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我明白了……嗯,芸姐再见。”
早橘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她看了眼池源,随即挂掉了电话。
池源却只是眼中含笑,问道:“所以,你明白什么了?”
早橘沉默了一下,随即道:“芸姐说,都听这位池先生的。”
陈守天还没思考早橘的话,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对着池源嘲讽起来。
“怎么样,翻车了吧?年轻人,听我一句劝,别太狂了,你确实有点东西,但芸姐这号人,还不是你能……等等!你说什么?”
他猛地看向早橘,似乎才意识到,早橘所说和他提前预设的并不相同。
早橘已经恢复了专业的笑容:“芸姐说,这位池先生说了算。”
“那,那赌注……”
“自然是算数的。”
听到这个肯定,陈守天震惊的瞪大了双眼,嘴巴也久久不能闭合。
这样的表情,已经很久没有在他的脸上出现过了。
但他毕竟是个商人,震惊之后,很快就做起了盘算。
芸姐这样的枢纽人物,只是能让她站在自己这边,就足以让陈家在对上另外三大家族的时候,拥有压倒性优势了,更别说,是为他所用!
“小子,你要拿芸姐押多少?”
池源不答,伸出一只手来。
陈守天心中暗自得意,到底是个孩子,不懂关系的重要性。
他面上却不表露:“五千万?你口气不小啊?”
池源嗤笑一声:“装什么傻呀?我说的是——五亿!”
陈守天表情巨震,嘴角抽搐着说道:“你——你在开玩笑吧?”
池源淡淡道:“你也是个做生意的人,芸姐到底值不值这个数,你心里自然明白,至少我是觉得,你并不是个短视的人。”
实际上,池源也并不清楚芸姐到底值多少,毕竟,他对芸姐的了解,也只限于赵思思描述的“有手腕,有能力”而已。
之所以他不直接开口,也是为了让陈守天先报价。
陈守天报五十万,那他就要五百万,如果陈守天报五百万,那他就开口要五千万,谁知道这位大慈善家开口就是五千万,那他只能……
陈守天现在心里那叫一个纠结啊,虽然五亿这个数字在赌桌上,有些夸张了,但长远来看,芸姐绝对能把这个利益给他带回来!
芸姐,一定要拿下!
决心已定,他刚要张口,却看到池源的嘴角,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
陈守天眼神一凛,顿时警惕起来。
不会有诈吧?说起来,他敢下五亿的注,那他的牌岂不是也很好?
可是自己的牌也……
陈守天紧紧盯着池源,想从池源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然而,很遗憾,刚才闪过他嘴角的一丝笑意好像是错觉一般,他的表情平淡的仿佛从未有过变化。
“嘭!”陈守天气急败坏的锤了一下桌子,把早橘都吓了一跳。
“我弃牌!”
丢下来的两张底牌,一张是红桃j一张是梅花a,正好可以和公牌里面的10,q,k组成最大的顺子。
池源瞥了一眼牌面:“牌不错哦。”
陈守天白了他一眼,冷笑道:“别废话了,亮牌吧,你都同花了,还阴阳我的牌大?”
“唉,我也希望我是啊,只可惜……”
池源将两张底牌翻开,一张方块4,一张红桃6。
惨无人道的一套小牌。
陈守天怒道:“你这是什么烂牌!就这你也敢拿芸姐下注?”
池源摊手一笑:“那你不妨猜一下,为什么这把我赢了?”
“你!你……”陈守天被气破防了,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
良久,他才平静下来:“我们再来一局!”
池源却不乐意了:“可我不想跟你玩。”
“你说什么?”陈守天两眼通红,重重的一拍桌子:“我看你今天能不能走出这个赌场!”
池源嗤笑一声:“亏你在孟州也算个人物,输一把牌,就急眼了?”
早橘也面露严肃的开口道:“陈董,你应该知道鑫门的规矩。”
规矩,他自然是知道的,倒不如说,刚才李志鹏和池源,就给他重现了一下规矩的执行。
他在这里的筹码可不是区区的五千万,怎么可能丢下钱离开,他不要面子的嘛?
至于俄罗斯轮盘,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难道还真跟这个小子去赌命吗?
陈守天脸色难看,好半天忝着脸露出一个笑容来。
“小友,我跟你开玩笑呢,刚才那局不是玩的挺好的嘛,怎么说不玩就不玩了?跟你一起打牌实在是太有意思了!”
“我这会儿赌瘾上来了,你就当满足一下我这个老嘭友的愿望,跟我再打一把?”
池源嗤笑:“谁跟你是老朋友了?”
陈守天气的咬牙切齿,这么多年了,有几个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就算有,那也是掌握着孟州市命运的大人物,可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小子……实在可恶!
只是,这把牌,他又不能不赌。
自己就陈伟光这么一个儿子,他却不争气,自己好不容易拿到和建南的合作,却被他拱手让给了余家的那个丫头!
本来四大家族的明争暗斗就很厉害,陈家旁支的人又蠢蠢欲动,如果不给他找个得力的帮手,等自己老了,这陈家的天下,迟早落入别人的手中!
今天是个机会,自己说什么,都要拿下芸姐!
他的笑容里甚至夹杂了几分讨好:“我人老,老的朋友。”
“噗哈哈哈哈!”赵思思没忍住,笑出了声。
就连早橘,也在艰难忍笑。
池源勉为其难道:“好吧,再来一局。”
两人坐下来,早橘发牌,还是同样的流程,池源也跟上次一样,下注莽的一批。
很快就到了最后一轮,这次,池源也还是将芸姐作为赌注,按照“五万”的筹码,押进了彩池。
公牌五张分别是:红心2,梅花5,方块6,方块j,黑桃a。
陈守天看了看手中的底牌,得意的笑容几乎已经难以掩盖。
“我跟!小子,同样的招数,在叔叔这里,可用不了第二次了。”
池源轻笑:“呵,本来我也没打算用什么招数,开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