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南烟!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富丽堂皇的宫殿里,一个女人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散乱的头发盖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出来究竟是何面貌。
“孤从不信报应一说,即便真的是有报应,也是被孤踩在脚底下的玩意儿。”
龙椅上的女子样貌极尽艳丽,只是面上的表情却十分冷漠,像是万年化不开的冰块儿。
“叶南烟你个混蛋、畜牲!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惊鸿哥哥会给我报仇的,会将你这个毒妇碎尸万段!”趴在地上的女子恶狠狠地瞪着叶南烟,眼神怨毒的像是一条布满花纹的毒蛇
“哦,是吗?那你可就要小心了,孤这人轻易不会死掉。若孤没死,便会送你的惊鸿哥哥与你团聚,若是孤不慎死了……”
叶南烟刻意拉长了语调,精致的眉眼里夹杂着戏谑,“那你可要在黄泉路上走得快些,不然要是叫孤追上了,必要将你再过油锅的好。”
叶南烟轻笑出声,一双狐狸眼里满是不屑,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成王败寇,至于落败者,从来不需要存在。
“你……”匍匐在地的女人满眼怨毒的看着叶南烟,恨不能直接将叶南烟给生吞活剥了的好。
“得了,姜清然,孤留你的时间也够长了,你也该跟你那个死鬼老娘团聚了。当然,你也不必感谢孤送你这一程。”
话落,叶南烟拔出一旁带刀侍卫的弯刀,还未等姜清然反应过来,便已经将其头颅砍了下来。
“行了,把这两块东西拖出去喂狗吧,省得看得孤心烦。”叶南烟随手将弯刀丢在了地上,眼神瞥见地上那两团血肉时只觉得有些膈应。
说起来,曾几何时,她与姜清然也算得上是朋友,只可惜,姜清然居然背叛了她,还为了一个废物男人想将她置于死地,当真是可笑、愚不可及。
在她眼里,姜清然是十分可笑的。天下的男人何其多,何必为了那么一个废物而搭上了全部呢。
“娘子可是将人都给处理好了。”男子一身滚边金线龙袍,身姿欣长,相貌儒雅清俊,但眼底似乎总含着些化不去的阴鸷。
“不然如何?难不成要留着这个杂碎继续搅和浑水不成?”叶南烟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只觉得心里烦得慌。
“自然不是,只不过为夫见娘子为此忧心,实在是心疼娘子。”男子走到叶南烟的身侧,而后一把将叶南烟抱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叶南烟有些恼怒道。
“见娘子劳累,想让娘子歇息歇息,昨日皇儿还在问我,他的&39;母君&39;何时才能回来呢。”
“问孤做甚?就他那个样子,何时能成大事,若是孤……”男子轻吻了一下怀中女子的唇瓣,眼里满是柔情。
“既然回来了,就该将那些个杀伐之气放放的,为夫已经有半年未见娘子了,着实想念的紧,娘子可否与为夫亲近亲近。”这么说着,男子便将叶南烟抱到了内室……
——一室旖旎——
翌日晨起时,叶南烟看着身侧的男子皱起来了眉。
“李逸安,谁准你昨夜睡在孤的床榻上的!”叶南烟说着就将男人踹倒在了地上,一张艳丽无双的脸上满是怒气。
这一脚算是将李逸安踹清醒来了。
“娘子怎的如此,昨夜分明还享受的紧,今早却翻脸不认人了,这真真是叫为夫伤心呀!”说着,李逸安便大喇喇的站了起来,丝毫不顾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的形象。
“李逸安,孤看你是今日又要作死!”叶南烟一把拿过架子上的衣衫,粗略的穿戴好后,又一把拿过李逸安的衣衫胡乱的套在了他的身上。
“这算不算是娘子第一次给我穿衣啊,还当真是符合娘子的温柔作风啊。”李逸安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一头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愈发的甜蜜了,若是两人能一直如此相处下去倒也不错。
“李逸安,孤看你是安稳日子过得太久了些,不若孤替你再广招妃嫔,扩一下你的后宫的。”叶南烟满不在乎的说道。
“阿烟可莫要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了,要是阿烟还想能安心的出征就莫要惹恼为夫的好。”李逸安捏着叶南烟的下颌,逼迫着面前的女人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
“为夫心眼儿小,只容得下阿烟一人。”
“哼!若孤真的这么做了你又如何?莫不是想着与孤来一个朝堂对峙,或者是拼个你死我活争夺这权势。”
“阿烟怎的不信我呢?我都已经将皇位给了你了,怎会忍心叫你烦心呢。”李逸安轻吻了一下叶南烟的唇瓣,眼神愈发的温柔了。
“你这毒蛇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不过孤可警告你,有些人不让你动你做好就别动,不然别怪孤不念这夫妻之情。”
叶南烟再懒得与李逸安废话下去,直接拍开李逸安的手离开了。
在叶南烟走远后,李逸安才撕下儒雅的面具,一双眼睛几乎冷得能出来冰碴子。
“不能动吗?孤的好阿烟啊,孤何时输过呢?你越是护着他,孤便越想要了他的性命。”
与此同时,文华殿里,大晋的小太子正百无聊赖的单手支着脑袋壳子,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随后眼神便落在了一旁的男子身上。
“老师,您又走神了。”年幼的太子看着面前清秀俊朗的老师,有些不开心的撇了撇嘴。
“是微臣失职。”虞衡渊歉意一笑,看着面前的小团子,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老师可是在想我母君?”小团子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像是个小大人似的跟着叹气。
“老师你是不是还没有放下我母君啊?但是阿玉告诉老师哦,老师已经没机会了,父皇他是绝对不会叫任何人靠近母君的。”包括他这个便宜儿砸,小团子努了努嘴,有些不太高兴的说道。
“殿下多虑了,在家国大义和小情小爱面前,孰轻孰重,微臣还是分得清的。”
“那便好,老师是除了父皇和母君之外,本殿下最尊重的人了,本殿也不希望最后会和老师你反目成仇。”
小团子人不大,但是在李逸安的调教下,却是老成的厉害,远不像在叶南烟面前那般的孩子气。
“殿下多虑了,微臣早就已经打算将自己的一生献给大晋,怎又会因儿女私情乱了所有。”虞衡渊顿了顿,看着面前这个与李逸安有七八分相像的小团子,心里却还是憋着一股郁气。
要是说做到半分不怨,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他也只能尽自己所有,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状态。
“殿下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无关紧要的,倒不如想想一会儿女皇陛下若是来考核您的功课……”虞衡渊忽的笑了笑,原本有些许郁郁的面庞上多了些开朗来,看得人有些心醉。
但遗憾的是,眼下只有小团子和虞衡渊两人,小团子自然是不会觉得虞衡渊笑得有多好,只是心慌过会儿的考核。
他的母君素来最是严厉,要是自己考核不过的话,怕是又要挨一顿责罚的。
“老师,你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青玉被母君责罚的吧。若是我考核不过关,你身为青玉的老师,自然也是少不了责罚的,不然……”
“殿下考核不过关,身为殿下的老师也认了,毕竟是微臣没有教好。”虞衡渊笑得跟一只狐狸似的,看得李青玉恨不能撕了这张老狐狸的脸面。
“老师还真的是刚正不阿呀!”李青玉恨恨说道。
“殿下过誉。”
就在李青玉想着要怎么说服虞衡渊帮自己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