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立人民医院。”
“我马上到!”
一间洁白病房内,钟可可疲惫地坐在病床旁,一脸忧伤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钟千钧。
很快,门外响起沉重的脚步声,紧接着,门便被猛地推开。
韩元探进头来,一脸急切:“钟老呢?”
钟可可见来人是江辰,便一脸兴奋地站起身来,却不经意瞥到站于江辰后方的楚欣然,不由得耷拉下脸来,冲着江辰道:
“江辰哥哥,爸爸刚洗完胃,在这躺着。”
说着,她指了指身旁的病床,一脸愁容。
随即,韩元顾不上钟可可,连忙来到钟千钧身边。
后者感觉一股热气铺面袭来,便疲惫地睁开眼睛。
“江辰来了?嗨呀,麻烦你了,帮了我这么多回。”
“不麻烦,钟老也帮过我很多。”
江辰听闻,也只是客套一番,便缓缓掀开被子,替他检查起身体来。
随着江辰运气游走钟千钧全身,便不由得眉头一皱,疑惑地看向钟千钧。
钟千钧察觉江辰目光,便连忙坐起身来,询问江辰道:“怎么了?”
江辰暂不作声,只操控双手运用玄功,经由钟千钧背部通入,随着金色真气在其体内游走,逐个攻克身体暗疾,钟千钧也不由得吐出一口淤血。
“噗!”
一旁的钟可可见状,虽想上前关照钟千钧,但由于江辰的超高艺术,便只是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一分钟过后,江辰收手停止。
钟千钧只觉疲惫感全然消失,神清气爽无比,便连连叩谢江辰,并邀请其前去府中叙旧。
江辰摆手一推脱,便带着楚欣然,全然不顾钟可可埋怨的眼神,急切地走开了。
一直走到二人上车,充满疑问的楚欣然终于开口:“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猴急?”
江辰却满脸凝重,缓缓开口道:“方才我用玄功游走钟老身体,却发觉其所中之毒,正是我们市场部员工所中之毒。”
“名曰:酥心散!”
楚欣然不由得捂住嘴巴,震惊地小声开口道:“你是说?这是同一种人所布下的毒?”
江辰稍加点头:“没错!所以我们要多加小心!”
说着,他缓缓打起火来,驱动汽车驶向公司。
公司大门口,李彪正敬业地看着大门,一见江辰开车进门,连忙打开大门,一脸尊敬道:“江哥,请进!”
江辰鸣笛示意,便迅疾打开车门,走到保安室内,警惕地观察四周,见私下无人,这才放心地关上门。
李彪自然疑惑不已,冲着江辰问道:“江哥,怎么疑神疑鬼的?”
江辰则凑近李彪身旁,悄声说道:“其他人我信不过,所以前来麻烦你一趟。”
“最近我们市场部员工中毒,我怀疑是秘书组的小白所干,所以这几天里,我会让楚欣然给你自由出入公司的权利,另外会有人顶替你的职位。”
“帮我调查清楚!”
话音刚落,李彪便露出自信的神情,冲着江辰一笑:“保证完成任务!”
见状,江辰从容地走回车内,将方才要求尽数说给楚欣然。
后者稍加点头,二人便回到办公室中。
“所以你为什么不回自己办公室?”
只见楚欣然端坐在真皮座位上,一脸无语地看向江辰。
而江辰则是一脸贱笑地躺在沙发上,谄媚无比:“亲亲老婆,我这不是怕你受伤嘛!谁知道那群人是个什么疯子!万一伤了我亲亲老婆,我定要他们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楚欣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还是为了面子故作矜持道:“谁要你保护了?再说了,在公司里面,要叫我楚总!”
“好滴,楚总!”
楚欣然不由得内心一笑,这江辰,还是挺可爱的!
在二人打闹嬉戏时,楚欣然的手机却突然响起,她清了清嗓子,眼神变得认真,拿起了手机:“哪位?”
对面却是十分慌张,仿佛正在经历生死,止不住地大喊道:“欣然,大事不好啦!”
楚欣然听出是自己父亲的声音,不禁一颤,他平日里冷静无比,遇到多大的事总能临危不乱,今天这是?
“怎么了?”
楚欣然抛了一句疑问,对面马上回复道:“我投资被人卷跑整整两亿啊 !现在楚家资金困难,我却一直瞒着,不让消息外传,但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等到秘密泄露,这家主之位,我恐怕也要当不下去了!”
楚欣然不由得眼神一凝,投资被卷走两亿?怕不是楚家被人针对了!
一旁的江辰也感觉有些棘手,虽楚欣然没有打开扬声,江辰却能凭借着敏锐的耳朵听得一清二楚。
楚欣然即刻起身,为了不让江辰麻烦,便一把拿起车钥匙,留下一句“我出去一趟,马上回来!”便匆匆出门。
“啪”的一声,门被重重关上,江辰却突觉无聊,便摆弄起手机来。
谁知,刚拿起手机,一拨电话直接打了过来,江辰疑惑地接通,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江辰,您旁边有人吗?”
话音刚落,江辰便觉一阵熟悉,这不是上次的龙国国手孙贵吗?他来找自己有何贵干?
“没有,有何贵干?”
对面长舒一口气,顿了顿语气,满嘴忧伤地说道:“门主,我命不久矣啊!”
“啊?”
江辰猛地起身,冲着电话喊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他不由得绷紧神经,孙贵是天医门一员,也知道他门主的身份,无比忠诚,江辰自然不忍心让他死去。
随即,他照着电话里的指示,一路来到孙贵家中,看着满园奇珍异草,亭台楼阁处处交叉纵横,不禁心生迷恋。
他轻敲卧室木门,便悄然打开走了进去,轻瞥屋内。
可他这一瞥,却令他震惊。
只见屋内杂乱不堪,原本意境十足的家具排列被打乱,而床上则躺着一个面容枯槁的老人,嘴边是还未清理的白沫,眼神涣散,形同死尸。
见江辰赶来,孙贵想要起身迎接,却被江辰一把按了下去,江辰摆手示意不必,便坐在了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