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见仁王稍有动容,立刻接着说道:“王爷请放心,接下来我们将散播的流言,定会直击林家大房的命脉。等到流言四起,林家的大房再也无力自辩,整个林家都将陷入泥潭。到时候,您若出手帮助林敏才,不仅能成为林家的救命恩人,还能彻底将他拉拢到您的阵营。”
仁王听到此处,眼神中终于闪过一丝期待,心腹的建议让他重燃了希望。
他双手背在身后,冷冷一笑:“好!既然如此,那我就等着看林家大房陷入绝境,我便顺势而为。”
他走到窗边,低声说道:“林老二不过是个废物,对我毫无用处。林家大房的事情虽有些棘手,但若他走投无路,必定会向我低头。”
心腹见仁王不再升起,不由得松了口气,立刻恭敬地躬身道:“王爷英明,属下这就去安排接下来的事宜,确保计划万无一失。”
仁王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厉,缓缓转过身来,声音冰冷:“还有那女使,必须尽快处理干净。无论如何,不能被林家发现,连尸体都不能留。若林家被找到,后果不堪设想。”
心腹连忙低头应声,神情凝重而慎重:“属下明白。”
两日后。
原本稍微平息的谣言风波又卷土重来,甚至愈演愈烈。
这一次,传得更加离谱,说林穗瑾在被绑架时已经失去了清白之身,她被匪徒强暴。
更令人震惊的,是流言中添油加醋地说顾砚之为了爱她,甘愿忍受屈辱,宁愿戴绿帽子,也要迎娶她,甚至被百姓称作“真情楷模”,是忠贞不渝的爱情典范。
这些恶毒的流言迅速传播开来,茶馆、酒楼,甚至街头巷尾,百姓们都在低声议论。
刘妈妈照常前往市场买鱼,却发现沿街的人们交头接耳,神情不对劲。
她一边挑着鱼,一边隐约听到身边的商贩在低声议论:“你听说了吗?林姑娘,竟然……”
另一个接话道:“可不是吗?她早就失了清白,顾世子还要娶她,真是宁愿戴绿帽子都不弃情啊,哎,这样的事,真是前所未见……”
刘妈妈听得心中一震,整个人像被当头泼了冷水一般,手中的鱼篓也忘了放下。
她猛然转头,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这些人的对话,越听越是震惊,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如纸。
“说她被绑匪给……”其中一名商贩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刘妈妈听得心里发冷,浑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冻结了。
她的双手微微颤抖,抓紧了身上的衣襟,再也无法冷静。
刘妈妈再也顾不得买鱼,手中的篮子一甩,急匆匆地往回赶。
一路上,她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那些流言蜚语,心里七上八下,不禁涌上无尽的担忧。
若这些话继续传下去,不仅会毁了林穗瑾的名誉,更会彻底毁掉她和顾砚之的婚事。
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回了府,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刘妈妈一进府便直接奔向林穗瑾的院子,气喘吁吁地推开门,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林穗瑾见刘妈妈这般慌张地闯进来,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问道:“出什么事了?你这般着急。”
刘妈妈一手捂着胸口,喘着气,满脸焦急,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姑娘,出大事了!外头……外头传得都不像话了!”
林穗瑾微微一愣,神情渐渐凝重起来:“外头传什么了?”
刘妈妈一边平复呼吸,一边紧张地将市场上听到的流言蜚语一一复述给林穗瑾。
林穗瑾听得脸色瞬间苍白,整个人如遭雷击,手中的书“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刘妈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跪了下来,声音里满是惶恐:“姑娘,这流言再这么传下去,您的名声……将无可挽回啊!再这样下去,您只能以死明志了!赶紧去找世子,看看如何解决此事吧!”
流言中的每一句话都是致命的,关乎她的清白和声誉。
这种事情,她无法自证清白,一切只是无中生有的谣言,在那些恶毒的传言面前,她也显得无力。
流言蜚语传遍京城,先不说旁人,就是林家其他几房的人,那些心怀不轨的旁支,必然会借此机会逼迫她,逼死她。
林穗瑾深知自己现在处于何等危险的境地。
再拖延下去,不仅她自己会身败名裂,整个林家大房也会被拖入泥潭。
她的脑海中翻涌着思绪,想要理清这背后的操控者。
没想到,这背后的人如此狠毒,步步紧逼,招招致命,仿佛只想将她活生生逼死。
这样的手段,透着精密的算计与心狠手辣,绝非寻常人所为。
她脑海中迅速浮现出一个人——怀安郡主。
怀安郡主与她之间的恩怨公开,若说谁对她恨之入骨,怀安郡主绝对是其中之一。
但随即,林穗瑾又感到一丝困惑。
怀安郡主是那种心直口快、四肢发达的人,一向