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源没有废话,身子一纵,宛如猎豹一样冲过去。
对方虽然凶横,可池源却没有太放在眼里。
他一记直线拳砸向对方的鼻梁。
斧头猛男脸色巨变,似乎没想到池源敢主动攻击,下意识举起手中铁棒阻挡。
池源拳势一变,改为一个勾拳,砸向对方的肚腹。
斧头猛男脸色巨变,本能挥动铁棍格挡池源的手指。
池源一指点向斧头猛男的手腕。
这一招蕴含着阴柔之劲。
斧头猛男闷哼一声,手腕一痛,铁棍当当掉地,身子也踉跄退了一步。
池源趁胜追击,欺近到他的面前,又是一拳砸向了他的脑袋。
斧头猛男见状怒吼一声,抡起另外一条胳膊抵抗。
池源又是一掌拍在他手腕。
咔嚓!
斧头猛男手腕骨骼折断,铁棍脱手跌出,他的身体也摔在地上。
没等斧头猛男爬起来,池源一把掐住他脖子,夺下一支枪械,扣动扳机。
“砰——”
枪火喷射,一枪打中奔驰司机眉心。
鲜血迸射!
接着,池源又是一巴掌甩在斧头猛男的脸上。
啪的一声,斧头猛男牙齿崩落,脸肿了半圈。
他愤怒不已,但挣扎无果,只能怨毒盯着池源吼叫:
“混蛋,放了我!放了我!”
他一度以为池源会杀了自己灭口,结果池源只是扇了他一个耳光。
“告诉你背后的人,明天晚上七点,金芝林见面,生死战。”
池源松开对方,把他踢进车里后,抓着他头发提起来冷笑:
“我会让他付出惨烈代价的!”
池源没有杀他,是不想让余洁伊难做。
至于他背后的人,池源准备留一命拷问,因为他猜测幕后黑手很可能是宋万三。
余洁伊闻言忙出声劝告:“不可,不可!”
她担心池源吃亏。
“没事!”
池源淡漠一笑:“我能搞定。”
说完之后,他就钻入车顶,借助车身遮掩身影。
“呜——”
在池源躲入车顶时,奔驰车队也迅速离开了现场。
看到池源没事,余洁伊才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她拉着女儿钻入一辆奥迪,让母女两人躲在座椅后面。
“爸、妈,你们怎么会跑去南国商会?”
“是不是你们受了谁蛊惑要对付池源啊?”余洁伊焦急看着徐舒兰询问:“他们究竟给了你们多少钱?”
“不用理会什么蛊惑,也不用管那小子是好人还是坏人。”
徐舒兰靠回座椅上叹息一声:“他伤害了你弟弟,毁掉了余家,更是跟唐门闹翻……”
“总之,他已经成了咱们的仇敌。”
“我和你爹这次去南国商会,除了找老朋友叙旧谈心之外,还是希望能够重新得到老爷子的认可。”
她目光炯炯望向女儿:
“毕竟这些年,老爷子对你父亲越来越疏远,连你都渐行渐远。”
“所幸我们努力几十年换来你爷爷一个笑容。”
“现在你弟弟出事了,咱们必须争取老爷子原谅,否则余氏就彻底完了。”
“你爷爷最疼爱的孙女,是我娘家侄子的独生女,也是唯一的外孙女。”
“你弟弟要娶唐若雪,唐门又被池源搅合乱套,老爷子肯定会大失所望,从而不再认可余家。”
她语气带着一股恳求:“所以我们今晚一定要拿下老爷子支持……”
听到这一番话,余洁伊俏脸很是复杂。
她轻声一句:“妈,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我们跟你姐夫去找老爷子的时候,你姐夫已经偷偷摸摸联系你舅舅,还暗示你爷爷会站在他这边。”
徐舒兰叹息一声:“我们当初就觉得奇怪,为何你姐夫对余氏这么关注,这么尽心尽力,原来早存着利益瓜葛。”
“妈,你和爸真傻,姐夫那种人,岂会全心全意帮我们?”
“你们信任他,毫无保留相信他,他未必会感激,反倒会耻笑你们。”
“而且这几年,你们跟姐夫往来频繁,每年都会聚几次,姐夫有空就带你们去南国逛一逛玩一玩。”
“哪怕是逢年过节,他也会送你们一件礼物或者一张卡。”
“别看我姐夫一副谦卑态势,实际骨子里比任何人都高傲。”
余洁伊眸子闪烁一抹光芒:“他这种人绝不会甘居人下的,也不会把你们当成亲人的。”
徐舒兰和余永忠神情犹豫了一下,显然被女儿戳破心思了。
“我们这些年的交好,只不过是想要通过余家搭上你表哥一脉。”
“一旦你姐夫得到老爷子青睐,成功挤入余氏核心层,将来就能给你表哥分享利益。”
徐舒兰苦涩一笑:“毕竟你姐夫是老爷子最喜欢的外孙,也是他最宠溺的孙女婿。”
余洁伊微微皱起眉头:“妈,就算你们这样想,你们也不该跟我爸去找唐平凡他们啊。”
徐舒兰呼出一口长气:“我们也是没法子,你弟弟现在躺床上动弹不了,医院治疗需要不菲费用。”
“你弟妹的工资收入根本负担不起。”
“所以我就想着去求唐平凡帮忙解决。”
“这一次,不仅仅是想要挽救余氏,也是给你姐夫增加筹码。”
“如果唐平凡愿意援手,不仅余氏可以免除债务危机,你姐夫以后也可能飞黄腾达。”
“毕竟唐门是龙都权贵中的权贵,一旦搭上唐平凡,你表哥以后在龙都的路会好走不少。”
“而且唐平凡一向护短,你弟弟被人砍伤,他肯定不惜代价讨回公道。”
她补充一句:“所以我和你爸就赶去南国商会了。”
余洁伊咬咬嘴唇:“就算是这样,你们也不能牺牲池源啊,虽然我和他已经解除婚约了,但毕竟曾经是恋人啊。”
徐舒兰幽幽一叹:“他现在不仅是唐石耳的敌人,还是唐门的敌人,不除掉他,唐门以及唐平凡颜面扫地。”
“唐门和唐平凡都是庞然大物,哪能是池源能扛得住的?”
余洁伊俏脸很是纠结:“他一旦出事,我一辈子良心都不安啊。”
“你不需要良心不安。”
徐舒兰斩钉截铁:“你跟他,只是过客,迟早是要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