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连龙国圣手的孙老都说自己无力回天,这个看上去这么年轻的年轻人真的有办法吗?
钟千钧心里很忐忑,但是他都已经把人带过来了。
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
……
车子平稳地疾驰着,没一会便到了钟家。
才进钟家,老国手孙老顿时就快步赶了出来,两鬓的发须似乎更花白:
“钟先生,那位大师找到了吗,我刚刚已经把天医门的独家秘学的九转针法都用上了,也还是无力回天。
如果那位前辈没办法过来的话,令千金只怕今晚就会……”
孙老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他和钟千钧是好友,他也知晓钟千钧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有多么看重。
如今钟千钧年近五十,钟可可又是他遗孀唯一留下来的孩子。
这种情况要他承受丧女之痛,孙老不敢想象。
在孙老眸中的急切迅速熄灭时,钟千钧的心口也是一痛。
此刻他也是痛恨自己无比天真,怎么就把江辰带过来了呢。
这么年轻的一个人,别说九转针法这种天医门的独家秘学了,他甚至连怎么拿针都不知道。
这种人,他怎么就觉得他是那个连孙老都望尘莫及的大前辈呢。
在现场一片呜呼哀哉,被浓重的失望裹挟时,江辰挑了挑眉:
“你们愣在这里干什么,既然都说人快不行了,还不赶紧带我过去看看?”
直到江辰说话,国手孙老才猛的发现钟千钧旁边还站着一个人。
其实孙老不是现在才看见江辰的,只是在江辰说话前,他一直以为对方是钟千钧带回来的小助理之类的。
虽然他也不明白钟千钧之前的秘书去哪了,但是这种小事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
可是直到江辰开口,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随后他就瞪大了浑浊的老眼,不敢置信地望向钟千钧:
“钟先生,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这位就是你请回来的给令千金看病的那位前辈?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这位小兄弟怎么看都不像是会那种医术,他甚至看上去都不像是会医术的人!”
“多谢老先生的夸奖了,我也确实不是很喜欢被别人一眼看出来是会医术的。”
江辰淡淡地回应着孙老的话,孙老一下子被他的这番言论呛得老脸一红。
但是他好歹也算是医学界里面的泰斗,他自然不会和这么一个小娃娃计较,于是他直接拉着钟千钧走到了旁边:
“钟先生,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没找到那位前辈?我跟你说的再清楚不过了,令千金体内的毒素强悍,现在光凭那位老前辈的先天一气才吊着最后一道命脉。
可若是找不到那位前辈,令千金恐怕只会凶多吉少……”
“孙老,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我唉,当时我光听那个胡勇义说是一个叫江辰的小伙子在干什么,我就情急之下,把人家带过来了。
可是后面我自己也想了一下,像他那么年轻的,确实不太像!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钟千钧无比焦急地说着,孙老听到这里也明白好友的心切,于是他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才道:
“罢了罢了,你把人家小伙子先送走,然后我再翻阅古籍找找有没有什么办法继续吊令千金的命。”
“谢谢孙老,谢谢孙老。”
在钟孙两人站在旁边交谈结束,看向江辰原先所在的位置时,他们却在下一秒傻眼。
因为原先还站在这里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王妈,之前站在这里的那名年轻人去了哪里?”
“回老爷,他问了下小姐的位置之后就直接上去了。”
“坏了。”钟千钧听完佣人的回答,脸色变了变,孙老亦是如此。
随后他们两人便急匆匆地一同赶到了二楼钟可可的房间。
钟可可此时上身衣服大敞着,光滑白洁的后背上扎满了孙老先前为她扎的九转针法第一式。
然而钟可可枕在枕头的一张小脸却是痛苦地皱成一团,印堂呈现一团乌黑。
显然,孙老所用的针法收效甚微。
“唔,是九转针法不错,但是这手法也太外行了些,而且明显是照书依葫芦画瓢,完全没有根据病人的穴位脉络走针。
这种情况下,难怪毫无成效。”
江辰此时就坐在钟可可的床边,简单瞥了一眼钟可可的后背后,便轻易给出了这么一番言论。
钟千钧一时被这副场面噎住,也分辨不出对方话里的真假,于是迅速扭头看向旁边的孙老。
果不其然,孙老脸上顿时一热,嘴唇支支吾吾的,一时也说不出什么。
显然,这个年轻人是真的把龙国圣手孙老走针的所有缺点都说得一清二楚!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钟千钧和孙老皆是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然而下一秒江辰的做法却令他们更加跌掉眼镜。
只见江辰眼睛都不眨一下,双手用旁边的免擦酒精擦拭完一边后,顿时迅速探手。
速度之快!不过眨眼间,他便将钟可可背上的所有银针都收了起来。
“不可啊,小友!虽然老夫的走针确实算不得上成,但是好歹也成功堵住所有穴位,不让她体内的毒素外扩到关键穴位中。
你这么一拔,毒素溃散,钟小姐只会死得更快!”
孙老没有想到江辰的行事居然会这么大胆。
他本来以为对方至少有点医术,但是没想到他真的是只有一点啊!
居然连中毒之人身上的针不能随便拔的这个简单道理都不知道!
钟千钧听到孙老这么说,也是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他们两人紧接着便朝江辰所在的地方快速赶去。
要是再不快点制止这个疯子,钟可可估计会死得更快!
然而就在他们赶到江辰身边时,他们却也随之发现江辰手上的不同。
只见江辰此刻手掌向下,掌心处隐隐释放出淡淡金光,看上去极其诡异又令人感到安心。
而紧接着,他更是双掌直接贴上钟可可白皙细腻的后背。
昏迷的钟可可无意识地嘤咛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