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很神奇地没有头疼,于是白萱心情很愉悦地从床上懒懒地爬了起来。
浴室里传来细小的流水声,看来是男人怕打扰她睡觉,所以将门关得很严实。
也是相当贴心了~
白萱嘴角一扬,光着身子转去衣帽间从柜子里翻出男人的白衬衣穿在身上,然后又找出一套新的黑衬衣。
刚从衣帽间走出来,修奕也从浴室出来了,腰间系着一条浴巾,身上蒙着一层水雾,空气中散发着薄荷清香。
他湛黑的眼眸往这微微一扫,就看见穿着白色衬衣,卷着衣袖,露着两条大长腿的女人,性感又撩人。
一大清早的,小猫又开始发情了,真特么勾人。
白萱走过去,踮起脚尖在他唇上烙下一吻,扬起一抹灿若晨星的微笑,“早安吻。”
修奕眸光一闪,淡漠的神色泛起层层涟漪。
白萱像一个贴心小女友一样给男人更衣,系上一颗颗纽扣,直到最上面第二颗,看见他喉结处红了一大片。
不用问,她也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耳根子一红,白萱嗡嗡唧唧地开了口,“内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擦点粉遮一下啊?”
修奕垂眸看着她,将她害羞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底不由失笑。
竟然还会不好意思,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啊。
白萱虽然属猫的会咬人,但也不是每次都咬,修奕也不是每次都让,只有在她喝醉了之后,借着酒胆才敢这么放肆。
“不需要。”修奕抬手捏起她的下巴,冷冷威胁道:“下次再敢喝这么多酒,就打烂你的屁股。”
说着,怕她不信似的,在她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疼得白萱嗷嗷直叫。
白萱知道修奕在虚张声势,所以叫的尤为夸张,她一大清早地赶来卖乖,就是怕他因为昨晚的事跟她秋后算账。
难得没有挨揍,白萱顿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心里的大石头倏然坠地。
“看来奕少今天心情不错嘛,都大赦天下了,实在是令小民惶恐……”
白萱得了便宜还卖乖,俏皮又得意的小模样浪的不得了,看得人心里直痒痒。
其实修奕也不是心情好,主要是没怎么有时间理她。
他对着镜子打领带,淡淡道:“我得出一趟差,自己在家乖乖的。”
啊?
白萱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出差?什么时候?去哪儿啊?”
就知道她有一连串的疑问,修奕一一回答,“对,去墨城,马上就走。”
这么急……还是去墨城……
“去墨城做什么啊,盛域的业务都拓展到那边了吗?”
白萱上前给他整理了一下领带,神色有些黯然,语气也透着试探性的意味。
知道她对那个地方有种内心上的排斥,修奕安抚性地捏了捏她的耳垂,“顶多三天,我就回来了。”
白萱猛地抬起头,“要去三天这么久啊?”
或许,也用不了三天……
修奕垂眸看着别别扭扭的小孩儿,心里不由发软,亲了亲她的脸颊,“乖,我会尽快回来的。”
白萱不想耍小性,抬起黑葡萄似的眼睛看着他,“那我去机场送你。”
转身就要去换衣服。
“不用。”修奕拉住她,“有何闰送我。吃过早饭就上班去,别迟到了。”
好吧……
白萱恋恋不舍地将修奕送走,一想到修奕要去墨城,不知怎的,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总觉得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修奕不在家,某种程度上对白萱而言就意味着解放,自由地嗨翻了天。
s是外资企业,管理严格,工作的节奏很快,员工的福利也不错,业绩考评只看结果,不论过程。
白萱效率十足地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临近下班之时,就收到了邵浚南的微信,邀她去看邵浚泽的新电影。
她回他一句:【包场吗?包场我就去。】
邵浚南秒回:【滚!你怎么不去抢?老子没钱!】
【你亲弟弟的电影,当哥哥的都不捧场啊,瞧瞧你们这塑料兄弟情,小九肯定扎心了,我要去告状略略略】
邵浚南:“……”
良久,白萱都列完明天的工作计划了,对方才迟迟地回复了一句,【几点下班,我过去接你】
白萱乐了,滚刀子的嘴,豆腐脑的心,说的就是邵三爷。
十分钟后,卡着下班的点,白萱拎起包火速地奔下楼,刚出s大厦,就被一辆宝马车拦在门口。
车窗摇下,探出一个熟悉的面孔,却不是邵浚南,而是港城城市银行副行长郑大治。
那天宴会上色胆包天揩她油的那位主儿。
白萱本想视而不见来着,郑大治已然噙着笑意看了过来,“白小姐,要去哪儿啊,我送你。”
“郑行长,真巧啊,您来我们公司,有事?”
她不搭理他的茬,皮笑肉不笑地跟他打着官腔,还记着那天晚上这厮的丑态呢,想起来心里就犯恶。
郑大治笑眯眯地看着她,目露淫光,视线不停在白萱身上扫来荡去。
不同于那天穿得规矩保守,今天白萱打扮得很休闲职业。
海蓝色的上衣,搭配一件开叉的九分小脚裤,简约的版型干净利落,给人一种超清爽怡人的感觉。
或许也是万花丛中走了一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让他觉得舒服的女人,比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
郑大治还端着银行副行长的架子,并没有下车,而是坐在车里发出邀请。
“我是专门来找你的,白小姐可愿赏脸,和郑某一起吃个晚餐?”
同事们纷纷从s大厦走出来,看到这一场景,不由窃窃私语,笑着打趣道:“可以啊小白,行情不错嘛。”
白萱顿时觉得头不可名状地疼了起来,正忍不住想怼郑行长两句,便见经理余温也从电梯口走了出来。
余温见公司门口围着一堆人,正疑惑着,就看到了稳坐宝马车里,招摇过市的郑大治。
再看看旁边白萱一脸烦躁加嫌弃的表情,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郑行长,稀客啊。您特意过来有什么事吗,需不需要我带您到会议室详谈?”余温微微笑道。
“不必了。”郑大治没有一点有台阶赶紧下的自觉,非要赶鸭子上架,“我,有私事要谈。”
余温了然地点点头。
“这样啊……不巧得很,我正和白萱要去见一个重要客户呢,要不,您改天再来?”
白萱一怔,什么重要客户,经理没说今天晚上有什么应酬啊……
瞥见余温的眼色,只是一瞬,她便明白了经理是在给她解围,忙道:“是啊,郑行长,不好意思,咱们改天再约吧。”
郑大治面色倏然冷了下来,打开车门下来,脸上的温意荡然无存,双手插在口袋里。
“我来都来了,就没有改天的道理。不知道什么样的客户,比我还有面子,说出来我听听看。”
余温一顿,正要随便杜撰一个名字,耳边忽然飘来一个清脆的声音。
“我啊,爷的脸面,可比你大多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台拉风的游艇灰色兰博基尼reventon以强势的姿态别在宝马车旁,像公牛一样凶猛。
紧接着,车门斜斜地竖立起来,走下来一个长身玉立,俊逸帅气的男人。
抢镜的桃花眼微微一眯,迷倒万千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