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奶奶今天突然说这话让宋毅远也十分意外。
他从来没听爷爷提过这件事。
但是爷爷既然做下决定,一定是好好考虑过的,而且他的决定不轻易改变。
他对林清清微微摇头,示意她不用拒绝。
林清清会意,她笑着说道:“谢谢爷爷奶奶厚爱。”
刘大秀和李兰英咽了下口水,宋家老爷子这是要把自己的钱都给小姑子?
真是母凭子贵啊。
宋爷爷看林清清直接应了这事,他笑呵呵的逗大宝:“朗朗要快点长呀,爷爷教你练军体拳好不好呀。”
大宝眼睛直直的看着宋爷爷,粉嫩的小嘴动了动,发出一声“哦~”
这是大宝第一次发出声音,屋里的人听着这稚嫩的童声,心都化了。
宋奶奶眉开眼笑的拍着手道:“呀,朗朗这是想跟爷爷学拳呢。”
宋爷爷也非常高兴:“我们小朗朗,一看就是当兵的好苗子。”
林清清笑:“以后朗朗和文文就交给爷爷了。”
上午,宋爷爷在林清清的屋子里待了一个多小时就出去了。
林母睡醒过来听说宋家两位老人送了那么多东西,也是眼睛都看花了。
“哎哟~我这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金子,老爷子这是真看重四个孩子。”
这也说明宋家对闺女好,闺女过得越好,她越舒心。
接下来的日子林清清就正式开始坐月子了。
吃饭睡觉,就两件事儿。
孩子根本用不着她开管,夜里有林母和蒋海霞,白天有刘大秀,奶奶,宋毅远。
……
一个月很快就过去。
转眼就来到六月二号,天气也逐渐热起来。
今天是林清清的解放日,她的月子终于坐完了。
没人再阻拦她出屋了。
九点钟,几个孩子相继醒了,吃完奶换好尿布,穿着一样的衣服,都被抱到院子里玩。
林清清也穿着薄薄的外套抱着三宝坐到廊下。
宋奶奶抱着大宝挨着她坐下。
林母抱着二宝坐在花坛边。
宋毅远抱着四宝坐在林清清对面。
刘大秀抱着九毛在秋千旁看四毛、五毛几个小孩玩,她不善于交际,就在家里带带孩子正好。
每个月李招娣等三个妯娌会一人给刘大秀三块钱,这十二块钱就是她自己的私房钱,林母也不跟她要。
这在京都干啥都要花钱,不让人身上放点钱怎么行。
王春花非常有生意头脑,她撺掇几个妯娌合开的小面摊,铺面虽然就是在街边找了个空位临时搭的帐篷铺子,但两个月下来就有了起色。
开这个小面摊本钱只要四十块,准备几套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等工具就成了。
这种小摊讲究的是实惠和味道,李兰英自己调制了几种酱料,味道很不错,王春花把面里的料放的足足的,很多人吃了一两回,就记住了这个面摊。
面瘫每天二十五块钱的成本,关店的时候能收四十多块钱,一天差不多能卖一百五十多碗面。
这种摊子看着小,人流一起来挣的可不少。
林家这几个儿媳妇早出晚归的,累是累,不过每天都笑呵呵的。
以前她们在老家是刨土的,花几毛钱都得想半天,现在这个小面摊每天能赚十五块钱以上,生意好的时候,一天的收益快能赶上工人一个月的工资了,这一个月下来能赚四百多块钱。
她们衣服也不穿带补丁的了,每天打扮的精精神神的去忙活。
男人赚再多钱,不如自己能赚钱,她们凭着自己双手能在京都赚到钱,说明她们是好样的,是优秀的。
李招娣几人尝到了自己赚钱的感觉,也不爱贪小便宜了,也不想巧了,就想挺直腰杆自己发家致富。
现在面摊挣的钱除了每个月给刘大秀十二块,给林母十块买菜钱,其它的都交到林宝军手里。
林家几兄弟在外面忙的钱,也都是集合在一起放到林宝军手里,这些钱是存着买房的。
包括林志庆的工资也是每个月拿出二十块给林宝军,他到京都一钢上班后工资也涨了十块多,自己留着十块多生活费就够了。
现在林家人劲儿都往一处使,目标一致,这家里的氛围和风气也好了许多,和谐得很。
这都是因为家里现在不差钱,有钱万事无忧,生活有奔头。
林宝军手里已经攒了一千三百多块钱,已经在准备看房子了。
林母把二宝抱到廊下来,看着林清清说道:“清清,正好你出了月子,你大哥最近这几天开始看房子了,你和小宋一起去帮他看看长长眼,我们是看不懂这些的。”
“好。”林清清看着怀里的孩子应道。
林家人来京都快满一年了,这一年里她没有特地帮助家里人,无论大哥和嫂子们要做什么她不支持也不反对。
就是要看林家人能不能适应京都的生活。
毕竟林家祖祖辈辈都是地里刨食的,京都是首都大城市,如果他们自己不能适应城市的生活,她拿钱或者是拿法子出来帮,又能帮到什么时候,总不能一辈子她都要负责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但现在看来林家人在京都能站住脚,这只是时间问题。
“王府井那块地儿不错,看看那里有没有合适的,以后孩子们上学近不说,大嫂他们要是能把面摊开大了,说不定还能在那里买铺子。”
林父吃惊:“王府井那里可不便宜,我听你大哥说过那里一套小院子也得两三千块钱起。”
最近家里因为要买房的事儿,吃饭的时候可没少说过这个话,林父耳濡目染之下,对京都几个地方的房子也有了大概的了解。
林清清眼含笑意的说道:“买房是大事,要买就买好的大一些的住着也舒服,到时一起去看房子,若是看到合适的钱不够就先从我这里拿,大哥他们一个月进项这么多,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还上了。”
她知道林家兄弟这么拼命赚钱,就是想买了房搬出去,他们来到这京都后一直住在妹夫家里,怎么说都不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