余。”
“这么自信?”rle咧嘴笑,“看来是进展得不错,我听说最近邵氏集团有些混乱,是不是得让莹姐出山了?”
荣诚擦拭了一下放大镜,淡淡道:“还没到时候,不过快了。”
rle点点头,“明白。这山是一定要出的,但得出的是时候,得让那群老头子求着莹姐回去,可不能主动送上门,是吧?”
“邵家这边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重点还是萱儿那边,懒猫和她相处得好吗?”荣诚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妹妹。
rle:“放心吧,懒猫可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机灵着呢,肯定能保护好小五。这次的绑架事件,幸亏有她及时报信给我,要不然可真悬。”
荣诚听到这里脸色沉了沉。
“她怀着身孕,修夫人都能对她下此狠手,可见这么些年她在修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是我错了,误以为修奕能够保护好她。”
rle提起修奕也没好话,“这男人太蠢了,竟然真以为何念皙就是荣萱,我都怀疑,他脑子是怎么长的?”
荣诚嘴角浮起冷笑,“可能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也是我们放了太多的烟雾弹,他一时迷惑也有可能。”
rle咬咬唇,“都怪何念皙长得和萱儿太像了,简直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一点我到现在也没有明白,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吗?”
荣诚脸上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瞥他一眼,“以后你会明白的。”
rle心念一动,刚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瞒了他,手机铃声突然响起,白萱打来的,他嘘了一声,清清嗓子摁下接听。
“hello?”
荣诚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了,只是笑笑不说话。
岂料一接电话,rle就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掐着电话惶急道:“小五你别急,你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说到一半,白萱就气愤地给他挂了,rle声音戛然而止,一副要哭的表情。
荣诚见状瞬间明了,“懒猫的事情败落了吧?我就说,萱儿聪明着呢,想蒙她,可不容易……”
话音没落地,rle就火急火燎地奔了出去,猴急得跟什么似的。
荣诚摇头笑笑,他看得出rle对萱儿的感情是认真的,如果有一天萱儿离开修奕可以跟rle在一起,他当然乐见其成。
可萱儿那个脾气……唉,希望这一切不要变成一笔烂账就好。
……
白萱挂了电话,脸色还泛着青色,吓得苏懒猫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喘。
半响,她才乍着胆子扯了扯白萱的衣角,“姐姐,你别生气了……师父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我有机会陪在你身边,照顾你而已。”
“你别替他说好话了,他要是想让我认你当妹妹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跟我说,有必要设计这么一出戏吗?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另有企图。”
白萱最讨厌被人算计,现在知道收养苏懒猫一事从头到尾都是rle的设计,心里怎么可能过得去?
懒猫眼泪都流出来了,“姐姐您别生师父的气了,我把事情办砸了本来就是大错,要是您再跟他过不去,他肯定也要跟我过不去了……”
“他敢!”白萱气道,“这件事你顶多是个从犯,他才是主犯,我看他敢欺负你,现在你可是我妹妹!”
懒猫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您的意思是,还愿意认我?”
白萱看着小懒猫哭花的小脸,颇为于心不忍,虽然她的资料都是杜撰的,可懒猫的实际身世比资料上更惨,是rle给了她一条生路。
严格意义上讲,rle之于懒猫,和修奕之于她的感情差不多。
只不过,rle收了懒猫当徒弟,而修奕收了她做老婆。
她是可怜又幸运的,懒猫又何尝不是如此?
两个连生身父母都不清楚的孤儿,只有相拥在一起取暖的可能,又怎么会互相嫌弃呢?
白萱摸摸懒猫的头,笑道:“我可以继续是你的姐姐,可是有一点,你不能再骗我了,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也不行。”
懒猫两行热泪自眼睑滑落,重重点了点头,扑进她的怀里,情真意切地喊了一声,“姐姐!”
这边正姐妹情深,相拥而泣,病房突然冲进来一队黑衣人,沉肃着脸,“二少奶奶,夫人有请。”
白萱泪珠还在脸上挂着呢,闻言一瞬间懵逼,不是吧,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