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历委屈的很:“姐夫,要不是你告诉姐姐,我能被打的这么惨啊。”
这家伙刚进门的时候,顾玄就知道了他的来意。
不过是想借机过来卖个惨,好从他手中骗一些银子过去。
有这么一个败家子儿,要是镇北王泉下有知的话,恐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顾玄摆了摆手。
“就算本王不说,你以为你姐姐就不知道吗?本王如此英明神武,是一个谦谦君子,岂会买这些小人书?”
韩历撅着腚,趴在桌子上。
不是他不想坐,而是坐不了啊,他那月半都快给打成十六瓣了。
八月十五的月亮都没他的圆润。
“姐夫,你还谦谦君子,那些书你在马车上可全都看过啊,看的比我还起劲呢。”
“哼,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要敢多说一句,本王就把你姐喊来。”
“喏,看在你是本王小舅子的份上,这就当零花钱了,拿去花吧。”
顾玄把一锭银子递给了韩历。
韩历美滋滋的接过银子揣在了怀里。
“还是姐夫好啊,不过才一锭银子,也太少了吧。”
“你不要啊?不要还给我。”
“要要要……”
得了好处之后,韩历也就不在纠缠。
顾玄让孙破虏送他回去,小院之中很快有恢复了平静。
喝着茶水,顾玄陷入到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之中。
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黄药师本师一样,手中捏着纸团,嗖一声弹了出去。
噌……
随着一阵细微的声音响起,那纸团射出小院,在院子外面的一颗大树上打出了一个深坑。
韩清儿刚好走到门外,那纸团几乎是擦着她的身子弹过去的,让她吓出一身冷汗。
顾玄此刻也听到了韩清儿的脚步声,站了起来。
“娘子,今天怎么有空找我?”
韩清儿半天才平静下来。
“你刚才练的什么武功?”
“武功?娘子你看错了吧,我哪会武功啊。”
看顾玄打哈哈的样子,韩清儿又想起了他那句:上无不智,臣无至贤。功归上,罪归己。戒惕弗弃,智勇弗显。
这家伙到底还藏着多少惊人的秘密啊。
顾玄不愿说,韩清儿也就不再追问了,直接说出了自己此来的目的。
“你可知道,你从皇城司离开之后,要杀你的是何人?”
顾玄摇头:“为夫也不清楚,可能是有人嫉妒为夫的帅气吧。”
韩清儿:“……”
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气鼓鼓了半响,她才继续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
“这些年我一直暗中追查,当年罗刹国一战,除了武朝跟罗刹国的军士之外,还一支特殊的军队参与其中。”
“这支军队很是神秘,据说见过的人全都已经死了。”
顾玄看向韩清儿,没想到这个女人也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不少,竟然还能查出这样的辛秘来。
她说的这支神秘军队,会不会就是圣殒门的人?
“看来娘子还知道很多秘密呢。”
韩清儿说道:“这事跟我父王的死有关,我一直就不曾放弃调查,当然,今天我来找你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顾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给韩清儿倒上一杯茶。
“娘子,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小院中。
韩清儿坐在顾玄对面,这还是他们夫妻两成亲以后,第一次如此正式的会晤。
“不知道娘子所谓何事?”
韩清儿说道:“这件事跟你有关,今日朝会之时,兵部尚书连同几位兵马元帅向武皇提出,西域边陲不可一日无统兵将领,请求重新任命平西王。”
“今晚入宫,你自己小心处理。”
重新任命平西王?
因为我入赘了郡主府,他们刚好顺势褫夺我世袭罔替的爵位?
想当年父王为武朝开疆拓土,杀的敌国闻风丧胆,想不到他才离世短短数年,就已经有人开始觊觎平西王的爵位了。
顾玄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
不过,事情结果到底如何,还是要看武皇的旨意。
“娘子不必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等本王今晚入宫再说。”
韩清儿还是一脸忧愁。
“这件事在我们大婚之前就已经有了苗头,一切都是武皇安排好的。”
“你我成婚对武皇来说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来可以乘机夺取我镇北军的兵权,二来也可以褫夺你我二人的爵位。”
“我选择了你也不过是为了堵住陛下的口,只是现在大辽在北虎视眈眈武皇一时间拿我没办法。”
“所以,现在一切火力就都集中到你身上了。”
顾玄笑道:“娘子,放心吧,为夫有种预感,或许这次陛下会站在我们这边。”
“这一切不过是有心人从中挑拨而已。”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韩清儿点头,之后慢慢站了起来,水袖轻拂盈盈一礼。
“如此,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
顾玄突然拉住了韩清儿。
“娘子,看来你对为夫也不是全无情谊,上次在鸿胪寺你救我在线先,现在又如此担忧为夫。”
“莫不如就顺从了自己的本心,待为夫从宫中凯旋归来,咱两一起探讨一下人生大事可好?”
韩清儿脸色微红,似乎是想起了今日收缴的书中内容。
没错,她之前好奇,偷偷打开看了几眼。
“呸,就你这体格,我可不想你死在婚房之中。”
顾玄:“……”
本王这身体怎么了?
本王也很厉害的好吗?
而且,天地万物都讲究阴阳平衡,咱两水乳交融,如同鱼遇水,本王的身子说不定就好了呢。
韩清儿逃离小院之后,刚好遇到孙破虏从韩历的院子回来,跟她错身而过。
孙破虏进入小院,挠着脑袋,有些古怪的对顾玄问道:“大哥,刚才我遇见嫂子,她脸红的可怕,是不是生病了?”
顾玄给了孙破虏一个栗子。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你嫂子可能只是跑的太急了。”
孙破虏还是满脸狐疑的表情,摇着脑袋。
古怪,实在是古怪。
只是哪儿古怪,他却说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