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应酬了,更讨厌那些虚伪到极致的男人,偏偏我还不得不装作开心的模样去应付他们。”
说到这里,余洁伊停顿了一下:“这些人的嘴脸真丑陋。”
这句话是对着空气说的,仿佛她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讲给池源听。
然而,当话音尚未落下的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了起来:“嗯,你知道就好,以后千万不要学某些女人,一旦陷进去,可就拔不出来了。”
池源推门而入。
他穿着西装,衬衫扣子敞开了三颗,脖颈处的领带歪歪斜斜的,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颓废之意,让余洁伊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嫌弃的问了一句:“你能不能把领带扎紧一点,看起来真是碍眼。”
池源闻言,直接把领带扯掉扔在了地板上,双手叉腰,说道:“你嫌我脏?”
“我没有任何歧视你的意思,但是,我希望你能注重一下自己的形象。”余洁伊轻蔑的瞥了池源一眼,说道:“我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而被人误会,那就太丢人了,对不对?”
“切,我才懒得理睬你。”池源说道:“不管你,我先去睡觉了,你慢慢化妆。”
说完,这个家伙便摔门离开。
留下满腹怨气的余洁伊坐在梳妆台前,愤愤的跺了跺脚,不过,由于池源的离开,让她心中的怒气稍稍的减弱了一些。
“那本小姐今天就让你看看,在商场上我余洁伊的能力究竟如何!”
这余洁伊也是个狠人,此刻眼神坚毅,表情冷酷。
……
夜幕降临了。
王家庄园灯火通明。
从早晨开始,就有一辆接着一辆的豪车驶进了庄园,然后纷纷停下。
每一辆车子的牌照都代表了一个家族。
今天,是王家的私密聚会,除了王家核心层之外,谁也别想进来掺一脚,这种规格可谓是极高的了。
这些宾客们一边往大厅赶去,一边聊着闲话。
王振海和王伟博父子两人亲自迎客,一个个寒暄着,看起来热络非常。
“哎呀,这不是陈家大公子吗?今儿什么日子,怎么能劳驾您这尊大佛来我家做客?”王振海握着陈贤稻的胳膊,笑呵呵的说道。
其实,在江南省,王振海和江南首富陈家关系极好,这个陈贤稻更是把王家当做兄弟。
不过,这一次,陈贤稻来到苏州,还真的是冲着池源而来的,而王家父子,则是陪客。
“振海,今天是咱们江浙圈内举办的私人生日晚宴,怎么能不叫我呢?”
“哎呀,陈兄弟,你说的这是哪里的话,你来了我当然欢迎,你要是再跟我见外,我可真的要急眼了!”王振海哈哈笑道,“我刚刚看到你的车子,快进去吧!”
“好,多谢老哥了。”
陈贤稻笑呵呵的,不卑不亢,一派大佬范儿。
他和王家父子分道扬镳,径直朝着大厅走去。
而这时候,王振海的脸上露出了微微疑惑的神情,对王伟博说道:“奇了怪了,我记得,咱们的生日宴席,好像并没有邀请江南陈家啊,难道他们改变主意了?”
说着,王振海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似乎也是正常的,毕竟这几年来,江南陈家一直在寻求突破,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瓶颈的话,也不会放下架子来参加我们的生日晚宴。”
“或许他们也只是来碰碰运气吧。”王伟博耸了耸肩膀,笑道:“我估计,他们也只有在江京举行晚宴的胆量。”
王振海摇了摇头:“这也不一定,毕竟这陈贤稻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王伟博忽然压低了声音,用手指了指远处,小声说道:“爸,你看,那辆车子,是不是江南陈家的?”
顺着儿子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一辆黑色轿车已经缓缓停下了。
“这辆车的牌照有点陌生,好像是新买的。”
说到这里,王伟博忽然有了一种极度不妙的感觉:“爸,这车子的型号好像也很陌生,好像不是本市产的,难道是从国外购置的?”
“是从国外买的没错,但是却不是本土品牌!”王振海立即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连忙对着佣人吼道:“拦住他!”
这一嗓子,让整个王家庄园瞬间乱作了一团!
一群保镖蜂拥而出,全部扑向了那一辆黑色轿车!
然而,这时候,这车门已经打开了,两名身穿黑色劲装的男人已经率先跳下了车,他们的右腿猛然提起,随后重重落下!
砰砰砰!
三拳两脚,那三四个保安便纷纷躺下!
他们捂着胸口,疼的嗷嗷直叫!
这一招简单粗暴,让人根本无法抵抗!
那两个黑色劲装男人并没有恋战,而是迅速跑开,朝着王家庄园的围墙跃了上去!
王家庄园的围墙足够高,少说也得七八米!
这种情况下,想要翻越过去并不容易!
王振海见状,大喊道:“追,抓住他们!”
可惜,他的命令还没下达完呢,就看到那两个黑衣男人已经飞身而下!
一个纵跃,两条人影便腾空而起,随后重重地砸落在了地上!
这两个黑衣男人虽然摔得不算严重,但也都受了一些伤!
这时候,王家庄园的铁闸大门已经升起了,王家的保镖们迅速围了过来!
可是,这两个身形矫健的黑衣男人已经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面!
“该死的混蛋!”王振海怒骂道,随后转身进屋,准备拿枪了!
可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男人从二楼走了下来,微笑着说道:“王叔叔,别着急。”
“阿龙,那两个人闯进庄园了,现在正在逃跑呢!”王振海沉声说道。
“那两个人的确是来自于江南,不过并不是你们的熟人。”那个叫阿龙的年轻男子微笑着,他戴着白金耳钉,显得彬彬有礼,说道:“王叔叔,这件事情交给我来解决,不需要你插手了。”
王振海犹豫了一下,终究没再多说什么。
而这时候,另外一名穿着华夏古典长袍的老者从楼梯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