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天花板的吊灯被关上了,只余床头两侧的小台灯在夜晚散发着暧昧的亮光。
白萱神色迷离着。
说来也是厉害,这半年来,修奕每次都能带她新鲜的刺激。
当然,她也在成长着,虽然有时候还是难免害羞,但已经由青涩慢慢转向成熟了。
不甘示弱的反击,修奕古铜色的脊背上、胸膛上都是女人烙下的清浅痕迹……
小家伙一向是难驯的,不动点真格的还真是收拾不了她。
修奕摸了一下差点被咬断的喉结,拍了一下她,“属狗的吗?”
白萱瞪他,“旺旺!”
修奕被气笑了,大手捞过她的腰肢,白萱这下真的怕了,只能小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
身后的男人似乎就是在等她这句话,嘴角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
……
月落枝头,繁星满天。
伴随着冬夜的寂静,白萱躺在男人的怀里沉沉睡去,睡起来没心没肺的。
修奕见她睡着了,就不忍心再继续折腾她了,抱着她转去浴室清洗。
脚刚刚踏进浴室的那一刻,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怀里的女人呢喃道:“老公,我好爱你……好爱你……”
修奕的脚步倏然顿住,垂眸去看怀里睡得香甜的白萱。
他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保持着抱着她的动作,看了她好久好久……
良久,他微微低下头去,在她眉心落下一个无言的吻。
辗转又是一天。
清晨时分,白萱睁开朦胧的睡眼,就小心翼翼地从男人臂弯爬起来,蹑手蹑脚地翻身下床。
懒得换睡衣,她随后捞起男人的西装就穿在身上,由于身高差,人家到腰的西服上衣穿在她身上刚刚好遮到屁股底下大腿上方。
她下楼时打扫的佣人刚刚晨起,看到她哈欠打到一半就惊得收住了,“夫、夫人,您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虽然来的时间不长,但佣人们都见识到了她们的夫人有多懒。
一周七天有六天的清晨都是被先生抱下来或者扛下来吃早餐的,有时候还将人放在大腿上亲自喂,宠的简直无法无天。
他们就没见过有男人这么宠自己老婆的,一开始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萱是修奕在外头包养的小情人呢。
白萱也是良心发现,难得赶上一天休息,便想贤惠一次,早早爬起来给修奕做个早餐。
佣人看她毛手毛脚的,想要帮忙,被她通通赶了出去,自信满满地表示自己搞的定。
早餐嘛,很简单的啊,煎个鸡蛋、热个牛奶、烤个面包就ok啦,健康又美味,待会儿修奕一定会对她赞不绝口的。
这样畅想着……
十分钟后,白萱灰头土脸地看着盘子里煎坏的第五个鸡蛋,有点怀疑人生了。
佣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查看,十分委婉地劝道:“夫人,煎蛋这项工作比较复杂,要不然,您先试试看热牛奶?”
白萱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我觉得可以。”
热牛奶的过程比煎鸡蛋要顺利得多,如果忽略掉她最后智障的用手去碰热牛奶的小锅的话……
“啊——”一声惨叫响彻天际。
修奕直接是被熟悉的叫声从床上喊起来的,狂奔下楼,就看到厨房里一片兵荒马乱,那叫一个热闹。
他不由捏了捏眉心,能把一顿早餐做的和孙悟空大闹天宫相媲美的,估计也只有这个厨技为零还偏偏胆大包天的女人了。
把人带到卧室上药,白萱白皙掌心被烫的一片通红,像挨了手板的小孩子。
修奕没好气地教训她,“一大早的就起来穷折腾,看来昨天晚上还是没累着你,以后想造反提前打招呼。”
白萱委屈地撇撇嘴,小模样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
“人家想给你做顿早饭嘛,谁知道搞成这样?唉,看来我还是比较适合当花瓶,中看不中用啊。”
修奕倒是蛮喜欢她这个比喻的,颇为赞同地点点头,“花瓶也没什么不好的,赏心悦目。”
白萱:“……”
大早上的,这样真的好吗?
上好药,陪修奕用完早餐,目送他上了班,白萱打了个哈欠,滚回房间继续睡自己的回笼觉,打算睡到天荒地老。
日上快三竿的时候,敲门声响起,她迷迷瞪瞪地喊了声“进”,佣人就战战兢兢地进来禀报。
“夫人,有客人来了……”
白萱懒洋洋地不愿睁眼睛,又抱了抱枕头,含含糊糊地问:“谁啊?”
“她说,是先生的母亲。”
“哦。”
白萱无意识地应了一声,继而刷地睁开眼睛,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瞠目结舌,“你说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