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熟悉的语气,木子涵吃惊的转过头,也吃惊的看着玉婉杺。
如果说张馨月低调的不像话,那这个人就是神隐。
远处的张馨月撇嘴,攀龙附凤?这可不好说,里面不就有一个人奉子成婚了吗?
木子涵愣了一会,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和灰烬。
“还好,谢谢!你们进去吧,我走了。”
看着远去那形单影只的背影,还有立在原地的身影,张馨月扶额。
一个傻子,一个温婉可人,可一旦不再文静、委婉,执拗起来,她也望尘莫及。
于是冲到玉婉杺身旁,吼道:
“你傻啊,追啊,拿出你第一校花的实力和执拗来。”
又向木子涵的背影喊道:
“木子涵,你敢走,本姑娘打断你的腿,别人陪了半年你就念念不忘,可还有人默默陪了你近四年。”
玉婉杺脸颊爆红。
木子涵停下,转身,深深向玉婉杺鞠了一躬。
“谢谢!我累了,也不配。”
说完转身就走,玉婉杺却鼓起勇气,不远不近的跟在他身后。
如同选择要辅修一门专业一样,她永远在,而那人却除了日常,从不过多关注。
只因他的心困在了一个人身上,而她,喜欢的就是那一片痴心,也越陷越深,直到无法自拔。
张馨月拿出手机,电话一接通就说道:
“舅,快给我们校长打电话,向他要一个叫木子涵的人进集团,我和表妹要一起进去,什么我?是你掌上明珠。”
“木子涵是什么人?要你管,快点,不然私奔了你们就等着孤独终老吧,没有你们,表妹一样会被照顾的很好,而且她很开心。”
说了一通,张馨月挂断电话后拿出一颗棒棒糖,转头看向举行婚礼的地方,心里默默说了一句。
“谢谢你的不要之恩。”
也不知道漫无目的走了多久,木子涵找了椅子坐下,玉婉杺也随之坐在椅子的另一头,拿出手机递到木子涵面前。
“篮球场,她藏在了树下,看着你从她身旁跑过,共八次,可离她要的天长地久差一次。”
“她第一次提出分手时,我们一起在车站,她扔了的卡,现在还你,这次突然改变,原因我不清楚。”
七合七分,原来是这样来的,八次,难怪她说还欠他一次,可这都不是她要的,那婚柬上的人呢?
木子涵本想问问,可有喜欢过他,现在看来,好好笑,不问也罢,至少还有一个念想。
玉婉杺看着木子涵身前的地面,被打湿的一个个圆点,她生气,也无奈,也高兴……五味俱全。
叮咚……
就在这时,木子涵短信铃声响起,拿出手机,点开短信,一个陌生号码,一看内容,就知道是谁。
“如果有下辈子,换我来追你,谢谢你能来,谢谢你的祝福!今生今世,一定会有一个比我好的人来替我爱你。”
如果有下辈子,他又何必执着于今生今世?
如果有那虚无缥缈之事,他又何必执着于自己的喜欢和追求?
今生都没有把握住,他又怎敢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来生。
可是,她今天结婚了,还是奉子成婚。
如果她脸上没有笑容,他会将她抢走。
可是她的笑容却是由衷而发,他除了祝福,只有从心里彻底放手,让她去过她想要的生活。
如她所说的那样,喜欢她,就放开她,祝福她。
噗……
地上再度多了一摊血迹。
看着第三次急火攻心的人,玉婉杺抢过手机,看到内容,也真是够了。
立刻拨了回去,听到的却是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
玉婉杺好想对王心怡说,“你说的对,但下辈子,你没戏。”
可惜,她没给她机会。
于是,玉婉杺看向木子涵,再度鼓起勇气。
“不用等下辈子了,今生,来世,我追你,她说我愿意时,就出局了。”
口中还流着血的木子涵,顿时无声的笑了起来,可笑的比哭还难看。
仰头时,看着阴霾的天空,脸颊两道泪痕是那么显眼,嘴角一道曲折的血红,在玉婉杺眼中,也异常刺眼。
“校花同学,现在我才知道,因为种族的原因,癞蛤蟆没有生出翅膀,所以一直追不上天鹅。”
玉婉杺点头,皱眉。
“情人眼里出西施,你说的对。”
木子涵这时看向玉婉杺。
“可你知道吗?面对九天之上的凤凰,癞蛤蟆连尘埃都算不上。”
玉婉杺再度点头。
“凤凰二字很贴切,但你不知道,凤凰会变化,也会变成麻雀在地上寻食,即使是尘埃,她也能揉成团、积成山、甚至山脉,然后栖息梧桐。”
木子涵不语。
玉婉杺这时拿出另外一部手机,点开信息。
“小祖宗,我的公主啊,木子涵是什么人啊?”
纤纤玉指快速拨动。
“山旮旯里蹦出来的蛟龙,我守了四年的真龙天子,敢暴露我,敢给我安排联姻,敢打扰我,要么你就守你的集团寿终正寝,要么我就让集团自生自灭。”
“哎哟喂,不敢不敢,只是问问,那啥时候带回来啊?赘婿吗?”
“凤栖梧桐时,我认定的真龙天子,敢不同意,后果自负,赘?我看你是醉了还没醒,别来烦我。”
“是,遵命,小祖宗,需要帮忙吗?”
“派人带几条对人体几乎没有伤害的烟来,还要闻起来很好闻的那种,我没主动提要求,就别来烦我。”
“哟,真动心了,收到,立刻安排。”
玉婉杺收起手机,就听木子涵说道:
“谢谢安慰,也谢谢你一直以来的鼓励,我要回校搬东西了。”
看着手里装有那张卡的手机,玉婉杺起身追上。
“我要挟恩图报,重情重义的木子涵,不会知恩不报吧?我安慰、鼓励你了三年半,我要你给我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木子涵转身,玉婉杺定住。
“癞蛤蟆永远长不出翅膀,永远追不上日月,就让它沉寂泥潭吧,谢谢你的安慰,以后有事说一声就行。”
玉婉杺见此,突然跳到木子涵背上,将人死死抱住。
“不,现在就有事,从现在开始还我,从最低标准开始,三百五十年起步。”
说到这里,玉婉杺降低声音,充满了委屈。
“我跟累了,背我,看你、跟着你已经成了习惯,戒不掉了,我说过,会来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