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出一口烟,看着在门口帮我放风的张莹,心里是五味杂陈,仿佛我们还没有分手。
在她这里,永远会有一盒我最爱抽的烟,即使我们现在已经分开了。
有些时候感觉这一切都不是真的,而是老天爷给我开的一个玩笑而已。
一直等我的这支烟抽完,屋子里都是烟的味道,张莹打开窗户用手驱赶烟雾,生怕被医生抓到。
我把张莹喊到我面前,把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跟她讲了一遍,她一脸担忧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不可思议,其实把这些事情复述一遍,我都感觉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梦,一点也不真实。
“对了,你问问你闺蜜,送我来医院的那个女的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此时的她还在愣神,没有在我说的话回过味来。
“啊就是你在201国道遇到开车的那女的么?”
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在最后她的出现,可能现在的我已经在狼的肚子里了,而且我还有很多话要问她,车子不是坏开吗,怎么修好的,还有怎么把我送到医院的,201国道与大连的距离不是一般的远。
“好,你等我去问一下,好好躺着,乖哦”
在她的眼里我现在就像孩子一样,记得上次生病她也是这么对我,永远的无微不至。
我看着床边的花,陷入了沉思中,在我的印象中,张莹对花粉过敏,怎么会买花给我。
5分钟后………
张莹和一名身穿白大褂,戴着护士帽的女人走了进来,她的长的有些出众,更像一个明星,跟娜扎也能相提并论,即使穿着白大褂依然遮盖不住她那修长的身材。
之前跟张莹谈了3年,竟然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不禁让我对她多了一丝好奇。
她进来就用鼻子闻了闻,“是不是有人在屋里吸烟,不知道医院禁止吸烟吗?”
我刚要张嘴解释一下。
张莹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小声在耳边说了几句,她本来严肃的表情瞬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道她们说了什么,看着我一脸笑容的说道:
“怎么样,感觉好些了吗,我跟你讲,还好从来的及时,不然你的伤口已经被感染,引起病变,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弄不好得截肢。”
她的话给我背后吓出了冷汗,虽然有开玩笑的意思,我很清楚,她说的是实话,因为我实在不敢想,自己少了一条腿,该怎么生活。
“好了,你别逗他了,苏念,她就是我的闺蜜张丽,现在是医院的护士长,非常成功的人,追她的人从医科大东门排到西门。”
“哎呀,我看你皮痒痒了,再胡说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张莹下意识的往我这边靠了靠。
我一脸的笑容看着张丽说道:“张护士长,我想问一下,送我来的那个女人还在吗,或者她留没留下什么话。”
“都是自己人别叫的这么生份,你和张莹一样,叫我张丽就行,张护士长听着怪怪的,”
接着张丽似乎实在回忆说道:“没有,她就是把你送过来,交了钱,然后就走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特别着急,当时按照规定是不能走的,但人家都把钱交了,也不能在留人家,你不认识她吗?”
“我认识,只是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联系方式的话,这个她交钱的时候,医院是有制度的,不属于亲属送到医院,要留下电话信息,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真的吗?会不会很麻烦!”
“麻烦,的确有点,不过你请我吃顿饭就行。”
“哎。哎。我还在呢,你就要让他请你吃饭,你确定吗?”
张莹一副要吃掉张丽的样子。
“反正你们也分手了,怎么的,还看着?”
这句话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和张莹都听的真真切切,屋内瞬间就安静下来,尴尬的气氛仿佛我们身处在监狱中,没有自由,没有向往,留下的只是一具皮囊。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张丽用试探性的语气问我。
我没有说话,更想听听张莹是怎么回答的。
“那什么,我去给你找联系方式去,拜拜。”
说完张丽就慌张的离开了这个类似于监狱的屋子,留下我们独自承受尴尬。
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重的气氛,“能不能帮我买一部手机,在补办个手机卡,我现在完全属于失联人员,估计工作也保不住了。”
“就你那破工作,真不知道这么多年,你是怎么待下来的,这次趁早黄了,让叔叔给你安排个轻松的工作,拿着固定底薪。”
我没有说话,自从毕业之后,我就在老刘九的广告公司上班,由于是个人企业,我们背地里喊老刘九,黄世仁,克扣我们,就这样在这个公司干了2年多。
本来就没有业绩,这次老刘九肯定拿这个当幌子,来把我辞退了。
“你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在老装(我的老爸)那边,而且以他的脾气也不会给我走后门的。”
“每次说你都有理,我不管了,一会我还有事情,就不在医院陪你了,用不用我喊陈东来陪陪你。”
我赶紧摆手制止,“别了,我的事情先不要跟别人说,是谁把我扔到201国道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差点害死我,我得查一下,对了,床头的花是不是你送的?”
“你傻了吧,我对花粉过敏呀,怎么可能给你送花,怎么了,这花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好奇问一下。”
“行,你好好休息吧,等我忙完再来看你,”
我看着门外离开的张莹,过去的思绪如同洪水一般袭入我的脑海,我试图告诉自己,不要在幻想了,我们已经分手了,后面的路只能自己一个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