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查查,赵家到底有没有和国外的某些势力接触。”
若是真有,应当极其隐蔽,真要查,怕是要耗费好一番功夫。
“行,老大。”
江辰走到桌边,用玄功在虫子身边又围了一层金色的壳子。
随着壳子的加厚,黑虫变得愈加焦躁不安,头顶的触角缩回体内,开始不停的撕咬那金光。
但任凭它如何努力,都无法撼动分毫。
这么一来,应当是切断了它与赵家的联系。
江辰拨通李念的电话,那头嘟了一声便迅速接通。
“李念,带上天煞弟子,来柳如烟这里。”
“是。”
他暂时离开,回到楚家。
楚欣然不在家中,家里只有楚潇然一人。
见他回来,楚潇然连忙上前。
“姐夫,你去哪儿了?”
“有些事情要忙,欣然呢?”
楚潇然见他一回来便是找楚欣然,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垂着脑袋道:“姐姐去了公司,走前叮嘱我,若是姐夫要去找她,可以到那儿去。”
江辰目光划过她眼尾的红痕,抬手点了点,“这是怎么了?”
听到他关心自己,楚潇然心中又升起一丝希望。
“姐夫,我、我”
表白的话含在舌尖,但上次江辰的不回应却让她打了退堂鼓。
“照顾好自己,我去找欣然。”
不等她回答,江辰便转身离去。
楚潇然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低泣出声。
到底什么时候,江辰的眼里才会有自己的身影?
楚家公司,江辰进来不需要预约,前台看一眼便让见怪不怪的垂下了脑袋。
他一路来到办公室,楚欣然正坐在桌前看文件。
“老婆,我可以进来吗?”
“事情处理完了?”
“没有,我是来和你说一声,今晚我会让人在楚家加强防卫,你就呆在家中,哪里都别去。”
楚欣然猛的站起来,意识到什么,抗拒道:“你又准备涉险?带上我,你不许一个人去。”
“亲亲老婆,不是涉险,我只是担心有人会因为我不在而来找楚家的麻烦。”
江辰瞬间服软,抱着楚欣然的腰便开口解释。
“楚家也有不少的人在镇守,你不用担心,但你先前的话却让我觉得不对劲。你先告诉我,你晚上准备去干什么。”
楚欣然可没有被他几句话给哄骗过去。
能让江辰亲自来叮嘱,必然是十分凶险的事情。
“今晚那赵家必定会找上门来,我抓了他们的长老,又发现他们似乎与国外某些势力有染。”
“那该怎么办?”
“我会处理,老婆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
江辰在她唇角吻了吻,却被楚欣然一把推开了脑袋。
“说来说去,你就是不想带上我而已。”
“不是的,此行凶险,我不愿意你与我一同涉险。”
“那柳如烟呢?”
“她、她”
楚欣然抱着手,身前波涛汹涌,柳眉倒竖,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老婆,你听我解释,她只是我的下属,此次不仅有她,还有众多天医门的弟子前来。”
“你”
到底是放心不下,楚欣然回过身,“那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能再让自己受伤了。”
“不会的,老婆别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楚欣然抱着他的腰,将自己紧紧的埋在他的怀中,不想分开。
窗外的阴云渐渐聚拢,隐约有压城之势,仿佛在预兆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山谷深处,长眉老人拍桌而起。
“感受到了吗?”
“找到了,但黑虫的联系瞬间又被切断,只定了个模糊的位置。”
“派人到那儿去搜,必要的时候,可以舍弃赵天成。”
“是,老太爷。”
赵家背后,真正的执掌者,其实是赵家老太爷,赵永。
他已经年过九十,身体却和年轻人一样矫健。
一旁有人迅速递上来一碗黑乎乎的汤水,恭敬的放在赵永身前。
“老太爷,今日的药来了。”
赵永端起汤水,晃荡中,似有活物在其中翻涌。
他一饮而尽,苍老的皮肤下却因为这碗汤药而开始不停的蠕动起伏,仿佛无数的虫子在其中蠕动。
端药那人看了一眼,害怕的闭上眼睛。
“滚下去!”
“是是是!”
那人拿上碗,却并未发现有一条黑色的细线正抬起身子,扎进了他的掌心。
哗啦——
碗从手中跌落,那人抬起手查看,方才只感觉到掌心一阵刺痛,查看后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
“应该是错觉吧。”
男人往外走去,却觉得眼皮沉重,没两步便跌落在地,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开始老去,直到皮肤宛如迟暮之年般松弛。
皮肤底下,是和赵永身上如出一辙的动静。
没一会儿,大厅内传来一声满足的轻叹。
赵永只觉得浑身轻松,仿佛又年轻了十岁。
黑云聚拢了大半个下午,终于在傍晚时落下惊雷。
整个城市上空,阴沉的宛如黑夜。
江辰亲自开车,将楚欣然送到楚家。
“门主!”
一堆天医门弟子正站在楚家庄园门口,为首的正是李念。
见到两人下车,李念轻轻颔首。
“李念,楚家便交给你们了。”
“是,门主。”
说完,江辰再次拉着楚欣然叮嘱。
“别怕,只要别出庄园,李念就能护住你们。”
“好,你一定要小心。”
江辰没忍住,偷了个香。
直到他的车身消失在尽头,楚欣然才转身看向李念。
“今晚无论听到什么,都别出来,我们会在门外护各位周全。”
“幸苦了。”
等人进去,李念立刻率领各弟子在楚家庄园外布下天罗地网。
就算是那大罗金仙来了,都得蜕层皮才能离开。
深夜,雨势渐大。
李念站在亭子里,目光不断的搜寻着。
“保持警惕!”
“是!”
轰隆——
雷声响过,楚家佣人脚步匆匆。
窗户不知是何原因被人打开了,正在不停的朝里泼洒着雨水。
“这风真大啊。”
刚碰到窗户,只觉得针扎一般的疼。
她惊呼一声,松开了手。
“什么东西扎我?”
可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手上除去干活的老茧再无其他。
她摇摇头,告诫自己不过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