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温的一句话,直接让邵浚南愣在了那里。
他呆呆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余温将内衣套上,声音有些倦懒,“我不傻,干了这么多年公关,这点儿眼力见还是有的。”
邵浚南喉咙一梗,眼见她掀开被子要穿裤子了,一把拦住,巴巴地看着她,“那都是以前的事了,都翻篇了。”
余温看着他,良久,忽而道:“起开。我穿裤子。”
“不准穿。”邵浚南耍无赖,翻身过来枕在她的大腿上,,余温吃痛,在他身后拍了一巴掌。
邵浚南盛着银河的桃花眼灼灼地看着她,咬唇问,“你吃醋了吗?”
余温眸光一闪,否认,“不至于。”
邵浚南手指在她大腿根轻轻画着圈,声音低低的,“温温,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说爱你,却从没问过,你爱我吗?”
余温心猛地一揪,泛起丝丝绵绵的痛。
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也从来没问过自己,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过去二十七年的时光,她的生命里只有荣诚这么一个男人,她以为这辈子她都不会再喜欢上其他人,却没想到会遇到邵浚南。
一开始跟他好,不过是一时兴起,毕竟邵三爷人俊、活好,她不吃亏。
可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悄悄发生变化了呢?
她动了动唇,喉咙发痒,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邵浚南突然将耳朵贴在她的心口,听着她扑通扑通,那如雷的心跳声,充分回答了他刚才问的问题,他不由笑了。
“我知道了。你的心跳声,骗不了人。”
余温有些羞恼,就要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邵浚南吻一吻她的纤纤玉手,声音低柔,“温温,我是喜欢过小五,可我对她从来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来她是我兄弟的女人,二来她并不喜欢我。我对她的喜欢,无关风月只为真心,从来没生过什么别的念头。可是你不一样,遇见了你,我才动了想要结婚的念头,也像着了魔一样,想要和你携手到老,你明白吗?”
余温呼吸变得紊乱起来,比刚才做—爱时,要乱上不止一百倍。
邵浚南又将方才的两个戒指拿过来,摆在她面前,“选一个。我娶你,否则你嫁给我。”
余温鬼使神差的,还真选了一只,盒子打开,海绵上摆放着一只易拉罐环。
她拿起来,瞠目结舌,“这就是,你说的‘素圈’?”
邵浚南憋着笑,“嗯嗯。”
余温刚才的感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又打开另一只盒子,这次倒还真是10克拉的大戒指,只可惜是糖果做成的。
她脸色彻底寒了下来,咬牙切齿,“这、就、是、你、说、的、‘荤、圈’?”
邵浚南咬唇,一个劲地点头,“大吧?”
余温怒了,将那个所谓的“荤圈”塞进他嘴里,气急败坏地掀翻他,“我就知道你没诚意,拿一个易拉罐环和一块破糖就想糊弄我?滚蛋吧!”
邵浚南还不怕死地逗她呢,“你不嫁我了?”
“嫁个毛线!”余温将裤子提起来,“就这么样,说散就散吧,再见!”
她那暴脾气,拎着行李箱就要走,邵浚南从后面一把环住她的腰,将盒子里的海绵取出来,露出一颗10克拉的铂金独钻戒指。
给她套上。
半跪下来,吻她的手。
“戒指是实打实的,我的心意也是实打实的。温温,嫁给我。”邵浚南的神情,从未有过的认真。
余温哭了,也终于忍不住,点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