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之苦,安能抵罪?就地枪决?
大堂里顿时寂静无比,怎么敢?
“哈哈哈……木子涵,废了我儿子还不够,京海八族之一,王氏嫡系,你敢动吗?”
木子涵笑了笑,随后摇头,一脸乖张。
“族起族落是常事,盛极而衰是常理,还望诸君共勉,不要说京海八族,就是天地至尊我也照杀不误,执行命令。”
话刚落下,身后的两名警卫挺身而出,随后将王杰和王霄抓来跪在王啸天面前,枪口双双抵在两人头上。
这时,木子涵看向角落里的王心怡,随后转头拉着张馨月和玉婉杺向堂外行去,一个声音飘来。
“我进军营第五天,那什么王上校就上了军事法庭,两人不死,我妻子和姐心有尘埃,行刑。”
砰砰两声,王杰和王霄双眼瞪的滚圆,应声而倒。
王心怡捂嘴,心都慢了半拍,之前连木子涵的目光都不敢对视,现在连看一眼背影都没有勇气。
怎么敢?竟然只因别人的话,而将另外一人枪决,真的是想都不能想,说都不能说吗?
原来,这人霸道起来,也可以让人横尸当场。
随着木子涵的离去,整座酒店的军队撤离,留下一大堂的腥骚,认亲宴不了了之。
张子健跟在木子涵身后,浑身激动的发抖,他也好想杀了两人。
可到最后,他明白,比起胆魄和疯狂,他又被甩了几条街。
回到之前站立的位置,玉婉杺看着脚下的房卡,原来举头三尺有神明是真的。
她有她的神明,关键时刻,能回到她身边。
第一次是挡枪,第二次是开枪,第三次为她讨回所受的屈辱。
张馨月看着脚下的卡,一脚踹飞,虽然她也想两人死,可为了那人的前途,忍了下来。
可到最后,那人用事实告诉她,他不在乎。
一边的张子健无语望天,所见的还是乌云压顶,可他突然好想笑,小孩子打架从不找家长,这次好像弄的有些大了。
木子涵让军车离去后回到三人身旁。
“那个……那个……接下来去哪里啊?回家吗?”
“那个……哥,我先带飞鸿安保的人会回去,你们自己开车回去吧。”
木子涵扫了一眼那些站的整整齐齐的安保人员,随后向张子健说道:
“下次别玩土炮,丢人,如果有机会,哥带你去玩导弹,一炸一个准。”
这话吓的张子健撒腿就跑,话也随之而来。
“哥,你个疯子,飞鸿安保,上车,上车。”
等人离去,木子涵低头来到玉婉杺身前。
“新工作可能丢了,软饭还能管饱不?”
“回家坦白从宽后,我再考虑,姐,你呢?”
“你是董事长,这不由你决定吗?但姐有钱,连你们两个都养得起,还管饱。”
三人渐行渐远,回到家中,木子涵洗了一个澡,然后回房间,回玉婉杺的房间,倒头便睡。
玉婉杺和张馨月坐在沙发上发呆,今天可真是惊心动魄,心路历程可谓复杂至极。
玉婉杺依偎在张馨月身上,在其耳边问了一句话,张馨月张了张嘴,随后低下头沉默不语。
在玉婉杺眼神逼视下,张馨月依旧不语,头也低的不能再低。
可不管怎么掩饰,都能感受到玉婉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她,最后实在避开避不过时,才鼓起勇气。
“对不起,我搬出去住。”
玉婉杺自嘲的笑了笑。
“你心里还装的下别人吗?藏的不累吗?”
张馨月张了张嘴,随后苦笑。
“你是妹妹,即使……我无条件退让,今晚我就搬出去,他不知道我,无所谓。”
玉婉杺抬头仰望,一双杏眼眨了又眨。
可最终两道泪痕还是在脸颊浮现,随后看向张馨月。
“他全知道,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毫不犹豫的杀了王杰和王霄,你甘心吗?记忆深处的东西抹不掉,午夜梦回空余憾吗?”
张馨月怔住,心里乱成一团。
“我会忘记,大不了一辈子不嫁,或是随便找一个嫁了完事。”
玉婉杺低头不语,两人沉默了很久,最后自言自语说道:
“说的没心没肺,可真是这样吗?今日我才明白,皮囊之下,遇到了珍惜你的人,那才是宝,遇错了人,不过是被任意亵玩的玩物罢了。”
张馨月同样感同身受,可是她不能,还没说出口,玉婉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如果姐你愿意就一起吧,这也是妹妹给姐姐的祝愿,虽然不知道他未来会怎样,可我能感受到,他把我当宝。”
张馨月半天说不出话来,可是别人都不知道,真的会珍惜她吗?
夜色中,木子涵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确切的说是他离开两个多月里所经历的一切。
然后梦回霄云酒店,见到了两个女子为他委曲求全所受的屈辱,楚楚惹人怜,最后两声枪响,惊的木子涵瞬间从床上坐起。
“呼……呼……呼……”
额头豆大的汗珠不停滑落,被套上朵朵水花绽放,木子涵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两边熟睡的人也跟着惊醒,接连坐了起来。
“怎么了?”
“做噩梦了吗?”
接连两个问题,接连两个声音,让木子涵不由左右看了看,顿时愣住。
“对不起,我睡错房间了。”
这是木子涵的第一反应,也是他的第一句话。
说完就想下床,却被一边的玉婉杺拉住了。
“你没有睡错房间,昨天的事你也知道了,与其嫁给不珍惜我们的人,我们愿意同时嫁给你。”
玉婉杺说完,就直直的盯着木子涵,想看他的反应。
不过木子涵没有任何回应,而是想着梦里见到的事,通过张子健的无线耳麦,他听的清清楚楚。
见木子涵久久不语,张馨月什么话也没说,暗叹一声,就这样吧,她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随即拉开被子下床,可刚下地还没走就被木子涵拉住。
“我听见了你们在酒店外为我做的一切,刚才重新梦了一回,不用如此,你们的终身我会负责到底!”
木子涵说完,坦诚的目光看向玉婉杺。
“我……可以吗?不是变心,也不是花心,有的只是负责到底的决心,关键是我对别人不放心,怕辜负。”
玉婉杺随之一笑,随后又眨了眨眼,这还能回放?可这应该不是全部吧?
“撒谎,你没说实话,我比谁都了解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