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白萱就打电话给rle让他把小懒猫接走了。
懒猫还想留下来照顾她,白萱没让,晚上她得和修奕认认真真地“谈”一次,搞不好会大打出手,画面肯定少儿不宜。
白萱吃了一整只鸡,肚胀,躺在床上玩着新买的手机,看着舞苑dancer录的舞蹈视频,检查他们的编舞成果。
看得正嗨,病房门一开,她以为修奕来了,一抬头,竟是何念皙。
呦呵,情敌自己送上门来了。
何念皙拎着一个果篮,笑容婉转,“白萱,我来看看你,howareyou?”
白萱条件反射性地想回她一句,“i’fethankyouyou?”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自认为跟人家还没那么熟,有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开不得,不过何念皙倒是一副跟她很熟络的样子。
从最初的“修太太”到“白小姐”,再到现在直呼其名,下一步,是不是就要姐妹相称了?
套路啊,都是套路啊……
对待稀客,白萱表现出来树懒一样的热情,所有的脸部表情都是慢吞吞的,声音轻柔,“我挺好的。多谢你来看我。”
何念皙将果篮放下,自来熟地在床边的椅子坐下了,关切地问道:“孩子怎么样?”
白萱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她怀孕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按照传统一般都是等到三个月稳定下来之后才告知天下的,没想到何念皙消息这么灵通。
何念皙表情掠过一丝不自然,“哦,奕哥告诉我的。”
“酱紫啊。”白萱皮笑肉不笑,“看来你和我老公关系很好,这么私密的事情他连他妈都没说,提前先告诉你这个外人了。”
何念皙表情僵了三分,岔开话题,“我听说你被绑架了,没想到法治社会,居然也会发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白萱一脸的云淡风轻,“嗨,没事,我经常被绑,都习惯了。修太太的位子不好坐啊,修奕那么招女人喜欢,我可不就活在风口浪尖上了嘛。”
何念皙又开启尴尬模式,她从来没碰到过像白萱这样的女人,满嘴放炮,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虽然难免遇到这种糟心的事情,但是能够成为修奕的女人,便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值了。”
这话一语双关,既暗讽白萱没本事戴不起王冠,又表达了自己对成为“修太太”的憧憬和向往。
白萱不傻,怎么可能听不出来,她不傻,但很会装傻。
“有些代价还是不太好付的,你就像我,肚子里还揣着崽儿呢,还不是说被绑票就被绑了?幸亏我福大命大,要不然修奕非得哭死不可。”
何念皙想冷笑来着,她觉得白萱未免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可脸上还是端着大家闺秀的贤淑笑容。
“是吗?奕哥在我心中可是铁骨铮铮的汉子,打落牙齿和血吞的那种,怎么可能会哭呢?你真会开玩笑……”
白萱消食消的差不多了,就把何念皙买来的果篮打开,剥一个橘子吃,嘴上又开始放炮。
“汉子也是人啊,是人就有哭鼻子的时候。你看修奕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靠’的模样,那都是被他爹训出来的,小时候动不动就哭鼻子。”
何念皙嘴角无意识地抽了抽,她想象不出来修奕“哭鼻子”的模样,也接受不了。
在她心目中,修奕太完美,挑不出来半点瑕疵……
白萱话音一落,修奕就推门进来,脸色硬邦邦的,“谁告诉你我小时候经常哭鼻子?”
苍天啊,为什么她每次在背后讲他坏话,都会被他撞见呢,白萱决定以后再也不在背后说修奕坏话了,太特么折寿。
何念皙站起身,把座位让给他,温柔唤了声,“奕哥。”
修奕目光落在何念皙身上,淡淡点了点头。
“怎么会来?”
何念皙笑得一脸无害,“听说白萱受伤了,特意过来瞧瞧,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帮得上忙。”
修奕温声道:“有心了。”
何念皙笑容甜美,“不是说要开会,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只是例行会议,没什么大事,很快就结束了。”修奕态度始终清淡,却没有丝毫不耐烦,已经足以体现他对何念皙的不同。
白萱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着听着他们聊天,假装自己不存在,瞧瞧,眼前这幅画面多么和谐啊,修先生就从没这么轻声细语地对她说过话。
何念皙将头发抿到耳后,透出小巧光洁的耳朵,“内什么……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修奕:“我送你。”
把人送到门口,吩咐何闰将人送回家,修奕折返回病房,在白萱面前就卸下了好好先生的面具,原形毕露了。
他走上前去将她的小脸捏成包子,眯起鹿眼,“敢在背后说我坏话?还诋毁我?那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白萱被他捏的痛死了,不耻下问,“那句话……指的是哪句?”
修奕:“说我小时候经常哭鼻子的那句。”
这么介意,看来是真的了……
白萱举起双手,装无辜,“我绝对不会出卖三爷,说这件事是他告诉我的。”
修奕:“……”
果然是邵浚南那个嘴上没把门的!
修奕满脸要杀人的阴冷,“他胡诌的。忘掉它。以后邵浚南说的关于我的每一个字,你都不用听。”
“哦。”白萱抬眸看他,“那他告诉我的,何小姐现在就在盛域工作,这句话也是假的是吗?”
修奕捏住她小脸的手,一顿。
白萱拍掉他的手,揉揉被捏红的小脸,吸了吸鼻子。
“你不是问我那天为什么不回你微信,也不接你电话吗?因为我带着懒猫去盛域找你,本来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结果看到你和何念皙站在一起。”
修奕面无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
“所以呢?你就带着懒猫离开了?为什么不走过来?”
白萱掀起眼睑,冲他皮笑肉不笑。
“因为我吃醋了呀。我在想,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我们家修先生是怎么做到同时对两个女人那么好的呢?”
修奕脸色一沉,知道她是又想歪了。
他沉了沉口气,“我对何念皙的好,和对你的好不一样。”
白萱“哦”一声,有些懂了,“所以对我是习惯,对她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